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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裂,要么,便痛失所爱。”大概是被那句痛失所爱给震惊到了,高远和那侍女一起抬头讷讷地盯着他。“那……言姑娘还救么?”沈怿只轻飘飘地看了高远一眼,“你说呢?”茫茫的草原上,四处都是巡逻的兵士,肖云和优哉游哉地抚摸着他那匹照夜玉狮子,底下有人来回禀。“大人,反贼还是不降,大军已准备好油火,估计再有一阵这片林子便会化为焦土。”他慢条斯理地嗯了声,一面将马鬃上的杂草剔除,一面露出善意的笑容:“真想知道,沈怿到底是选他的女人,还是打算明哲保身。”他抿抿唇,“好奇,真是好奇。”*书辞醒来的时候,头顶天光大亮着,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四周弥漫着nongnong的白雾。脑子里糨糊一样,昏昏沉沉,她从地上爬起来,在原地里转了一圈。偌大的密林空无一人,连鸟叫声也没有。她根本记不起自己是几时到这个地方来的,出了山庄,上了马车,便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太监有问题,出庄也是假的,不过谁想害她?王爷?肖云和?还是庄亲王?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难道仅仅是认为欺负她很好玩?忽然感到莫名其妙,又忽然觉得不可理喻。林间四面都是雾,书辞站在那儿分不清方向,也不知此处到底是哪里,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草地踩下去有窸窸窣窣的动响,突然间,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正钉在她脚边,尾羽尚在轻轻颤抖。书辞急忙看向周围,千篇一律的槐杨郁郁苍苍,她却从其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气里什么都看不见,就算有人藏匿,自己也唯有站着挨打的份儿,一瞬间,未知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枝头上又一支箭疾驰而来,就在逼近她左肩的刹那,斜里伸出一只手,稳稳当当地将箭柄握住。还未等书辞回头,整个人已被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结实的臂膀兜着她的脑袋,就地打了个滚。身侧的长箭如急雨一般洒了一地。他压在她的身上,健硕的躯体将她安全的罩住。书辞睁开眼,猛地抬起头,当看见那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具时,不知为何,她竟有几分想哭的冲动。像是长久以来深埋在心里的情感,忍不住快要溢出来一样……头顶上的箭射得没完没了,沈怿拎了把长枪,护着书辞的同时,仍不忘回身将箭矢隔开,他单手把她抱起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退到一棵粗壮的老槐树之后,勉强遮住身形。沈怿看了眼背后,拉弓声犹在,对方想必也被浓雾迷住,并未发现他们早已躲开。此刻才得空去问书辞:“有没有受伤?”她摇头说没有,转而奇怪:“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垂眸看她,半晌才轻声道:“我来找你的。”书辞怔了一下,望着他时,神情说不出的复杂,“你从京城来?你跟了我一路?”她眼底里的怜惜撞入心中,沈怿默了良久,方低低嗯了一声。“你……”她紧紧拉住他衣袖,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这些事等出去再慢慢讲,我先带你离开。”言语间,一道长箭没入他们所躲的这棵树后,此地不宜久留,沈怿捡起地上散落的箭矢,定睛观察箭雨的来向,随后又快又狠地飞掷出去……远处听得有人闷哼,高处的弓箭手一头栽倒在地。“走!”沈怿抱住她的腰,自树后飞掠而出。隐约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想是这些人已从树上下来了,耳畔有零碎的长箭和暗器擦身而过。他带着书辞并不好行动,要单手揽她,还得腾出一只手挡箭,脚程自然就慢了,二人在林中穿梭,跑来跑去,书辞总感觉周遭的景物没有变化。“你认得路么?”沈怿隔开一支箭,没好气:“当我跟你似的?”想起那次的失误颇有几分尴尬,她只好不提这个,“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人为什么追杀我?”他说:“都是山匪,杀人不讲道理的。”“那也不至于这么穷追不舍。”实在是跑得太慢,沈怿停下来,把手里的枪猛地刺回去,枪头贯穿了两人,直直钉在树上。他将书辞打横抱起,禁不住道:“你平时少吃点吧,怎么沉了那么多!”书辞:“……”不知不觉,白雾竟开始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的浓烟和火光。已经开始烧山了。沈怿颦眉望向远方,山下的路被大火所拦,再这么下去,只怕有点麻烦。紧跟在后的朝廷反贼似乎也发现变故,当下不再追赶他们,而是调头往回跑。沈怿遂放下书辞,牵着她拨开草丛。火还不算太大,但烧得快,照这种趋势,不出两天,方圆几个山头估计都得化成灰。“怎么办,还能走么?”书辞看了他一眼,“我是个累赘,你要不别管我了,现在一口气冲出去还来得及。”沈怿面色未改:“那我这趟跑来作甚么?看热闹?”只当他是一直在庄外留意自己的安危,书辞不能不感动,虽没说话,握着他的手却略略收紧了些。就在此时,林间忽传出一阵动静。沈怿飞快将她拽到身后,警惕地注视着前方,蒲苇里窸窸窣窣,似有何物逼近,他颦起眉已蓄势待发,其中却蓦地闪出一个人来,剑眉星目,正是晏寻。“晏大哥?”他气息微微带喘,看到沈怿明显愣了一下:“你为何会在此?”后者不答反问:“你不也在么?”情况紧急,不欲和他斗嘴,晏寻只朝书辞道:“我知道一条捷径,随我来。”她依言点头:“好。”知道晏寻是肖云和的人,接近书辞可能没安好心,不过此时出现给他们引路着实在沈怿意料之外。说他刻意加害也不像,但局是肖云和设的,他应该没理由出来搅乱才对。沈怿在怀疑他的同时,晏寻同样也在打量他。三人各怀心事地走着,沿着一条僻静的小道安然无恙的走出了烟雾笼罩的密林。背后的火越烧越旺,书辞已没法再相信这是巧合了。“你们知道我会出事?”沈怿淡淡道:“我不过是碰巧跟着你出来而已。”对他的说辞,书辞没有半分怀疑,遂颦着眉目光扫向晏寻。后者缄默良久,才点头:“有人想害你。”“什么人?”他老老实实地摇头:“我不知道。”能把瞎话讲得这样无辜,也算是第一人了。沈怿冷笑了声,懒得揭穿他。书辞仍在思忖,“领我出来的是个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