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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倾慕表哥而已。”书辞哦了声,“倒也是,肖大人在外面本就是有红颜知己的。”安青挽瞬间回过头,“红颜知己?你确定吗?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多大年纪了?”一连串的问题听完,书辞颔了颔首:“这么紧张他,你果然是真的喜欢呀。”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安青挽气哼哼地翻了个白眼转过脸,“我不想跟你说话了。”言罢真就起身去另换了个座位。书辞不禁好笑,正准备捡个果子吃,旁边走来一个小丫头,欠了欠身:“言姑娘,我们王爷有请。”她奇道:“王爷请我去?不知所为何事?”“这个,姑娘去了便知。”庄亲王亲自派人来请,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书辞于是带了紫玉跟着那丫头走出听雨轩,正要上抄手游廊,小姑娘忽然回头看了紫玉一眼:“对不住,这位jiejie不能同去。”紫玉不解:“王爷和我家小姐单独相处吗?”她想说这样可能不大好。小丫鬟却不以为意:“不是还有我呢么?”这下算是哑口无言了,你可是你家王爷的人,到时候不一样得跟着杀人放火么,但细想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紫玉和书辞相顾无言,谁让是在人家地盘上呢,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妥协。下了游廊,走不多远,前方青石板路的尽头便是一面湖,湖心有个小亭,曲折的石桥一路延伸到岸边。丫头引她到一棵槐树旁,“姑娘稍候,王爷片刻就来。”说完她就欠身退了下去。“诶……”书辞本想叫住她,可这姑娘脚步极快,片刻便已退到了远处。方才不还说有你么?这变卦变得也太快了些吧!这种被耍弄的滋味上次在大都督府已经尝过了,果然天下王爷一般黑,派下人来阴自己这种招数简直是皇族传统,一脉相承。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又不敢乱跑,只能在原地走两步打转。脚边零星的种着一些昙花,具体是什么品种,书辞说不上来,不过每株的形状各有不同,眼下还不到开花的时辰,粗长的花柄包裹着巨大的花苞,含苞未放的模样其实并不好看,反而显得笨拙了。她正蹲下身去想要摸上一摸,背后乍然传来脚步声。“姑娘。”书辞本能地一吓,一头往下面栽,那人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她。她道了声谢,站稳脚抬起头。清冷的灯光下是一张美到无法言喻的脸,星眸、薄唇、鼻梁挺拔,所有五官都恰到好处,她从来没见过长得这样好看的人。只是他的眉眼在幽暗的夜色里并未使她惊艳,而是让她不寒而栗。太苍白了,仿佛白得有些不大正常。他唇边噙笑,“姑娘好雅兴,在这儿赏花?”“你是……”书辞迟疑道,“您是肖大人?”“好眼力。”肖云和赞许道,“不错,正是肖某。”她此前对肖云和所知甚少,这个人比肃亲王神秘得多,便是见,也只不过远远的在马背上望到过几眼,此时此刻忽然这般近的距离,说不上为什么,书辞看着他的面容,心里隐隐的发怵。“大人……是在此赏花?”“赏花。”肖云和的手还扣在她胳膊上,似乎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也赏佳人。”他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朝她逼近了些许,那双眼睛不紧不慢的,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她。书辞莫名的毛骨悚然,试着想将手抽回来,然而没有用。肖云和眉眼依旧,还是浅淡的笑容:“有没有人说过,姑娘的模样生得很美?”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多谢,谬赞了。”手臂上的那股力道铁箍一样,原封不动又把她拽了回来。他笑得非常散漫,忽然之间凑了下来,几乎快与书辞脸贴着脸了,另一只手轻柔地抚上她的鬓边,声音低低的,“特别是这双眼睛,像雨后的青山,又水灵,又好看……”话音未落,书辞只觉有人擒住了她另一只胳膊,动作不容抗拒,直接将她从肖云和手上拉开。视线里是赤色盘领袍的一角,金线勾勒的盘龙张牙舞爪。沈怿正立在她身前,宽阔的背脊足以遮住一切风雨,他神色冷漠地与面前的人对视,甚至什么也不用说,只这样站着已有迫人的气势。很奇怪,平日里一直躲避害怕的人,在眼下看到他时,竟有种说不出的安心与踏实。第三十五章“王爷。”亲王面前,必要的礼数不能少,肖云和笑得坦坦荡荡,根本看不出有轻薄良家妇女被人当场抓住的无措与紧张,反而从容地朝他作揖,“想不到您也有这样的兴致,来此地赏花?”他这个从来只喝两杯酒就走的人,今夜破天荒逗留到现在,着实令人称奇。“本王不过看看花,自然比不上肖大人。”沈怿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你这采花的本事倒是不错,都不用分场合的。”肖云和也不为自己解释,抿着唇轻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这么惹人怜爱的姑娘……”说着,忽然一副恍悟的表情,懊恼地直拍额头,“瞧我这记性,言姑娘是王爷您的人啊。真是对不住,对不住。”说着,他冲沈怿背后的书辞深深鞠躬致歉,“我今日多吃了些酒,适才唐突了,还望姑娘见谅。”闻言,她拿不定注意要如何回答,便悄悄去看沈怿,后者也正望着她,表情淡淡的。书辞只好挤出个僵硬的笑容,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肖大人这话很有意思,既爱吃酒,何不去前院听戏小酌,却到这荒凉阴森的地方。”他微微一笑,“难不成是做过什么亏心事,来祭拜谁的?”“王爷这么说我可惶恐得很。”肖云和似笑非笑,脸上还真一副担忧模样。两个人说话一个口气,字面上风轻云淡,语句后暗潮汹涌,书辞在旁听着只觉瘆得慌。“我来这里可不是闲逛。”他泰然自若地立在那儿,唇边的似有似无的含着一抹弧度,“是受庄亲王殿下所邀,特在此地等候。”沈怿颦了颦眉:“他?”话音正落,旁边已有脚步声响起,那人的语气甚是温和,“小王来迟,让几位久等了。”前面的侍女提着灯,照得他满身昏黄,沈冽笑得斯文儒雅,两边安抚,“四哥,肖大人,难得来小王府上做客,何必为了一些小事伤了和气。今日良辰,佳景,美酒,三样俱全,实在难得,不妨去亭中喝上两杯?再等一阵,昙花就要开了。”肖云和当下点头:“乐意之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