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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他微微诧异。“投资也要有个停损点,第一年让你们培养感情,第二年生孩子,第三年结束。”她说得不假思索,他听得眉心渐深。“三年之后我也不会亏待靳家,给你一笔安享到晚年的钱,从此两不相欠。”“你是说……生孩子?”“没错,我要的是孩子。”她居高临下地看他。“相家血缘的孩子未来是继承我的位置,你身为他的父亲,我当然也不会亏待你。”“相爷要的只是孩子,你应该不缺这样的对象。”他定眸轻叹。“我是不缺,但我有不结婚的理由。”她说得平淡。“婚姻于我而言是稀释权利,我要的人除非强过我,否则就是弱到威胁不了我,像你一样。”“如果是相爷的meimei,你会舍得让她嫁给我这样的人吗?”“我想我们讨论这么久,不就是谈这件事?”“不,我说的不是现在这个。”他细吟里裹着一层深不可测的情绪。相音沛眉头微微一蹙,仔细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最后是一阵不短的沉默。好半晌,她才开口。“我不会让她走到这样一步。”---清晨,相家一阵兵荒马乱,老太太不知为何突然昏迷不醒,相音沛昨晚处理完靳家的事之后就去了公司没回家,直接睡在办公室,6点的时候接到林妈的电话才知道出事。她一到医院,就看到陆馨跟相家亲戚们各个脸色难看,陆馨转头见到自己时赶紧跑了过来,红着眼眶:“哥,祖母她……”“知道了。”她揉着有点发酸的太阳xue,声音微哑。“我好怕……”陆馨埋在相音沛的胸口,抽泣不已。“祖母昨天还说要看我出嫁的……会不会就……”“人有生老病死,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她沉声安抚。“我刚刚让刘老进去看状况了,不会有事。”相家亲戚都还惶惶不安,一看到相音沛这个主心骨出现,众人情绪也稳定多了。此时刘老突然从手术房走出来,面色平淡:“相爷,老太太没大碍,不过她嘴里嚷着些话,情绪不太稳定,我们不太敢强压着。”“我跟你进去。”她穿了隔离衣迅速进入手术房,远远就听到祖母叫嚷着:“我要见我孙女婿!我要见孙女婿!”相音沛走上前握住祖母的手,安抚道:“祖母,先把身体弄好了,我带人过来给你看。”“我死了就看不到了……看不到了……音音啊……”她心一惊,没防备老人家情绪不定时地脱口而出,好在周遭有机器运作的声音,说得并不清楚。“知道了,我去把人带来。”她只能先按捺住祖母的情绪。“好……你带来、带来给我看。”相音沛给刘老使了眼色,人就走出手术房,所有人屏气凝神不敢多问,分秒必争下她赶了司机下车,自己开车就往靳家去。靳家的大门紧闭,她拍了几下门没反应,门边也没看到有电铃的东西,于是拨了电话给司叔,几分钟后就看到门打开了,司叔的脸色有些诧异。“靳笙呢?”她不客气地问,一边往内走。“少爷早上刚吃了药睡下了。”司叔赶紧跟上。“把他叫起来,祖母在医院要见他。”“老太太进了医院?”司叔脸色一白,只见相音沛速度极快的要往东厢房去,司叔三步并两步的赶紧伸手拦住。“相爷,您先去客厅等会儿,少爷那儿药味重,不方便待客。”她眉头一皱,深吸口气停下脚步:“你们没多少时间。”“我知道分寸,但还请您稍安勿躁,您总不希望少爷……”司叔突然就止住声音,相音沛循着他视线的方向转头,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咬着一根烟走过来,她定睛一看,那样貌与靳笙几乎如出一辙。只是额头的红点不见了,烟雾中细长的眉眼轻佻随性,瞅着自己。而她注意的却是他眼睑下的美人痣。Chapter.08她的身高已经是一米八,眼前这男人看来比自己高了几公分。那双眼睛放肆的瞅着自己,嘴角上扬的角度很随意,不过那深色的瞳仁却让她稍稍感觉眼前的人与昨天的靳笙有那么一点点重迭。“哪来的女人?”他的醇厚低嗓带着调侃。“家里好久没有年轻女人了。”“二少爷……”司叔只感觉到相音沛明显的怒意,开口要解释时,下一秒就看到相音沛手一伸就往男人的脖颈掐。她以为她抓住了,却在那短暂片刻里,男人微微侧头,把嘴上的烟吐掉,巨掌扬起就握住她的手腕一折,她眼睛微瞇顺势转身,巧妙的支撑住身体,抬腿就要攻男人的下盘,可男人的长腿却迅速夹住她的小腿,两人呈现了奇怪的纠缠姿势。他低下头往她的颈肩一靠,深深吸了口气低叹:“你好香。”她脸色微凛,眼睛一转就看到空隙,借力使力的用手肘往后一顶,随即听到男人发出难受的闷哼,接着她有跟的皮鞋往后一蹬他的膝盖,下一秒身上的束缚解开,男人直接跪在地上。相音沛本以为他会破口大骂,却听到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司叔在一旁想要上前扶起地上的男人,可那男人却摆摆手自己慢慢站起来,语气依旧是轻佻的恼人:“真不是女人?居然用鞋跟踹我?”“二少爷……这是相家的少当家。”司叔深怕等等又会打起来,赶紧解释。“相家的少当家?”“你就是靳萧?”她理了理袖口,蹙眉。“我是。”他悠然一笑。“你去找你哥,一起跟我去趟医院。”她冷冷说道。“我才不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他想都没想就拒绝。“由不得你去不去。”她伸手就要再攻击他,此时司宇的声音就传过来:“相爷!”相音沛放下手,就看到司宇跑到自己面前,恭敬说道:“少爷昨晚发了高烧,如果有事都由我代为处理,不然我跟您去吧?”她淡淡蹙眉,忍不住说:“司宇,你在家也还带着个面罩?”这句话让司宇的腰又往下几吋:“我烧坏了脸,戴着是个礼貌。”她也没再深究,把目光放去靳萧脸上:“你哥去不了,你也可以。”“我为什么要去?”他轻描淡写地问。相音沛望着他嘴角颇具玩味的上扬,想起昨晚靳笙说起靳萧的难搞,现在她切身感受到了。她可以像刚才一样来个几下让他受伤,反正祖母只是要看人,腿伤了也不妨碍把人拖过去,但这相对浪费时间,再加上司叔跟司宇也不会真的让自己伤了靳萧却坐视不管。越是紧迫的时候,她越能平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