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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住怒气低下头,她双手要收回起身时,男人的手便趁势来到她腰上,把她往下一拉,她就这么重心不稳的跌坐在他腿上。她斜睨一眼,这人rou沙发倒也温度合宜,她没想拒绝。“其实这事情很好解决。”他说。“大师有何高见?”她暗讽。“你打算什么时候坦承自己是女的?”他问。这问题问得直接明了,但却是她最没办法回答的。沉默了几秒,她才缓缓开口。“你知道一旦承认自己是个女的,会发生什么事吗?”“什么事?”“对我服气的人,很大原因是因为我的性别再加上能力,我如果承认我是女的,无论是黑的还白的,让他们知道长年来是被一个不到30岁的女人压在头上收拾,你觉得为了那面子,会发生什么事?”她说。“首当其冲的或许就是我家人的安危。”“但我想你该知道,你这不可能瞒一辈子。”他说。“我从没想要瞒多久,我想得是如何能找回哥哥,他如果死了,我会发布他的死讯,而我隐姓埋名一阵子再做打算,又如果他是活着,我会带他回来,由他亲口坦承我的身份,这样可以说是代理,那冲击会少很多。”她淡淡地说。“可是,我怎么样都找不到他。”“如果真找不到,你就一辈子这样下去?”“我的身份,牵扯太多人的性命跟生活,我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的想法。”她说。“我没有任性的权利,可我现在却突然想这么做。”靳笙有些不解地眨眨眼,望着她。“如果我能有机会当一天女人,我想带你去走走,认识我的世界。”她说。“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太多太多了。”他把头靠在女人的肩膀上,双臂收紧,享受她难得的温顺。“题外话,我真觉得你早上的时候,很像靳萧。”她说。他抬头,静静看了她几秒,嘴角缓缓上扬:“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相音沛淡淡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平淡:“那我就当是个三岁孩童抱我,反正我看上的是靳笙。”“……”某人有些无奈地笑了。“这太不公平,只有靳萧的时候你才会说喜欢我。”“我现在没把你当靳萧,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想怎样?”她用手肘撞了靳笙的胸,打算站起来又被紧紧抓住。“干嘛?”“你真是一点都不能激。”“激个屁。”“说话能不能温柔点?”“不是说不管我,你刚说的话现在就失忆了?”“我没管你,我是跟你商量。”“很抱歉,商量的关系是要对等的,现在我在外还是你〝大哥〞,这是你刚才自己叫的。”“……”她以为自己这局胜了,却没料到一个天旋地转,他就把她压倒在沙发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她双手没来得及推开,就被男人狠狠的箝制住。“你……”相音沛望着他的神色,瞇起眼打量。“真是不听话。”他舔了舔嘴角,语气微愠。“我是爱女人的,但是为了你,我甘愿被人误会,毕竟没人可以像我一样。”“什么像你一样?”“日了大哥。”“……”她听这语气,瞬间紧绷身体,双腿膝盖上弓阻止他靠前。“靳萧,给我滚开。”“你知道吗?你刚刚那些话,靳笙很难过。”他说。“他只要心情不好,我就是他的保护色。”她闻言,双眸微黯,好半晌才说:“那我自己跟他谈。”“谈个屁,我他妈都出现了,你跟我说不也一样。”“你的记忆他只有片段,跟你说再多也没用。”他冷笑一声,放开她之后坐到另一边的位置:“你明明知道我俩同个人,你分那么清楚干嘛?”“因为我注意的是他,而你只是因为他的关系,我注意。”她淡淡地说。他拨了拨头发慵懒一笑:“我只觉得你也人格分裂。”“拜你们所赐。”她淡淡反讥。“我也另外有事问你,昨天是你爸忌日?”“我哪知道,我死的时候我爸又还没死。”她目光淡淡收拢,最后别过眼:“关于威廉林恩的事,你知道多少?”他已经习惯眼前人跳跃的思考模式,便笑了声回答:“大学同学,无神论者,同性恋。”“同性恋?”她挑眉。“他不是才被吕家千金包养?”“吕家那里有原本他老板布置的任务。”“他连这都跟你说?”“不是可想而知吗?否则他才不会去接触女人。”他说。“我大学回来后有一阵子没跟他联络,我回国后他第一次来找我,聊得就是你。”“说了什么?”“先问我认不认识你,我说认识,有婚约。”听到这里,相音沛起身移动到他面前,认真地凝视他几秒后,揪住他的衣领往前,吻吮住他的唇。她的耳边传来男人舒服的溢吟,还有他微微颤抖的手碰上自己的肩头。舌头轻轻描绘他的上唇,最后她感受到男人的手来到自己的脖子上想要加深吻的时候,她退开了。唇与唇之间还有几丝唾液绵缠,她直直的望着眼前人,平静问道:“装够了没?”他的目光泛起一抹柔色,温柔含笑:“怎么发现的?”“就算是不同人格,基本上也不会自己说自己死了。”她淡淡地说。“还有,靳萧当初可对婚约完全没印象,就算他知道了,凭他那简单头脑只会想着装深沉,应该会否认。”靳笙忍不住笑出来,由衷说道:“你比我还知道他的个性。”“你也装得很好。”她冷冷一瞪。“这把戏别玩太多次,否则以后我谁也不信。”“骗不过你的。”他悠悠低吟。“因为我无心骗你,你又有心不想被骗,自然骗不到。”她冷哼。“不过你刚刚注意到的点很好,关于在威廉面前坦承婚约的事,是我。”她很快就察觉到含意:“是你,所以那时的白天你不是靳萧。”“我说过威廉不好惹,他面对靳萧虽然会很放松,但聊不出深入的内容。”他说。“多年不见突然联系,事出必有妖,我那天是吃了一点加重剂量的药,才去见他。”“所有你用靳萧的痞样去跟威廉见面,然后实际上把问题切入更深?”“嗯。”“你的目的是什么?”“事情跟你有关,如果能从他那里多知道一点什么,我或许能帮上你的忙。”他说得平淡。“我问他为什么提起相家,他说自己的老板有兴趣,我从他的话里听出来,这样的兴趣不是单纯的商业合作,应该还有别的事,所以我就更深入问他,他才稍稍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