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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满目星辰才放下手中的书本,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博个前途,远离刨地的身份。可惜,偏偏多年来不得志,他自认为与其说他没有本事,还不如说是没有关系。这么多年来,金启双是看的分明,比他愚蠢没本事的人多了去,但是他们能借用到关系,摇身一变,就成了个官员。就是没关系的,花上大笔银钱捐个官的人也多的很。无奈的是,他寻不到关系亦没有本事。可哪里能想到,现在就是他不主动去寻,这样的好事都会自动送上门。许氏有些皱眉,对着他的话到没多注意,而是鼻间除了浓烈的酒气以为,总觉得有一丝淡淡的香气。一股幽香,很是特别,不同于一般的胭脂水米分。她道:“你这又是去哪应酬了,一天到晚的喝得迷迷糊糊。”像是在关系,可许氏的话还不如说是探究。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米分不少,她却没有用过一次,不是不愿意用,而是不会,一直都是偷偷的画了一些,又悄悄的洗掉。身上倒是会沾染一些香气,可这个香气绝对没有金启双身上沾的浓。她只有两个儿子,没个闺女,自然也不会有个女子在他身边黏黏糊糊,更是没法沾上。而现在,鼻间的幽香像是一直在提醒着她,让许氏心中有了疑惑。“男人在外的事,你个妇人管这么多做甚。”金启双摆了摆袖子,走到桌前倒了杯热茶。也许是心情好,难得的并没有发火,而是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我去外面见的是何人?就是咱们镇上的县令见到都得客气鞠躬的官员啊。”说着,脸上不由带着一丝的傲然,仿佛自己就已经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当真?”心中的疑惑放下,许氏听到也是欣喜的很,她连忙叮嘱,道:“既然如此,你可得好生招待着他们。”金启双直接灌了一杯茶,冷哼一声,并没有多说。好生招待?根本无需他舔着脸去招待,而是那些人对着他殷勤的很,不说别的,就是出去吃喝玩乐,他是半文钱都没有往外掏,结果到最后,自己身上还多了一些值钱的玩意。那些人是打着主意,要好好奉承着他呢。也是看明了,金启双今日似做无意的开了口,就要来了一个差事。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只要再过上两日,便能知晓了。“我瞧着爹娘是打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短时间内肯定是回不了沅里镇了,你瞧着嘉哥儿兄弟俩读书的事,可得提上日程了。”许氏开口说道。提到这里,金启双被舒展的面容瞬间垮下,身下就两个儿子,他又怎么会不喜。可是现在想想两个儿子,他就是万分不满,甚至有些庆幸,还好当初发生的事是在沅里镇而不是上京,不然他的这张脸可就丢大了。他道:“这件事你别管,老爷子那自会有安排的。”话音落下,两人相继无言。许氏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相处变成了这般样子,仿佛每次她只要开口,要么没有回应,要么语气中总能感觉到不耐了。许氏低垂着头,双手撵着桌布,还在想着的时候,金启双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他道:“在城门口遇到的那位将军,你可还记得?”心猛然一紧,金启双说的那人,许氏自然是知晓。没有人知道,在当时,最为紧张害怕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特别是哪位将军说出卖子求富之时,许氏都是紧紧屏住呼吸,仿佛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停止了。她紧张的说道:“哪个将军,当时长途跋涉的,累得紧,我都快忘了当时的事了。”手心出了汗,许氏抬头,就着烛火看着对面相处多年的人,只见他脸上带着晦暗,双眼露着精光,仿佛什么都明白。这一刻,许氏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支支吾吾的说道:“你……这,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可话刚说出口,她便后悔了,她不该继续将这个话说下去的。第四百四十三章无奈的巧合突然之间,寂静一片。唯独烛芯炸裂开来微小的声音传到耳中。不过就这么小小的一声,许氏仿佛是受到了惊吓般,呼吸都不敢过于太大。沉寂了半响,金启双就这么一直直直的盯着她,不过在最后到底还是舒展了眉心,他道:“当年充军,是你偷偷派人带来消息给我,我也是因为一时害怕,最后到底害了四弟。”“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再说四弟如果不是军营,现在又如何会成为统领万人的将军。”许氏苦笑一声,这般的话,不过就是安慰自己罢了。四弟能当上将军,这一切都是靠得他自己,死在战场上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谁又能肯定一个人能从战场上好好的活下来。许氏能想到,金启双也能想到,可他仍旧轻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不管如何,那件事谁都不能说出去。”都是在自欺欺人,偏偏,许氏能感觉到金启双的慎重,而这件事,就是他不如此慎重的交代,许氏都不敢乱说出去。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金启双其实心中并不感谢许氏偷偷让人带来消息。有了童生的名号,充军也是文职,根本不用上战场杀敌,这个消息真要传到金家,不管如何有很大的可能会是金启双去。但是,许氏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他又能怎么办,唯一的就是增添了烦恼。当时,家中四个儿子,金启双可以肯定,他去充军的几率最小。从小就苦读诗书,不像几个兄弟下地干活,身子有些羸弱,真要去了战场,恐怕待不了几日人就没了。这个理由很充分,金启双相信就是爹娘也会考虑这个。可偏偏,许氏告知了他那个消息后,顿时就害怕起来,更是多次从夜梦中惊醒过来,担忧不已。甚至就是最后四弟突然不告而别,他没有一点的伤心,反而心中还带着一丝的窃喜。正是那份止不住的窃喜,让金启双自己都嫌恶自己,他怎么都想到他会如此的自私自利。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心境中难免有了些变化。“我不管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谁,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再提起。”哪怕满身的酒气,这一刻的金启双是无比清醒的,甚至当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对待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而像是一个仇人般,他继续说道:“当年你们许家做的那些事,你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不成?我现在说起来,并不是再计较,而是提醒着你,如果真有一点的消息传了出去,金家的儿媳,你定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