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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人把她的能力跟成就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要,在这样的场合上不让其他人喊自己是靳夫人,而是要他们认得是相音沛。这对自己来说,是多大的一种肯定跟鼓舞?“这话说得好,相总,你嫁了个好先生。”一位女富商诚恳说道。“咱们确实认的是你这块招牌,你先生能有这样的理解跟胸襟,我很佩服。”相音沛望着靳笙,缓缓开口:“我单打独斗太久了,我反而更希望你们能称我是靳太太。”“为什么?”“因为有个人在前面扛的感觉更好。”她揶揄。众人闻言笑开,靳笙用手刮了相音沛的鼻尖,温柔呢喃:“你啊,吃定我。”她没有否认,笑靥如花。这时听到有人拍手的声音,大家循着声音看去,便看到相彧走了过来。他朝相音沛看了几秒,露出亲切的笑容。“meimei,今天算是简单的家宴,我还以为你太忙来不了。”他笑得无害,视线从相音沛脸上转去靳笙,语气变得惊讶。“你带朋友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相音沛目光瞬间冷下,似笑非笑地看他。Chapter.51相彧的态度很有意思。对于其他人来说,meimei已经结婚,而妹夫就站在旁边,身为兄长的他却以为是朋友?兄妹关系不睦的传言彻底被坐实,而且是恶劣到连结婚都没有通知对方一声的地步。相音沛不禁感慨,相彧对自己的攻击总是来得毫无预警,无论是从言语上、精神上或是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路过,他吐出来的话都很有恶意。她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自己与他的关系为何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抱歉,他现在不是朋友。”她淡然回应。“我跟他已经结婚了。”相彧表露出的诧异让人不觉得有假,语气懊恼:“抱歉,这件事我还不知道,你应该是太忙了忘了告诉我?不对,这样的大事你应该有交代,看来是我助理遗漏了。”她瞇着眼,看着他演。她确实是没想告诉他,最大原因就是怕他来闹,不过他现在说出来的话,倒听起来像是她自己不尊重家人,然后又故作信任的否定,把错误推去自己助理身上。替他的助理默哀三秒,这种上司真的是职场灾难。“我跟他都不喜欢铺张,所以领证之后简单请了一顿饭。”她淡淡地说。“我记性一向都很好,所以我没忘记你,但也没跟你助理说,因为你也来不了。”“来不了?怎么会呢?”相彧笑开。“meimei结婚了,这样的大事我就是排除万难也会去。”“是吗?看来我低估了你的影响力。”她冷讽。“原来你一句话,就能从警局里出来参加我的婚宴,现在现行犯过得这么自由?”空气瞬间凝结三秒。相彧的表情也冻结,其他人见两人如此剑拔弩张,也不好意思待在旁边了,纷纷默默离开。“想想……”相彧才刚开口,相音沛就冷笑。“公开场合,请你自重。”她说。“你想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理解,好自为之。”相音沛说完话转身要走,相彧拉住了她,与此同时靳笙也握住相彧的手。三个人形成一个胶着局面。“放手。”她斜睨。“我要跟你好好谈谈。”相彧挑眉,转头看了眼靳笙。“就我跟你,没有外人。”“谈可以。”她说。“但我丈夫必须一起。”“我们是兄妹。”“不好意思,我嫁人了,你不是说你很传统吗?”她嘲讽。“出嫁从夫,就算靳笙不在,我从的也不是你。”“就十分钟,你跟我上楼。”“行,但是靳笙也要跟我上来。”她说。相彧冷冷挑眉,随即挖苦:“他一个大男人,还老跟在你屁股后面,就这么怕把他弄丢?”“怕。”靳笙率先回应,握住相彧的手越发收紧。“我弄丢过她一次,我发誓这辈子要跟在她身后,她爱我,所以她理解我。”明明就在着急的状态下,还得要看这对夫妻在自己面前秀,相彧整个人脸色异常黑暗。可他现在有求于她,所以最后妥协的人还是自己。相彧放开相音沛的手,深吸口气:“那就上来吧。”相音沛跟靳笙随着他上楼,才刚到二楼,里头的景象就让她先停下脚步。靳笙感觉到身边女人的异样,低头问:“怎么了?”“我家。”她吐出两个字。天花板的吊灯,墙壁的颜色,还有那些挂画跟摆设……是她七岁时的家。那时仓皇逃出来后,从新闻上得知为了毁尸灭迹,她的家也被烧了。淡淡的香气是父亲常喝的那种茶香,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父亲会从后面的书房走出来。靳笙看到女人放开了自己的手,径自往前走。看着她目露渴望跟迟疑,熟门熟路的一个一个打开房间的门,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他只是跟在女人身后,看着她难得的慌乱无措。“你想做什么?”好半晌,他问了相彧。“我只是在核实一件事,她到底把这段记忆当成什么。”相彧说。“我在想我跟她还有没有可能合好。”“是吗?”靳笙双眸微黯。“可我看到的不是你的道歉,而是你故意唤起她最难过的记忆,用她的痛苦绑架她。”“说绑架就太过了,这是我们兄妹共同的记忆,那时的我只能倚靠她,在父母面前,佣人面前,她总是站在我前面。”相彧微笑。“享受我渴望的注目跟亲情,而她也把这些分给我,若不是我爸阻止,她也会愿意带我出去。”“既然如此,你还这么对她?”“可就是她这样做,才显得我一无是处。”“然后你把这怪在她身上,认为是她显得你更没用?”相彧没有否认,失笑:“可笑吗?”“你要知道,她可没后悔救过你。”“知道。”相彧目光闪过一丝难解的情绪。“相家那些在我面前诋毁、欺负她的人,我已经都收拾干净了。”靳笙听出来,相彧是在说二堂叔跟三堂叔的事。“你不会是要说,你设套给那两个人,是为了要帮她报仇?”他笑了笑。“但你是毁了整个家。”“我曾经跟音沛说过,她对相家这么忠诚,她若继续在这位置上,没人能伤得了相家。”相彧说。“那个人,也包括我,我会回来,本来就是为了要毁了相家,可是看到她顶替我位置的时候,我是真心想放弃。”靳笙冷漠不语。“有件事我没跟音沛坦白过,祖母很早就找到我了,可是她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