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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可被自家夫人一吓,连忙就是闭口不敢张嘴,可不过些许她就感觉到脸颊上一热,用手一抹,就见手指间出现的红色,才愕然发现,金姑娘刚才的一棍下去,居然将身侧的人打得血花绽开。听着她人的鬼泣神号的喊声,再见着长棍正处于自己的上方,她哪还顾及到其他,道:“是嬷嬷,是嬷嬷编排老太夫人,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一句话都没有说啊。”丫鬟口中的老太夫人是谁,众人皆知。“胡说八道,老奴怎会是那般戳脊梁骨之人,是这个丫鬟受不住打,还望将军还老奴一个公道啊。”邓嬷嬷说完,重重磕着响头,不过两三下,额头上就是青紫一片。她有些急迫,知道如果不阻止下去,后果不堪设想。金启全虽不喜管这些家常琐事,脸色带着暗沉,不喜不代表他不懂,从现在的这些情况来看,只怕里面另有实情。一个丫鬟有可能是受不住打,胡言,可四个一起了?金芸这下改变了注意,每次专攻一人,不过片刻中,四个丫鬟都招了。“嬷嬷受了冷落,心中带气,出了门就骂了老太夫人。”“嬷嬷说老太夫人早死早超生来的好,奴婢等人卑微,并没有附应啊。”“都是嬷嬷一人说的,和夫人和奴婢等人都没有关系。”孟氏闭眼叹气,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因着娘家那边出了状况,他们一家人出府,将军府上无人,以防万一,将贴身的几个丫鬟放在了府中,带着这几个还未定性的丫鬟,就想磨炼磨炼,现在到好,挨不住打,还自作主张的将一切推到了嬷嬷身上。可嬷嬷,代表的是她啊。不用去看,孟氏就知道将军脸上的神色,不由苦笑一声。这次真的是毫无办法。金家人盲目的信任金芸,金芸却不理论,按照着自己的法子,将一切事实摆在了面前。“贱奴,冯礼将此人带下去,军杖伺候。”金启全咬牙,他怎么都想不到,平日的待人和善的嬷嬷,居然在背后如此诅咒自己的家人,他又如何忍受的了。邓嬷嬷瘫软在地,这下没有一丝的装可怜样。军杖!不用十杖,她必死无疑。第三百四十二章还没结束呢诅咒亲母,再诬赖小妹。这样的事,谁都不可能忍受的了。金启全青筋暴露,怒目圆睁,这一刻,都有亲自上手打人的打算。好歹还是忍受了下来,将冯礼去执行军杖。军杖,壮硕的男儿都承受不住三十杖,更别说是一个在将军府从来都是以礼相待的奶嬷嬷。最重要的是,金启全并没有说责罚多少杖,这里面的意思,将军府的人都知晓。不说杖数,便打到将军说停为止,可是,金启全何时说停,谁又能知。邓嬷嬷瘫软在地,整个人狼狈不已,并没有开口去求情,即使开口了也是惘然。棋差一着,还是她太急了。为了对夫人的打抱不平,心中带着急切,完全忘记考虑金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也是惬意的日子过得久,完全忘记了以前的小心谨慎,更还是看低了这些她从未看上眼的等人。重重摔了一跤,腰身肩膀那本就痛得动不了,如今又被人拖拉着出去,邓嬷嬷简直现在想死的心都有,望着孟氏,被泪水糊住的双眼还是带着一丝的求救。“谁敢。”孟氏站了出来,她不得不出声制止。却不想,冯礼两人并未停下动作,而是绕过她的身边仍旧将嬷嬷拖拉了出去。孟氏简直无地自容,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将军身边的侍卫,居然如此不给她的颜面。更没有想到,原来她在将军侍卫面前如此地位都没有。哪怕能停下来等将军再次发言,也不会让她恼怒,而不是像这般视为不见。恼羞成怒的她上前就是扒拉着嬷嬷,可一个女流之辈,又不是个个都同金芸那般的力大无穷,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去撼动两个男人,弄得狼狈不堪也都是徒劳。她有些崩溃大喊:“将军。”第一次,这是金启全第一次听到孟氏语中带着对他的强硬。如果是以往任何的时候,他都会给孟氏一个台阶下,但现在不行。在他眼中的孟氏,从未像今日这般难看过,甚至心中存在着一丝的怀疑,是不是在他眼中以往温文尔雅,端庄贤淑孟氏就是这般,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像着几个丫鬟们说出的实情,虽然所有的一切都是邓嬷嬷说言,可是,邓嬷嬷诅咒他娘时,孟氏在做什么?就听着不言一发,仍由诋毁吗?“拉下去。”金启全生硬的语气,让孟氏犹如不敢置信。冯礼等人快速将邓嬷嬷拉了下去,就置于堂屋外,将人架好,就安排着人开始行杖。杖子有两个成年汉子的巴掌大,又厚又重,搭在身上,连着臀部和腰杆上都会受重。邓嬷嬷本想咬紧牙根,不叫喊出声,这样,也不会让孟氏担忧。可哪里想到不过一棍下去,就已经疼到受不住。本以为她还能忍受十杖,哪会晓得第一杖就已经让她疼痛到极致。想要忍住的尖叫到底没忍耐住,撕心裂肺的叫喊了出来,恨不得立马死去。孟氏打了个激灵,泪水决堤,她扑倒在将军的脚下,没有了以往的形象,狼狈不堪,更显得惊慌失措,她道:“将军,饶了嬷嬷吧,妾身会好好责罚与她,嬷嬷年岁大,受不住军杖。”金启全低头望着她,双眼中带着的情绪让孟氏猛然醒悟过来。这一刻,她忘记了为嬷嬷继续求情,孟氏从将军的眼中看到了什么,看到得是一种让她窒息的情绪。没有了以往的柔情,亦没有了见到她时会露出的深情,只有让她感到恐惧的生疏。孟氏想笑,嘴角却上弧不了,精致的面容生硬,显得有些扭曲。十几年的情分抵不过几天和他家人的相处。这样的感觉,比打在她身上都要来的疼痛。她抓住胸膛的衣服,耳边听着嬷嬷渐渐小去的呼喊声,疼痛到连呼吸都快没有了。心慌、恐惧以及悔意。不过是冷落而已,又不是没有遇到过,为什么不能继续忍受下去。孟氏这般问道自己,其实她知道,将军并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小地方,他迟早要回到上京,那才是他和她要常年所待的地方。不过就短短的时日,为什么她不能忍受。嬷嬷那时所说的一切,她没有开口阻止,不过是因为心中亦是如此所想。她不能说,可不代表不想去听。哪怕被金芸所听到,闹到之前的那地步,她虽然恐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