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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对了,你们知道巴别塔的来历吗?”安昔和弗洛卡摇了摇头。“我也是听爸爸说的,他是扩建工程的工程师。”她的神情透着骄傲,“末世之前,巴别塔不叫巴别塔,也不归se所有,只是政府管理下的一个实验项目,原来也只有四十层。而这个实验项目,据说是想实现生态系统人工再造。”“那是什么?”弗洛卡诧异地看着她。“就是……”艾米抓了抓脑袋,“啊,我其实也不知道,反正是个很厉害的实验就是了。”弗洛卡理所当然地转向安昔寻求答案。“简单来说,就是用人工的方式模拟整个自然环境的自循环过程。自我生产,自我消费,自我分解。”安昔忽然明白了se为什么要把总部定在这里,“这栋楼可以仅仅依靠自己的运作,满足人类在末世所需的生理所需。”如果那个实验是已经完成的状态,那无论外部环境怎么恶化,巴别塔都能通过塔内界自循环生存下来!安昔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可是外界一点风声都没有,也就是他们又要将这项技术独享,等到环境再恶劣一些,他们又可以以此来牟取暴利。非专业的艾米和弗洛卡依然听得懵懂,但就在此时,电梯来了。三人跟着队伍走上了电梯,除了他们还有五位乘客。靠近按钮的艾米按下了十二层,“稍微有点饿了,我们先去买点东西吃吧,我请客。啊,对了,还没问你们住在几层?”“我们还跟着家里住在不同的楼层,你住在第几层?”安昔含糊地以问代答。“十六层,人最多也是最闹腾的那一层。”艾米突然又朝他们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你们其实是从二十五层以上溜下来的吧?”安昔和弗洛卡一愣,但明智地保持了缄默。“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我就是随口问问。普通职工与研究员及其家属住二十五层以下,高级职员与研究员及其家属住二十五层以上,享受更优待遇,连门都不用出……巴别塔里的居民都知道。”“我觉得在末世,研究员这样的特殊人才获得些优待也不奇怪。再说,我们至少还能吃饱穿暖,比起外面的人已经好太多了。”艾米继续说着他们难以理解的话,配以信誓旦旦的表情,“我可不是‘反上层’的人,你们放心。”电梯默默上升。看来,巴别塔内的形势也是出乎他们预料得复杂。抵达第十二层,电梯门开的刹那,安昔被眼前的场景所惊愕——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整整齐齐地堆满了货架,这竟然是一个超市!这一整层楼都是超市,自由购物的超级市场。入口处的工作人员甜甜地微笑着,“欢迎光临。”艾米极其自然地走向食品区,向身后的两人招招手,“等会再说,先吃点什么吧。”弗洛卡走出两步,回头看向停下脚步在看收银区发呆的安昔,“怎么了吗?”“没什么,有点恍惚。”身为外星人的他不可能懂得安昔此刻的心情,尤其是在目睹过那么多空荡荡、一片狼藉的废弃超市之后。震惊、感动、复杂,好在她是从复兴城来,不至于感慨太多。同一个末世,巴别塔的居民,复兴城的居民,还有其他火种的居民,大家真是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艾米乐呵呵地翻找着自己爱吃的芝士包,弗洛卡看不懂标牌上的文字和数字,只能从食物的外形大致判断。“您好,欢迎品尝新鲜出炉的布朗尼蛋糕!”“刚刚做好的布丁,现在买一送一哦!”安昔尝着试吃,甜得不可思议,急着转身给弗洛卡分享,却不期然撞上一堵“墙”,或者说是一个身材高大得像一堵墙似的壮汉,满脸横rou,一看就不好惹。但她往左走一步,对方跟着往左;她往右闪躲,对方也跟着往右,依旧牢牢地挡在她面前。安昔猜,对方已经把他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没见过,新来的?”然后“那堵墙”开口说话,“有向我交过钱吗?”周围的人群在躲避后退,以他们两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空圈,连工作人员都选择了退避三尺。安昔侧了侧头避开近在咫尺的摄像头,暗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糟糕。她向另一个柜台的弗洛卡摇了摇头,示意这不是可以起冲突的场所。“我没有钱。”安昔以手扶额抬起头,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低调些。“没有钱?是不想给吧!”壮汉一把拎起了她的领口,怒目圆睁,“你知道我是谁吗?”安昔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求助地望向周围,艾米早已消失在人群里。有人冷漠地撇开脸,有人露出同情的目光,还有人敢怒不敢言。“好吧,那你说说看你是谁。”壮汉被她这么一问反而愣了愣,“我的哥哥是整座塔守卫队的副队长,你说我是谁?”“地痞,流氓,智障……我想想。”安昔微笑道,“吃软饭的。”拜托,她可是和刀疤那种级别的杀人犯对峙和单方面挨打过的,这种人渣算什么?而且,今天的她也不是几个月前在秦川镇的她了。“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壮汉怒了,果不其然朝着她的脸一拳捣来,安昔虽然被揪着领子避不开,但当机立断一脚蹬向他的子孙袋。为了人类后代的平均水平和个人安全考虑,她这一脚下得非常阴毒也非常狠厉,完全没想着留情。“啊——!!”哎呀,忘了遮脸。她朝着痛苦倒地的壮汉倒退两步,伸手撑上额头,恰对上弗洛卡含笑的双眼。“可恶,给我上!”人群中冲出了几个男人将安昔团团围住,她不慌不忙地退后两步,手探向腰间的匕首,勾唇一笑,“你们以为我没有帮手?”那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踹翻她侧面的两个男人,来到她的身旁。其余喽啰为弗洛卡所慑,纷纷露出了怯色,向后退去。“不是说要低调处理吗?”弗洛卡和她背靠着背问。安昔耸了耸肩,“我试过了,他不让。”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