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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松平常,连普通都算不上,沈怿几乎没费劲便将他压制住,手指微屈掐住其咽喉,冷声道:“同样的话,我不问第二遍。”气提不上来,面具人艰难地掰着他的胳膊。沈怿其实并未打算下杀手,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忽然偏头狠狠一咬,唇角鲜血直流,竟是饮毒自尽了。他立时松开五指,对方的身躯绵软无力的轰然倒地。就在他缓缓下坠的同时,眼前视线随之开朗,一直紧闭的院门不知何时已开,清冷的月光下,是书辞难以置信的脸……第五一章书辞看着这一幕,只觉整个画面都静止了,摇曳的灯笼,抖动的树枝,漂浮的云层,所有的一切宛如凝固一般。门前静静躺着的那人毫无生气,空气里的血腥味久久没散,她蹲身下去,眼前一片朦胧,模糊不清。书辞边扶起他边掉眼泪。“无名……”真的没有脉搏了,不仅如此连呼吸也没有。她握着他的手腕,心一下子跌入谷底,瞬间感到天快塌了,泪水怎么忍都忍不住,几乎哭得溃不成军。沈怿在一边站着,此时此刻的心情也快要跟着溃不成军了。“……书辞。”她抬起头:“是你杀了他?”他无奈:“是我杀的他。”“你居然还承认了!”沈怿头疼的深吸了口气,几步上前,一把将她拽起来,双手握住她肩膀,“你听我说。”他俯下身,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一直以来,那个在夜里陪着你的人,是我;随你去碗口村,在围场附近救你的人,也是我,我才是无名。”双肩被他捏得生疼,耳边嗡嗡作响,原本恨他恨得要死,乍然听完这席话,书辞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目光有些愣愣的,泪珠还挂在唇角,半晌才不可思议地说道:“王爷你疯了么?”沈怿心乱如麻,简直不知怎样解释:“我没有骗你。”“你要是无名,那他是谁?!”地上的人血迹犹在,那张面具和从前的一模一样。“他……”他欲言又止,“他是谁我不知道,或许是肖云和的人。”“肖云和的人?你不觉得这话很可笑么?”她咬着嘴唇,“分明就是你失手杀了他。”“你冷静一点,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沈怿望向她,“想想无名,再想想我,我们之间当真没有相似之处吗?”他耐着性子解释,“你前些天还让我提亲的是不是?还有那个钱袋,药囊……我知道一时半刻让你接受这个现实很难,我也不想,可是眼下出了这种事……”言罢他摁住咽喉,用无名的腔调与她说话,“你听听。”那个药囊其实是最好的证明,可偏偏不见了。书辞摇了摇头,过了一阵还是摇头,不停的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是他杀了他无名才对!她抱着脑袋不知所措,仿佛黑和白全部颠倒,整个世界乱七八糟毫无章法。“书辞……”沈怿看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揪心。“不会的……你、你怎么会是他……”书辞呼吸急促,“你是王爷,耳目那么多,什么样的事打听不到,休想骗我!”沈怿无可奈何,“我实话告诉你吧,他并非我所杀,根本就是咬毒自尽,他才是来骗你的。”余光瞥到那台阶上的尸首,银色的面具泛着淡淡柔光,他明明还是记忆里的那个无名……书辞难以接受般地轻摇头。不会的……“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去找仵作来验尸。”不会的……她紧紧皱眉,思绪混乱。“再不然,你还能检查一下他身上是否有伤。秋狝的时候,无名为你受了伤的不是么?”说完,沈怿干脆走上前,三两下撩开那人的衣袍,翻过身去给她检查,腰上,背脊都不见有伤痕。“你自己来看!”他伸手过来拉她。此刻的情形怎一个乱字了得,书辞下意识想躲,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脑子一抽,扬手就甩了上去。“啪!——”*夜深沉得可怕,也安静得可怕。由于总听到墙外有人嘀嘀咕咕地说话,紫玉睡得极不安稳,正翻了个身,突然发现房门吱呀一下打开了。她迷糊地睁开眼,定睛一看,面前黑漆漆地站了个人,不声不响的。“哇——”瞌睡骤醒,紫玉吓得“蹭”就坐了起来。头顶幽幽地飘来书辞的声音:“小紫……”“小姐?!”她忙下床去点灯,端着烛台走过来,昏暗的灯光里是书辞魂不守舍地模样,脸上尚有泪水未干,不禁也骇了一跳。“您怎么了呀,大半夜的……可是做噩梦了?”书辞神色木然,良久才颤抖地抬起自己的一只手给她看。“手?手怎的了?好端端的啊。”她缓缓说:“我方才……用这只手,打了肃亲王一巴掌。”紫玉脸上的表情立时严肃起来,把她的手握着:“现在砍掉它拿去赔罪还来得及么?”书辞默了默,“……大概来不及了。小紫,怎么办啊?我真的打了他!”她泪水簌簌往下落,看上去受的刺激不小,紫玉忙把人扶到床边坐下,“不急不急,他既然都让你活着回来了,那能有多恼?”倒了杯茶水给她压压惊,也问出心中的疑惑:“不应该啊,肃亲王怎么大半夜会到咱们家来?”书辞捧着茶杯:“他跑过来,杀了无名。”“啊?”紫玉转过头。“可他说他自己就是无名。”“啊?!”她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你坐下。”书辞被她嚷得更头疼了,“我这还发愁呢,你就别给我添麻烦了。”一下子接受了太多信息,紫玉倒显得坐立不安,“究竟是怎么回事?”书辞靠在床边,有气无力地将经过告诉了她。内容比想象中更复杂,紫玉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个、那个戴面具的会是当今肃王爷?也太离奇了吧?”她顿了顿,“小姐,您信么?”“我说不清……”书辞琢磨道,“不过眼下有两种可能性,其一,他不是无名,今晚来这儿是为了偷偷杀了他,然后取而代之,结果不巧被我发现了。”紫玉抱着膝盖在边上听,闻言打了个岔:“要取而代之也不用王爷亲自动手,随便找个人,岂不是更方便。”“……也对。”她心事重重地沉默了一阵,“那么,第二种可能,他真的是无名。可这么久了,他没理由不告诉我,我们已经到快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