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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半是掺假的资料,那群老头子却把它当成个宝,还想着倒卖给国外权贵。”好在安培拉也不打算在她这个养女面前做更多,用指纹打开了最深处的那扇门,“唯一意外的是你竟然察觉了这些,为了避免你做出些多余的事情,还是由我亲口告诉你比较好……就像我们约定的一样。”门开,他打开了灯的开关。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那一瞬间,安昔觉得自己有些像在看科幻片。类金属质地的地板折射着镜子般的光芒,实验室里的仪器又大多是透明或者纯白,一点光源就足以将整间实验室照亮,极具未来感。“哇,这间实验室是用来研究什么的?”安昔情不自禁感叹,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兴奋地辗转在最尖端的实验仪器之间。“基因研究?”她从实验仪器猜测,还有周围陈列柜上泡着的一个个标本瓶,约莫可以认出是各种生物的幼崽或胚胎组织。“很接近。”安培拉跟上她的脚步,萧红缨乖顺地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漫步其中的养父女俩,“生命研究。这个世界最隐秘也是最昂贵的项目之一,你出生前,我就在准备这个课题,这可以说是我毕生的心血。”安昔的脚步戛然而止。虽然生命科学里的所有项目都可以称作生命研究,但她知道,安培拉的这个研究恐怕就是字面含义——针对“生命”本身的研究。生命从何而来,又如何逝去?秦始皇所追求的长生不老,真的可能实现吗?关于生命的命题从未在进化论被发现后停止,随着科技进展,未解之谜只会越来越多。但与哲学讨论不同,因为道德宗教等等限制,生命研究一向被科研界视为禁忌!引用反对论者的话,“那是神的领域,人根本不该妄想”。但世上的人千千万,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在这一问题上,顶尖科学家与身处世间权力与财富顶点的人不谋而合,于是诞生了这些隐秘项目,就像是邪教,从古至今未曾停止发展。“安昔,你应该猜到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了吧。”安培拉无声无息地走近,“你也是一名科学家,难道你对这未解之谜就不感到好奇吗?比起那些无聊的教条、道德、利益,唯有追逐真理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他的手搭上安昔的肩膀,她本能地打了一个寒颤,目光中流露出恐惧。一半是为了安培拉此时的眼神,另一半却是为了她无法否认的心动,强烈的好奇催促着她踏过某条她也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底线。“那这些和丧尸病毒有什么关系?”安昔强压着寒意,转移开话题,战战兢兢地望向安培拉,“你为什么会认为它是天启?”“外星生物也是生命,而且因为它跳脱了地球的规则,不是更具有研究价值?”安培拉莞尔一笑,拉着安昔来到实验室某个暗门样的角落,然后用遥控器关闭了实验室的灯光,然后开启了另一键开关。灯光从地板下照出,光学原理施展魔法,这特制的地板竟然变成了透明的。仿佛仍嫌不真实,安培拉再次按下一个按钮,角落地板上的暗门打开,一股浓烈,让人几乎作呕的恶臭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安昔紧紧捂住嘴,将那声尖叫吞咽了回去。她看到了什么——这地板之下竟然是一个地窖,里面关了十几个犹如尸体一般的人!犹如和陨石一起被送来的照片上的受害者,它们的身体多处已经溃烂化脓,泛着骇人的青紫与尸斑。但它们仍然在动,朝着头顶上的她愤怒地咆哮和抓挠,大张着血盆大口。地窖的角落里散落着四肢,还有些她根本不想辨明的内脏和rou块。这就是丧尸!原本整洁而又明亮的未来感实验室,刹那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比任何的恐怖片还要真实。安昔的双脚发软,但跪坐下无疑会让她离那些怪物更近,“为什么……”她瞪大着眼睛,出离愤怒地望着安培拉,“为什么会用人做实验!当初研究丧尸病毒前,所有研究员不是都达成了一致,绝对不会拿人类做实验!”“但我们也都知道,人类才是用来研究丧尸病毒的最佳样本。”在这极端恐怖的场景,安培拉却仍然在微笑,那眼神冷酷得可怕,“这些人都是老头子们派来的眼线,原本也只不过是些人渣,与其活着作孽,不如为全人类更美好的未来做出一份贡献。”但看着那些疯狂的丧尸,她可说不出美好这两个字!恐惧逼出了她眼眶里的泪,安昔惶恐地后退,“你疯了吗?这只是在杀人而已!你在制造怪物!”“咚咚”,那些丧尸将地板撞得咚咚直响,在圈养它们的地窖里不满地嚎叫着。“我又没有打算放他们出去,虽然确实也考虑过用来威胁那些惜命的老头子。”安培拉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失望,“安昔,我可不记得自己把你教育成了这么迂腐的孩子,果然当初就不该放你去读什么医大。”“这世界上歪曲的道理太多,只有我能教给你真理。你的天赋熠熠生辉,那是全人类的宝藏。你就应该一直留在我的身边,由我来引导你怎样追求真理。”他微笑着向安昔走来,张开双臂,似乎是要拥抱她,然而他身后的影子却像是个亦步亦趋的魔鬼。安昔惊恐地后退,眼前的安培拉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底的陌生人!“不是的……你说的都不对!”然而,从小到大安培拉留给她的可靠印象依旧在干扰着她,她激动地大叫,妄图摆脱几乎在撕扯她的动摇。她知道安培拉说的不对,无论那些话听起来多么有蛊惑力,那都是不对的!“安昔,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了吗?”安培拉搭住了她的肩膀,继续耐心地对她循循善诱,天生的魅力让他看起来是那么地可靠。两种思想在她的脑海中尖锐地炒作一团,安昔头痛欲裂,“不是的……不是的……”安培拉的脸和声音却越来越近。“你让开!”她用尽全力推开身前的男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安培拉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然而,过于投入交锋的他和安昔都没意识到,他的身后就是地窖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