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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低头细细思量了一番,反倒觉得有理。“无名兄说的是,要抓这贼,若有王爷帮忙的确事半功倍。而且能在他跟前立功,没准儿会被另眼相看。”沈怿面无表情地侧目。言书月对此自然没有异议,乖巧地点头表示赞同。“不过肃王爷此人,向来是非亲信一概不见的,我身份低微,怕是没有机会……”紫玉叼着馒头想起什么:“姑爷没机会,可老爷有啊。”被她如此提点,温明恍悟般拍了拍额头,“正是,正是,我怎么给忘了。”继而面向书辞二人,“不知,能不能请言叔帮帮忙?”“我爹?”担心言则不会说话,书辞很有些犹豫,可之前温家又的确帮过他们不少,直接拒绝未免太不近人情。“他现在不在家,早些时候去大都督府办事了。”“这么巧。”温明略显失落地垂头。看他神色憔悴,书辞思忖片刻,到底还是颔首,“这样吧,明天我去给我爹送饭,顺便把这件事告诉他,不过成不成,还得看王爷本人的意思。”闻言,言书月去拉她的手,“我陪你一块儿去。”“真是多谢了,感激不尽。”温明冲书辞施了一礼,随后又望向言书月,柔声道,“多谢。”“不客气。”她赧然地低头,脸色微红,声音低到快要听不清,“应该的……”眼看着两个人又秀上了,书辞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就在此时,耳畔忽然传来一声不咸不淡地冷笑。沈怿抱着双臂,言语间是明显的嘲讽:“自己想升职自己要抓贼,还求女人来帮忙。可笑。”没料到他会突然开口,温明呆了一瞬:“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你要娶她,就更应该凭自己的真本事,自欺欺人有什么用?”他更加鄙夷。“我……”温明无言以对。书辞见状忙把沈怿拉到一边,“你少说两句吧!”他不以为意地哼了声,将头偏到别处。书辞不好意思地朝温明干笑:“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姐夫你别往心里去。”气氛一度有些僵硬,温明尴尬道:“那我,明天和你们走一趟吧。”“没关系。”书辞无奈地摆手,“你去了也没什么用,人家压根不会放你进去。”“……”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回家的路上,言书月跟着紫玉行在前面,一言一语的闲谈,书辞则同沈怿落在了最后,相隔一段距离。她举着灯,心不在焉地照脚下,“你方才替我说话,我挺感激的。”书辞望向他,“不过还是不要跟我姐夫作对了,别看他脾气好,公事公办起来六亲不认。他本来对江湖人就有些偏见,万一觉得你是帮凶,要押你回衙门拷问那就不好办了。”“他没那个本事。”沈怿负手在后,步伐平稳,“而且,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书辞拿眼睇他:“你领个情会死?”他扬了扬眉:“我又没说不领你的情。”沈怿将她手里的灯提过来:“你明天真要去找言则?”书辞嗯了声,“上次爹爹在牢狱中能够相安无事,多亏了温家,这个人情债总得还。”他似笑非笑地摇摇头:“你们家今年还真是……”后半句意味不明,书辞站住脚刚想问,沈怿却走得很快,她只好小跑着跟上去。“你慢点。”第十九章眼下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远远近近皆是一片碧青。临近花朝,香市上的买卖很热闹,都城隍庙外香客云集,男女老少提携而至,花香里夹杂钟鼓声,春暖风和。然而隔着不远的都督府门前,却是行人寥寥,威严肃穆。书辞和言书月在后门处与护卫禀明来意,一听是为言则而来,对方并未为难,很快就领着她们进到院中。都督府建筑宏阔,其中曲曲折折甚是宽敞,她俩辗转被带入一间小茶房内。“二位姑娘请稍候,我这便去通知言大人。”书辞道了谢,也不敢擅坐,和言书月一起百无聊赖地在屋中走来走去。很快,方才的护卫去而复返,一脸抱歉的告诉她们:“言大人今天一早就被王爷派去宝阳镇了,怕是要七日之后才能回来。”“七日后?”言书月着急道,“这么久?”“这还是按脚程快算的,若是遇上大雨,恐还得多耽搁几天。”她颦眉咬住嘴唇,看向书辞,“怎么办?”书辞一听倒是蛮高兴的,劝她要不放弃算了:“姐,回家去吧。既然爹这么巧不在,说明是天意。”言书月颦眉抿唇,思忖了良久,忽然抬头问那个护卫:“请问这位小哥,王爷在么?”他点点头:“王爷在偏厅看书。”书辞见她这语气有不祥的预感,拉着她到旁边去,低声问:“你怎么想的?该不会是要去找王爷吧?”言书月为难道:“温大哥一家上次对爹爹有救命之恩,他的事我们不能不管的。”“你想的太简单了。”书辞无奈道,“肃王的脾气邪兴得很,到底是好是坏咱们谁都不清楚。这些达官显贵和你我认识的人不同,说风就是雨。况且人家还是非亲信一概不见,怎么去?”一直在旁站着的护卫忽然给出主意道:“您可以让人传个话儿呗。”闻言,书辞倒是眼睛一亮:“你能给传么?”护卫耿直地笑了笑:“我顶多给你带路,不能给你传话。”“……”不得不对他这种看好戏的行为产生鄙夷。两个人面面相觑。那护卫突然又说话了:“要不,我给姑娘你带个路?偏厅院里,总有能传话的人。”书辞犹豫了一下,朝言书月竖起食指:“我只去看一眼,人家若是不肯帮忙,我也没办法。”她点点头,当下就说:“我和你一起去。”“别了,又不是人多势众。”书辞不放心地看着她,“你在这儿等着,最好哪儿也别去。”“哦……”护卫见状,有礼的给她让了让:“姑娘,请吧。”他在前面领路,书辞在后面跟着,出了小茶房,左拐右拐。下了回廊,没走多久便看到那个所谓的偏厅,隔得老远瞧不真切,只见大门敞开着,门外连个听差的下人都没有,空无一人。她觉得奇怪,刚转身想去问那护卫,一回头,竟没了人影。“这溜得也太快了吧……”心下有种受欺骗的错觉,书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得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探头往屋里看。正对着就是一张案几,上面摆着笔墨砚台,另有一本摊开的书,室内竟空荡荡的,不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