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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心,有一株据说已存在了三千年的古老榕树。人们说:它是神树,它有灵!总有人偷偷折上一截树枝回家,拿去镇宅,或者作出护身符牌,或者入药……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人们的疯狂折枝,生生把枝繁叶茂的老树砍成了秃头树桩。为了保住这株神树,皇帝亲自下令,修建围栏,保护神树。一干人等,只能在围栏之外祈愿,不得入栏践踏树根,更不得折枝。擅入栏者,受刑十鞭;擅折枝者,斩首。每年,由皇室宗亲为神树修建枝条,所得枝叶,明码标价,予以出售,所得款项,充入国帑。即便如此,依旧有人冒险翻越围栏,有人为了折取神树枝条入药镇宅,有人为了吊死在榕树下,也有人认为只有抱着树干祈愿方才灵验……总之,为了能近距离接触神树,人们绞尽脑汁,花样百出。蓉城府衙不得不派了五十名军士轮班巡逻,严加看守。不过,由于神树太庞大,围栏周长超过两千米。就是几十个人排排站,也不可能防守得密不透风。何况,每天前来朝拜神树的人实在太多太多。栏杆上挂满了宽窄不等长短不一的红布条,栏杆里外,放满了各色样式的油灯。周遭的商铺热闹鼎盛,来往人流如织。总有人,出其不意,或跳入围栏,或搭了高梯,折了枝条就跑。这一日,又有人大呼:“有人翻栏杆了!”只见一名女子挂在一米五高的围栏上,正吃力地往里翻。“真是笨呢!她根本翻不过去嘛!”“就是,蠢透了!大白天的,就敢动手!哎呀!神树卫来了。”“抓住她!抓住她!”十几个神树卫远远喊着。尽管只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但他们要从人群中挤过来并不容易。人们这会儿都围过来看翻围栏的热闹呢,正是最拥挤的时候。“紫馨,我们快走!神树卫来了!”俊美的男子抱着女人的腰,想把她从栏杆上扯下来。可是女人死死抱着围栏,男人拽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她拽下来。长相粗狂的男子说:“二弟,你跟弟妹说这些做什么,她个傻儿,又听不懂!赶快,赶快,扯下来!”他很想伸手帮忙,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弟媳妇,又不是他自己的老婆。“快点!快点!你想挨鞭子吗?”粗狂男人急眼了,再不敢顾着男女大妨,抬手去帮忙。他力气大,一拽之下,就把女人扯了下来。扯倒是扯下来了。但是女人的衣袖被围栏顶部的尖刺划破,手臂上也生生划出两道深深血痕来。粗狂男人吓了一跳,连忙撒手。他才一撒手,女人就又扑向了围栏,死死抱住栏杆,又要往里翻。“榕!”她说。俊美男人无论如何拖拽,都拖她不动。又担忧被神树卫抓,又心痛她胳膊上的伤。“紫馨,我求你了!我们回去吃糖!乖,我们回去!”粗狂男人又不敢再出手,这一次,再用蛮力,只怕要把她的胳膊扯断了。神树卫终于挤过来了。不由分说,棍棒打来。他们一贯如此,先将人打倒,再抓起来,押回去再施鞭刑。粗狂男人却是个练家子,怎肯眼看着弟弟弟妹被打,立即出手阻拦。“我弟妹是个呆傻的,她没脑子的。我们马上就要带她走了!”神树卫怎肯听他辩解,在这里当差,什么样的借口没听过。还有人说自己是受了神树召唤,阻拦他的人都要死呢。双方立时扭打起来。一看打起来了,人群轰然而散,生怕被误伤。“好小子,竟敢打老子!统统抓回去!一人一百鞭子,看老子不抽死你们!”一个神树卫把打痛了之后,大怒。即便已是打得如此热闹了。那女子依旧没有放弃要爬进围栏的想法。她真的是个傻儿。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甚至对自己流血不止的胳膊都不管不顾。又有十几个神树卫跑了过来,加入了战斗。他们人多势众,终于把粗狂男子从弟弟弟妹身边逼开了。神树卫猛力一拖,一甩,就把俊美男子从女子身边甩开,两名神树卫粗暴地拽了女子的腿,猛力一拖。只听咔擦两声,围栏断了。已经被拖开的女子怀里犹自抱着半截围栏。两名神树卫一愣,丢开女人。俊美男人连忙跑过来,“紫馨,你没事吧?”女子丢掉了围栏木板,不理自己的夫君,依旧扑向围栏。“榕!”她大喊。“你们毁坏了神树围栏,你们死定了!”一名神树卫恐吓道。那名粗狂男子实在太能打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伤了他们好多个兄弟。☆、第702章团聚粗狂男子见事情不能善了,不由下了重手。砰,他一脚踢在一名神树卫胸口上。那神树卫向后倒飞出去,撞到了围栏上,围栏应声而断。神树卫连同一截围栏,一起倒地。女子见有了缺口,急忙奔了过去,踩着一个神树卫的身子,就跑了进去。被踩的神树卫喷出一口血来,气的,他竟然被一个女人踩了。女子的夫君急忙去拖她。“不要!紫馨,不要!跟我回家,我给你买糖吃!”他好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带她来逛街,应该听娘的话,把她关在院子里。十鞭子,她那么娇弱,如何受得起!拉拽之间,他也踩着地上的神树卫,进了围栏。“出来啊,我们走!”粗狂男子对自己弟弟喊。他是很能打,可神树卫越来越多,双拳难敌。“哥,我弄不动她!”俊美男子几乎要哭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傻妻力气竟然这么大。紫馨抱住了神树。神树主树干太大了,但她抱到了一根碗口粗的气根。死死吊住,有死也不撒手的决绝。府衙的卫兵赶来了,有将军赶来了。粗狂男子被制住了。卫兵们气势汹汹,不说抓人,先抡起棍棒,劈头盖脸地就砸下来。俊美男子用身体护住自己的傻妻,“不要打她!不要打她!我们认罚,赔钱!”卫兵们却不听,一通乱棍下去,俊美男子已是鲜血淋淋了。他的血撒落,染红了一截露在泥土之外的树根。没有人注意,有一滴绿豆大小的血珠在树根上滚动,凝而不散,犹如一颗血色珍珠一般。卫兵们七手八脚把俊美男子扯开了,捆绑了。他们却无论如何不能把女人从气根上弄下来。她抱得很紧很紧。卫兵们就拿棍子使劲地抽打她。“不要!不要打她!”俊美男子倒在血泊里,无力地呼喊。粗狂男子被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