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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我很羡慕你。”他说。“你真的比我幸运太多了。”“我只是比其他人都认命,何来幸运?”“小时候爸爸最宠你,之后祖母也选择你继承家业,你又有一批非你不可的手下,凭你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真的很了不起。”她淡淡地说:“我也付出相对的努力,在我看来这只是应得的回报,我对相家有很多不满意,但我终归是相家人,我有义务保护这个家。”“既然你对相家这么忠诚,我希望你继续在这位置上,有你在,没人能伤得了相家。”他说。这句话令相音沛提了几分警觉,却仍不动声色说道:“我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凭你的能力,也没人动得了相家。”相彧轻轻一笑:“能被相爷如此肯定,我受宠若惊。”相音沛凝视着他,抿唇不语。“想想,我始终感激你,我不会忘记你曾经救过我的事。”他徐徐低吟。“假若再回到那时,你还会愿意跟我换毛衣吗?”“换。”她不假思索地说。“事实证明我也是对的,如今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喝茶聊天。”相彧淡淡一笑:“最后问你一件事,你这么想要赶快换回身份,是为了靳笙?”“是为了我自己。”她说。“假如你现在就知道换回身份后,有可能你会身无分文或官司缠身,你还想这么做吗?”他又问。她表情平静:“我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但我必须这么做。”相彧起身来到相音沛面前,朝她伸出手,相音沛也扬起手,他握住了她,微笑说道:“很好,那么让哥哥来帮你。”Chapter.37靳笙正好从正殿出来,迎面而来的是相彧。他把手上捧着的花盆交给一旁的小师弟,走下正殿台阶,与此同时相彧也走下来,两人视线交错。“要不要陪我走到前面?”相彧笑了笑。他没有拒绝,点头。“你话不多,我很好奇我meimei怎么会喜欢你?”相彧微笑调侃。“音沛个性强势,工作能力出彩,而你看来赋闲在家,像她这样忙碌的人,你平常应该很孤单吧?”他淡淡一笑,平静说道:“不孤单,我跟她有良好的沟通管道。”“我问她为何要放弃原本的身份,她说是为了自己。”相彧似笑非笑。“难得跟她长谈,才发现她一直都没变,从小到大,她都这么自信又严肃。”靳笙垂眸,没有说话,对相彧这样暗中试探的话不做反应。“或许,我能给你个让她刮目相看的机会,你觉得如何?”“机会?”……小厢房里。相音沛放下毛笔,淡淡地问:“连放,你刚刚怎么拒绝小琼斯?”连放站在角落,听到主子这么一问,心一惊。“我说我只认相爷一个主子。”他说。她落下心的最后一笔,抬手把毛笔放到砚台上,目光凝聚在想这个字。从刚刚与相彧的对话中,她就已经嗅到不太对劲。小时候爸爸最宠你,之后祖母也选择你继承家业,你又有一批非你不可的手下……这三句话分别都有更深的含意,但她现在只参透最后那一个,非自己不可的手下,应该是相彧私下开始对自己的人抛出橄榄枝,如果他原先说不想回相家,那为何找上连放?连放除了是自己在相家跟靳家最重要的管事之外,还是国内管理自己所有产业的主集团营运高管,他如果真的有心要回来相家,找上连放没有问题,但为何不直接问自己?而要用这种私下挖角的方式?至于前面两个的意思是什么,她一时半会还无法参透。连放见自己主子没有继续说话,心里有些忐忑,尴尬地咳了一声。“或许,你可以去投靠他。”她淡淡地说。“除非您指派我过去,否则我不会离开相爷。”连放恭敬说道。“你错过了这次,可能以后想去他也不需要你了。”她说。“只要相爷还在,他需不需要我,我不在意。”连放低头。相音沛淡淡一笑,转移话题:“你把东西拿给靳笙了吗?”“已经给了,另外出版社确定交街给馨小姐代理,昨天出了一份明年的年度计划表跟预算表,您要看吗?”“不用了,让她发挥就好。”“您也真放心啊……”“随她怎么玩,要是真亏了,我也担得起。”她说。“我希望陆馨不要一直活在我之下,她欠缺自信,需要锻炼。”连放理解的点点头。“她出了新杂志,状况如何?”想了想,她还是问了。“那本以街头时尚为主题,不过都找得不是真男人,是那种长得特别像男人的女人,可没想到卖得挺好。”听到这句话,相音沛有些无奈地想笑。此时靳笙推门入内,看到相音沛桌上的毛笔字,又看到站在角落的连放,忍不住淡淡一笑:“说话离这么远干嘛?”“与相爷就该有距离,否则容易有误会。”连放搔搔头。“误会?”她挑眉。连放有点尴尬的笑了几声,靳笙看了他几秒,适时开口:“你跟我出来一下,我去拿签好的东西给你。”“喔好。”连放明显松了口气,两人走出房间。走到半路时靳笙才开口问:“小琼斯找过你了?”连放脸色又变,拍拍胸腑,压低声音说:“我的脸上写字了?怎么你跟相爷都这么问?”“她应该只是知道你被挖角,我要问的是另外一件事。”他莞尔。“小琼斯挖角你,该是说了什么让你觉得别扭,否则你跟她说话不需要那么远。”连放停下脚步,握紧拳头,吸了口气:“是,他告诉我相爷实际上……是个女的。”靳笙双眸微敛,语气依旧温和:“然后呢?”“小琼斯说一个人如果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纵使那个人其他事情做得再好,也需要堤防。”“那你怎么想?”“我跟他想得不一样,无论相爷真实身份是什么,提拔我跟栽培我的人就是相爷,让我能养父母,有了点积蓄还能讨老婆……”说着说着连放自己就有点脸热,搔搔头。“我、我是觉得相爷这样的老板已经很好了,没打算换工作。”靳笙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连放的肩膀:“谢谢你这么信任她。”“这不还多亏靳大少吗?您上次跟我说了些道理,我想通了。”连放呵呵笑了两声。“相爷那样的人不擅于解释,因为与其解释原因,不如直接做了,立竿见影。我这人就是脑笨,又急,这阵子跟着相爷来礼佛,我也稍微能静下心想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