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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望着金海如同失了魂般,站在那处不动,金芸突然心中也有了一丝的不好受。好奇害死猫,她并不怕死,更没有什么可惧。可这莫名的情绪,让她决定下次不管如何的好奇,绝对都不会插上一手。将失魂落魄的金海带离小院落,也没直接回到郑家,而是又转头回到了镇上。一个胡言乱语,更是来路不明的妇人,又怎么能比得上镇上医术了得的大夫。金芸的想法,很简单,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也只能去试一试。而此时,在某一处的医馆内,站在一个她十分熟悉的人。香寒呆愣愣的站在那处,直到身边有人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直到肩膀被大力一推,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有些慌乱的说道:“大夫,他……他如何了?”“一点皮外伤,夫人不必如此担忧你家男人。”温着汤药的老婆子说道,恐怕是伤的真不重,还能开口打趣着受伤人的家人。脸上臊的慌,香寒连连摆手,支支吾吾的却解释不清楚。“好啦,老婆子不臊你了,拿着这碗汤水给你家那位服下就好。”老婆子也不再继续打趣,将汤碗放到她手中,便一脸笑意的离开。香寒有些左右为难,到底还是轻轻一叹,向着里间走去。房间里面烧着煤炭,窗户半敞,有些凉意却不闷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多走一步,脸上的热意就加重。直到走到床榻边前,不用用手去摸,就能感觉到那股热意,她道:“冉公子,先把药喝了吧。”冉钧脸上苍白,手臂的地方被绑着厚厚的一层纱布,隐隐约约能见到从里面渗出的血色。他单有左手,想要将身体撑起来,不想手腕一歪,又给摔在了床榻上。香寒一惊,哪里还会想什么其他的,如果不是手上端着的汤药,都快要伸手去扶。没有过多的犹豫,她说道:“要不你还是躺着吧,大夫说了,右手可不能用大力,怎么也得好好养上一段时间才行。”“我无碍……嘶。”冉钧皱着眉头,嘴上说着无碍,却仍旧四平八稳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怎么可能无碍,那么长的一条口子。”香寒边说着,用勺子盛了点汤水,缓缓的递到了冉钧的嘴边。别的不说,伺候人的活,香寒是万分了解。一碗药汤,一滴不露的全部喂进了冉钧的嘴里。将汤碗放下后,香寒这才慎重的说道:“谢谢你,冉公子。”“不过举手之劳。”冉钧客气道,他顿了顿,开口:“只是长期如此,也不是办法,杨姑娘为何不告诉金家的人。”香寒苦笑,她道:“冉公子都说了我姓杨,闹大了只会让爹娘难做。”她口中的爹娘,自然金家老两口。可同样无法抹掉的是,她还有一对爹娘。当初连续被卖掉两次,心早已经死掉,对杨家的人是不在抱有任何的幻想。自己卖身入了施府,当时换来的所有卖身钱,都是交给了杨家人的手中,没有留下一文。十六岁的她不过刚刚及笄没多久,就要学会着如何伺候人,当年那些日子也是她自己慢慢走过来,虽然同样的不好过,却比在杨家活的轻松。其实香寒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懦弱的人。因为杨家的人逼迫,她宁愿待在施府独自一人孤寂的生活。而当四郎带着妻女归家时,她也是一次次说服自己要尽快搬离,可每一次都是她开了头,爹娘极力反对便又留了下来。可是,如果不是留恋被关爱的滋味,她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了注意。哪怕,当初自己的宅子都已经租了下来,到最后还是没有搬离出去。现在隐瞒下来的事,是因为她的害怕,倒不是害怕杨家的人,而是害怕给爹娘添了忧愁。第三百九十八章老婆子香寒最为了解下沟杨家人的性子,怎么都是生活了十几年的亲人啊。虽然有些讽刺,她在施家为奴的时候,那些人都惦记着她的月钱,更别说现在,在镇上生活的如此之好。失去消息的人,又变成了将军。杨家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的消息。只是,到底还是怕了金家老两口,所以不敢上门,只能来寻她了。香寒已经记不清楚,这是他们第几次寻上了自己。只是一味的推让,让他们已经自己胆怯,到今日更是无法无天。望着床榻上的人,香寒心中又是内疚不已,如果不是冉钧只怕当时受伤的那个便是自己了。“金叔金婶子人都不错,我相信他们更会希望你能坦白告诉他们。”冉钧说道,余光不由扫到了对面人手腕上的银镯。怕是极为喜欢,银镯子光泽的很,想来是多次被擦拭过的。香寒到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重点落在了他的‘坦白’二字之上。想要坦白,如何的容易。先不说这次关于杨家的事,就是四郎私寄予她书信的事,她都是谁都没有说过。一年的时间,一共来了五封信,每封信都被她小心的藏在箱笼之中,却都未被打开过。在施府这些年,虽然没有认真去学,可上面所写的‘香寒亲启’,她却是能认出。多次忍耐,却仍旧没有将信封给拆开。香寒苦笑的摇了摇头,她道:“这次他们也糟了大罪,想来不会有什么事,在这期间,我会和爹娘好好说说?”他们是谁,两人心知肚明。屋内就只有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香寒中觉得有些不自在,再次开口说道:“那冉公子先好好歇息,我回去给你熬上一些滋补的汤水,等大头下了书塾后,带着他一同而来。”让她一个人来,肯定是不成,让她不来,又有些不放心,毕竟此人是为了她才受的伤。到底还是有些不合礼数,将大头拉在身边,倒是合理多了。“那就劳杨姑娘费心了。”冉钧到没有留恋什么,毫不客气的就接了话。等见到杨香寒的身影渐渐离开,这才一个翻身利索的坐起身,望着放在旁边的碗勺不由有些失了神。“这就是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瞧瞧,这么大个傻愣子,也开了窍。”起先在外面打趣香寒的那老婆子,如今拄着根拐杖,精神抖擞的大步迈进了屋。别看她动作大,迈下去的脚步仿佛没有声音似的。如果不是她开口说话,指不定失了神的冉钧都没能发觉。“婆婆,您年纪大了,少管这些闲事。”冉钧将手臂上的纱布拆开。确实是一道很大的伤口,可受些伤对于冉钧来说,完全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