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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亦是不知。所谓尸解成仙,便是此般。作者有话要说:小胡子感冒了,整个人都变得傻傻的。可能莲信也会被我写得傻傻的。等我哪天机灵了再改吧,阿嚏……第24章孤月仙岛如翡晨起醒来揉着眼走到堂门口,发现院子里的石桌边坐着一陌生男子。那人宽大的衣袖几乎垂到地上,此时正在喝茶。如翡不禁又用力揉了揉眼,那男子却是回首与她点头致意。“你是……”“莲信的朋友。”如翡愣了一瞬,亦是极有礼数地屈膝向陆风渺还了礼。然而之后便转身抄起袖子冲进了莲信屋里,紧接着,传来了莲信的求饶声。“莲大忽悠,还不承认你外边有人了,之前看你支支吾吾,就知道是骗我。”如翡压着声音,笑意吟吟地看着莲信。“姑奶奶,我错了。”“你少来这套!”如翡已去搔莲信脖子,二人皆是笑得前仰后合,莲信涨红了面颊。不知为何,莲信的脖颈最为敏感,如翡捏住了她的这条小尾巴,倒是不怕与她同住的鬼差大人欺负她这个炸鬼的。“说,这么久不回来,可是在外边干了什么好事?”如翡不再捉弄莲信,覆在她耳边轻声道。莲信一张脸红得几乎可以掐出血来:“真没有。”“你就忽悠吧,忽悠。”如翡装作嫌弃似的看着她,却又忽然换了狡黠笑意,附到莲信耳边,“看你这小媳妇儿的样子,喜欢的话别让他跑了。”陆风渺坐在院中石凳上,抿着茶挑起了一丝笑意。莲信也不知陆风渺是怎么想的,他将她送回酆都无妄城竟是住在了这里。无妄城中皆是阴魂,冷不丁住了这么一位仙姿卓绝的大仙,实在令人猜不透。然而更让莲信猜不透的是眼前这场景,阴森森的秦广王殿中,陆风渺正随手翻着生死簿子。秦广王站在一旁,胡子有点歪,一脸茫然但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莲信思忖着陆风渺虽说医术精湛,又剑法卓绝,精通术法,仙气凛然……但无非是个地仙,秦广王实在无需这样忌惮啊。她负手于一旁静静看着。陆风渺翻看的是一千六百余年前的簿子,年代久远,纸张脆弱得似乎轻轻一翻便要碎了。陆风渺随意翻着,秦广王似乎总是伸手要接,脸色十分不好看。“神君要找何人,小王亦可代劳。”“不劳烦你了。”陆风渺并未抬眸。这下也换莲信一脸茫然了。神,神君?莲信未曾去过天界,以为神君都是住在瑶池之上,日日穿行于云里雾里,身覆锦绣的。至少,也是离陌那副样子。陆风渺终日苎麻素衣,住在两房山的一处茅草小院里,天天洗衣做饭,下山给人看病,充其量是个,地仙。“你不会是这里的地仙吧。”莲信自己说的话还回荡在脑海里,她看陆风渺的眼神瞬间有了一丝颤动。陆风渺无意间看了莲信一眼,见她木讷的样子,微微含笑,面上却是正色。他自然不会告诉秦广王自己要找何人。那人姓陆名歇,字风渺。正是他在世为人那一世。千余年前他成了地仙,也无所谓自己到底是如何成仙的。他自己本也不在乎这仙身,仙术修道一味不理,只是醉心医道,医痴生活倒也无忧。他甚至不知那往日里常去的悯生祠里供奉的金光闪闪仙尊便是自己。也不怪他,的确做得太不像了。那粗眉方脸的,不似医仙倒像是托塔天王。也不知怎的,都过了一千六百多年了,陆风渺忽然想起来去查查自己当年的死因。旁人哪里猜得出?“这生死簿网罗世间万物万生,劳神君费心了。”秦广王说起话来胡子颤巍巍的。“可会有遗失?”“绝无可能。”“不知神君所寻之人尚在三界?”“在。”“那,理应有此记载。生死簿子的条目从未有失,除非……”秦广王捏着胡子沉吟,“天命不能相缚。譬如说,魂飞魄散。”陆风渺神色沉了下来。毕竟这是生死簿子,无论是在人间还是阴界,都没有比生死更重要的了。然而这生死簿子上,却是消了陆风渺的名目。似乎他从未存在过。一如他被天地遗忘在了太虚浩渺中,无生无死,无谓存灭。陆风渺正合了簿子垂眸,忽然听了莲信悠悠道:“莫不是在找那人?”陆风渺无言。秦广王一愣,微微挑了下眉。“一千六百多年,没想到你是这样情深。”莲信的语气凉凉的。陆风渺转过身来看着她,一言不发。“那神君自便,自便。”秦广王很是时宜地退了出去,他吃了陆风渺千年的瘪,此番看他此状,没由来地开心。好在秦广王倒不是个爱传人闲话的神仙。陆风渺把簿子放回了原处:“你可是醋了。”“那人可叫雪染。”莲信怎会忘,陆风渺吻着她,喊的却是这个名字。“是我之前的徒弟。”陆风渺平静地看着莲信的眼睛。“徒弟。”莲信似乎挑起了嘴角,“师徒情深,还是忘不了她。”陆风渺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她。忘了她?怎么会。可莲信与雪染本是一人,却是不能说的秘密。“雪染死了。”陆风渺终于合了眸子,似乎不愿再提。“她可是为了你而死。”莲信的眼角爬上了失落。陆风渺沉默良久,却还是开了口:“是因我而死。我杀了她。”莲信错愕了。她本无心,此时却觉得胸中激痛,四肢百骸都在酥软。骨擦的声音回响耳畔,她竟不知自己已淌下两行热泪来。原本只是他人故事。“你后悔吗?”莲信的声音有些颤抖。陆风渺见她此状亦是不忍,却是哑声道:“若是故地重演,我亦会如此。”“你太狠了。”陆风渺终于陷入了沉默。“对自己,对别人,都太狠了。”莲信转身要走,却被陆风渺拉进了怀里。他的胸膛如此温暖坚实,她却是觉得冷。她的意识微微融化,似乎转瞬间,她发觉自己已不在那秦广王殿了,周身猩红一片,百里曼珠沙华望不到边际。她伏在陆风渺的肩头,心情复杂到了极点。齐腰的曼珠沙华妖娆血染,纤细花蕊尽态极妍。她的泪到底还是滴了下来,洇透进了陆风渺的衣服。“莲信,别哭。”陆风渺的手覆在莲信背上,他能感觉到莲信的颤抖。莲信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是这般心情,是嫉妒,是含恨,是落寞,或者,为雪染感到悲伤?她似乎是台下看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