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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尖,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天跟高营长爱人拉拉扯扯的那个男人吗?”“啊呀,他刚刚说都是祁艳红唆使的,那不是故意栽赃给了人家嘛!”一时间,女人们惶恐起来,天啦,这段时间她们都在传的是啥鬼啊。有几个女人还发觉起来,她们被祁艳红利用了。这下子,祁政委必须当着大家伙的面儿给一个交代。他二话不说,叫人去把祁艳红逮捕过来。几个战士听令,没多久,披着大衣里面还穿着秋衣的女人被抓过来,祈母在后面跟着:“哎哟,你是在干啥呀,大晚上的,你是要命啊!”祁政委脑子轴,认死理,妻子就不一样了,善于钻营和结交。在一旁不停的求顾建设说句软话,顾建设就是不说,铁着脸:“阿姨,这事您一个妇道人家,还是别管了,在军属大院儿深夜贴大字报污蔑军属,破坏军婚,关乎军人切身利益,我们绝不能就这么算了!”祁政委呵斥妻子:“你给我闭嘴!看你教的女儿,还有啥资格说话!”一场审问下来,当场真相就浮出水面来了。祁艳红把事情前前后后交代了一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父亲原谅。可是祁政委深吸一口气,还是下令:“带下去,按程序查办!”这个女儿,实在是太令他失望了!至于那个男人,原本就是退伍的兵,留不了部队,回家没个差事,又好吃懒做的,被祁艳红挑中了,帮着作孽,以求回部队捞个肥差,混吃等死。这会儿,自然也被带下去了。白薇薇没跟出来看热闹,在家睡着呢,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出去弄菜的时候发现,宋春花又来跟她套近乎,没几句,就把昨晚的事给弄明白了。☆、第74章:东窗事发她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又像往常一样往铺子里去。路上人人见了她打招呼,哨兵见了她也和以前一样和气。顾建设在家被母亲说了一顿,太冲动了,不关他的事也贸贸然这么蛮干,虽说兄弟情重要,可是祁政委好歹和父亲也是同僚,哪里能这么拂面子?不过,顾母纯属多虑,这个年代的军人,大多数思想境界高,大义灭亲做得出来!祁政委这些天很怄气,自己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闺女。一番审查下来,祁艳红被判处了一年有期徒刑的禁闭。那个男人被判了三年劳动改造。祁艳红这辈子算是完了,犯了******还坐过牢,再大的家世也没人要,何况本来就没多大的家世。她动的可是m城,省会城市政委的女儿,那是整整比她父亲高了一个等级的政委!蠢货!祁政委越想越气,又怪妻子没教好女儿,平日里让她胡作非为,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子。干脆连家都不回了,就在部队里睡。顾建设再见白薇薇,是在城东裁缝铺子。女人脚踩缝纫机,在认真缝制衣裳,那垂首的模样美极了,听见他喊名字,不经意抬眸,让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母亲书房偷看过的一本徐志摩诗集,里头有一句,最是那不经意间的抬头,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男人心都软成一池水,连带着说话声音也温存了几分:“嫂子,在忙?”白薇薇捋过耳边的碎发,站起来:“建设来了,快坐。”虎子搬来椅子,顾建设推拒着坐下:“最近咋样,有没有啥不方便的?”他是铁了心要帮白薇薇排除万难,心里对自己说,这是对兄弟高峰仪的承诺。白薇薇抿唇:“挺好的,多亏了你,现在啥都很顺心。”说起来真要感谢人家顾建设,要不是他,她早就被那个男人给抱住了,光天化日之下,名声肯定得臭干净。顾建设摸了摸脑袋,有点害羞:“嫂子哪里话,你是我嫂子,照顾你是应该的。”他这一口一个嫂子,倒让白薇薇想起一件事来。“建设,祁艳红就没有说啥吗?她没说是谁指使她的?”顾建设看了看左右,虎子机灵,拉着小石头:“走,咱去街上逛逛。”铺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俩人,顾建设压低声音:“她把事儿全推给淑惠,但是我敢打保票,淑惠绝不是这种人。”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好笑,那是人家小姑子,人家认识时间才长呢。“嫂子你也别担心,我们不会误会淑惠的,祁艳红已经签字认罪,所有事儿都是她一手包办,压根儿拿不出证据来污蔑人。”白薇薇心里的猜测被验证,顿时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果然……她是不相信高淑惠能干得出来这种事,可是种种迹象表明,祁艳红根本就没那个脑袋瓜子和手段。跟祁艳红走得近的,也就是她了!她到底为啥要对付自己?自己又没碍着她追求顾建设!从铺子离开后,顾建设还心疼高淑惠大老远的被牵连,买了包麦芽糖去小学看她。孩子们放学早,高淑惠开开心心从学校校门走出来,朝着一身绿军装的男人走过去。“顾大哥!”她叫得很甜。顾建设却浑然不觉,他是真把高峰仪的meimei当meimei了。可是他却不敢把高峰仪的妻子当妻子。有时候,真羡慕高峰仪!男人怅然,心里苦笑,脸上笑得更苦:“淑惠,走,我送你回家。”高淑惠这一天甜蜜得要命,觉得啥好事都来找自己,校长说自己表现优异,要评个一级教师,顾大哥又来找自己。然而第二天,等她发现祁艳红的办公桌被搬空,校长开除的通知出来,才知道,军属大院儿那边,早就出事了!之前是军队秘密审判,学校只能听后调令,现在是结果出来了!一切已成定局,她开始惶恐,祁艳红这个女人,肯定会把自己抖落出来的,到时候,顾大哥不是发现自己的真面目了吗?不不不,顾大哥到时候就会误会自己是个坏女人。不行!她决定去军属大院儿打听打听情况。这回,她不去找白薇薇,而选择找祁艳红她妈。祈母整个人老了十岁,在家里以泪洗面。直到高淑惠找上门来,才想起,女儿在禁闭室内疯疯癫癫咬牙切齿念得名字。难道,真的是这个高淑惠害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