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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长,三人之间的悬殊自然展现出来。她也有跟香寒嫂子询问过,可香寒嫂子并没有见过大头的爹爹,只知道他是施府的护卫。大户人家的护卫怎么都应该有两把刷子吧,金芸观察一段时间后,确认没有不妥,脸不红气不燥的直接放弃了之前的训练方式,将从大头那的把式偷学而来,然后再去教导三个小家伙。没办法,她只会杀戮的招式,就算她想教,也不可能让三人从还未站起来就学会跑,那样只会跌的头破血流。再来,金芸也需要时间去观望一番。三个小家伙到底是心中所愿,还只是一时的冲动。这些都需要的是时间。“小姑,香寒婶子就要出宅子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让她带回来。”永革单脚蹦跳的过来,虽然在说着话,眼睛却一直望着地面上的枯叶,他单脚用力一蹦,就跳到看中的其中一片叶子上。哪晓得叶子下面藏着的一颗碎石子,脚一歪,双手乱滑,身子就是向着后到。好在后面的永华和大头连忙伸手去扶,不然又准得摔个跟头。金芸叹气摇头,永革对什么都敢兴趣,哪怕经常摔得头破血流,也不晓得去改。她道:“我没什么可带的。”“没有吗?”永华有些遗憾,他们寻的这般急,就是希望小姑也能带上一些,这样他们也能有的吃。失落不过一瞬间,他又高兴数着手指头,道:“我有哦,我要了糖葫芦、豆腐脑、粘牙糖,香寒婶子还说帮我带个橡人回来。”“我也有,香寒婶子也说给我带了。”这边小家伙们兴高采烈的道,前院香寒等了一会儿,并没有见到人来,瞧着天色渐晚,便出了门。今日吴嬷嬷家的小儿子娶媳妇,她自然是要上门一趟。吴嬷嬷是卖了死契到施府,生的几个儿女也都是家生子。虽然她家那位和几个儿女都在庄子里过活,但因着吴嬷嬷的关系,施老夫人特意恩许,她家小儿子能在府中摆几桌席面好好热闹热闹。离开施府几个月,香寒再次经过那个熟悉的角门,到有些陌生。她不过刚进去,就被里面的吴嬷嬷给瞧见,连忙就是迎了出来,道:“香寒,你怎么来了。”“这般大喜的日子,我自然要来沾沾喜气。”香寒笑道,其实这次吴嬷嬷并没有让人通知过她,只是成亲的日子在她还未出府的时候就已经定下,她自然是晓得,便自个不请自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嬷嬷不想让她和施府再扯上关系,这么多日子,没个音讯不说,就是她寻上府几次,也不见嬷嬷出门见她。“你啊,嬷嬷该怎么说你才好,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吴嬷嬷握着她的手,细细打量着香寒的气色,瞧着好上许多,心中这才放心下来。她和儿女分隔两地,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次面,在府里都是她和香寒两人相依为命。她忍着不相见也是为了香寒好,吴嬷嬷知道香寒如今生活在金家,自然也得看着金家的眼色过活,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奴仆,就怕金家的人嫌弃香寒和她有来往,这才忍下心不去相见。“您还记得三年前,您曾说过要我认你为干娘,虽然香寒一直称您为嬷嬷,心中却早已当您为干娘对待。”香寒眼中含泪,虽然她的家人那般对她,可这些年来,遇到的金家人,遇到的吴嬷嬷都是对她很好的人,她道:“您也别急着赶我走,强子就如我弟弟,这么好的日子,我自然的留下。”吴嬷嬷心中欣慰,也不在多说什么,她也不顾着其他来客,拉着香寒就向里走。一边走,她也不忘关心道:“你在金家可好?他们家里人没为难你吧?”吴嬷嬷最是清楚哪些相处之间的龌蹉事,金家老两口自然没得说,可人家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平白着家里多了一个吃饭的人,别说其他人,就是她自个心中怕都是很不喜。“嬷嬷您放心吧,爹娘对我很不错,哥哥嫂子自然也是如此,都是很好相处的人。”香寒很是诚恳的说道,在金家真的让能她感觉到家的味道。吴嬷嬷放心之余,不免有为香寒感到苍凉,这么好的姑娘,偏偏为着那人独守了一身。心中所想,她也不会说出来,而是道:“那就好,大头呢?金家的人可情愿养着他。”“大头如今跟着二哥的两个儿子上书塾。”这便是为着子女感到自豪的情绪吧,香寒说着这句话时,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那般的自豪。她不由轻笑一声,又立马的敛起笑意,问道:“嬷嬷,大头他爹爹可有消息?”“没呢,我交待的事,嬷嬷都注意着呢。”吴嬷嬷摇头,沉声说道:“香寒,嬷嬷也跟你透个底,大头他爹恐怕是回不来了,前个日子,外出的侍卫陆陆续续都回了府,唯独大头爹爹和一人张姓侍卫未归。”说着,她侧头向着两边张望一番,凑在香寒耳边小声说道:“可那张姓的家人,不久前偷偷建了个衣冠冢。”第两百二十一章慰藉回到宅子的香寒有些魂不守舍,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听到嬷嬷那般说,心中到觉得很不是滋味,更不知道该如何去跟大头说出口。爹娘多次跟她提起过,将大头的户籍转到金家,过在她的名下,也是想让她安心。她又怎么会不愿意如此,起先刚接触还可以说是怜惜,可相处这段时间来,她是越来越喜欢大头那孩子。可香寒也是知道,大头有个相依为命的家人。时间过的越久,她心中便是越加的忐忑,就怕大头的爹爹回来后将他带离身边,可她同样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答复。衣冠冢。如此的苍凉,连个尸首都没,就就着几件衣裳有些慰藉。香寒感觉到双腿有些发软,她扶着两边的树干,缓缓将身子靠了上去。她抬头望天,睁大着双眼,努力让泪水不再落下。秋风带着凉意,却也比不过自身的寒冷,让她忍不住浑身发着抖。客死异乡的又何止他,四郎不也是如此吗,十六年,十六年的音讯全无,起先还有些的期望,可慢慢的自己也知道,那不过就是个念想了罢了。除此,最痛还是等待着小儿归来的爹娘,四郎至今未归,爹娘便一日没有让落入泥土,至今都没有个归宿,就是连衣冠冢都没有,只因爹娘心中仍不愿放弃,仍旧在等待。“姨姨?你怎么了。”大头有些担忧,远远看到香寒姨姨依靠着大树,他连忙就是跑上前。背对着他的香寒赶紧着用袖摆擦干眼眶中积满的泪水,她转身微微蹲下,摸着大头的脑袋,说:“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