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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她手,冷冷丢下一句,“她跟妈一样重要,我两个都得顾着,淑惠,你最好记住哥今天这句话!”高淑惠心肝儿都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如坠冰窖。哥哥他居然……居然说白薇薇在他心里的地位跟母亲平起平坐!这代表了啥?难道无论白薇薇犯了啥错,他都会原谅?呵,自己当初居然唆使祁艳红找人去破坏白薇薇名声,最后把祁艳红搭进去,而自己如今也落得这个下场。却原来,她早已经把哥哥狐媚成这个地步,就算当初那事儿成了,她只要哀求解释一通,哥不就原谅了吗?为啥这个女人啥都不用干,就得到了一切?她坏事做尽,费尽心机,换来的却是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心离德,连自己最尊敬的母亲都甩了自己一巴掌。想到这些,高淑惠快疯了!白薇薇腿/根儿疼得要命,火辣辣的,那里本来就红肿了,这会儿一走一摩擦,跟有刀片绞似的。冷汗从女人额前落下来,正午大太阳晒着,身上衣裳都烫了,手脚却愈发冰凉。老槐树下,她实在是走不动了,也不知道老中医家到底在哪儿,之前在村里出来的少,上辈子压根儿不信村里的医生,有个小病就进城找医院。这下倒好,被这兄妹俩给甩一边儿了。男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蹲在地上抽冷气,一边掉冷汗一边看地上的蚂蚁,大冬天的,咋还能看到几只。“傻妞儿,找你找疯了,躲这儿!”男人到处找人,每个岔道口都跑了一遍愣是没看见她影子。他是知道她身子多有不方便,要是这个档口,出点儿啥事,他人真的要疯。男人没有控制住情绪,声音很大。女人听了,抬起头,眉毛扬起来,又要发脾气。每次他妈有点啥事,他总是对自己发火。只是她还没开口,他火气散了大半:“薇薇,你要站在我看得到你的地方,记住!”高峰仪蹲下来,摸了她脑袋一下,语重心长。上回在大院儿溜耗子,不是跟她讲过了吗?“咋这笨,你躲这儿,我咋找你?”白薇薇听出他语气里那丝不安和焦急,心情稍微好了点儿,还是拿架子:“哼,你找我干啥,妈没事了吗?还不回去守着。”高峰仪将她打横抱起来,哼了一声:“妈有淑惠守着,不要紧,你不见了,我当然要出来找,不然被狼吃了找不到骨头。”“呸呸呸。”白薇薇得瑟翘着脑袋,顶了他额头一下:“你被狼吃,我都不会被狼吃。”高峰仪爽朗大笑:“那我情愿被狼吃。”白薇薇也被高峰仪抱去看大夫,本来,这种事儿挺私密的,夫妻俩都不想让人知道。不过他咋都觉得不安心,白薇薇那脸色不对头,还是看看为好。这一看,醒来的文秀和守着的高淑惠都在边儿上,老大夫嘴里蹦出来俩字:“宫寒!”“啥?”文秀一惊。宫寒,不是容易得妇科病,不孕吗?“这……这不要紧,忠叔你给开些消炎止痛的药,她疼得厉害。”高峰仪赶紧掩饰过去。丈夫帮自己瞒着婆婆,白薇薇心里感动,可是面上平静得狠。知道了,就知道了呗,反正自己就是得了这个病,没法子。忠叔是好心,舔了舔唇瓣,语重心长:“峰仪啊,这可不是小病,你媳妇儿这个病还得调养一年,看看情况,要长期喝药啊。”文秀心一紧,脑袋又有点晕:“哎呀!这!啥……”高峰仪赶紧扶住母亲,对忠叔急道:“叔,我们在吃药,您就别管这茬儿了,看当下的病吧。”“峰仪,你!”文秀霍地睁大眼,更加震惊,原来……儿子早就知道!他们夫妻俩口子都晓得了,一直瞒着自个儿。“妈,峰仪是不想你伤心,我得了这个病,没法子,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您年纪大了,他怕您接受不过来,影响身体。”文秀苦着脸看着白薇薇,自己的儿媳妇儿,故人之女,咋就……看来是天公难做美。怄了半天,人还是咬着牙接受了这个现实。从忠叔家回去,高淑惠把自己妈扶着,高峰仪把白薇薇背着,一路上,高淑惠思忖了会儿,觉得抓住了白薇薇痛脚,趁机在母亲面前踩她两脚,没准儿,能把母亲注意力转移。“说起来,当初茉莉姐不小心推了嫂子,也是够倒霉的,一不小心就害嫂子流产,结果如今被江阿姨逼逃婚了,江阿姨要是知道嫂子……”“啪——地”一声,青天白日里,在外头,母亲文秀又给了她一巴掌。“你还敢提!以为我忘了这茬儿是不是!”母亲一向温婉庄重,这么动手打人,还是第一次。高峰仪赶紧拉住母亲,“妈,有话好好说,咋了这是?”虽然厌烦meimei尖酸刻薄,可母亲这么打meimei一个女儿家脸,做兄长的,还是疼惜。打小儿,淑惠要强,吃了苦头不说,在学校被欺负了也只有他护着。“走,咱们回家,慢慢算清楚!”文秀掸了掸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衣摆,头一回流露出大家贵族夫人气质,脸上一派平静,那双眼隐忍得苦楚。没想到……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到的女儿,居然成了这样的一个毒妇!“妈!”高淑惠声线颤抖,被打懵了,看母亲转过身那一刹那,姿态决绝,仿佛要跟自己断绝关系似的,慌了神,赶紧追上去。☆、第102章:盘问高淑惠白薇薇心知,高淑惠这回真的是栽跟斗了,她要是不无缘无故给顾建设下套子,估计婆婆和高峰仪半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们有这么一个城府深重的亲人。唉,果然聪明反被聪明误!进了堂屋,婆婆把大门关上,拴得死死的,转过身就叫高淑惠跪下。女人只能乖乖听话,白薇薇在一边站着,手还挽着高峰仪,她怕男人护着meimei,上去拦着婆婆。“淑惠,妈问你几个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要是说半句谎话,以后我文秀绝对没有你这个闺女!”母亲很严肃,面容沉静,叫人不敢有半分质疑。高淑惠跪在堂屋里,堂前没有挂啥财神爷灶王菩萨,更没有尉迟敬德和秦叔宝,而是一副伟人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