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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帮我啊,叔,你帮我求求情吧”,在这里我不得不佩服蒋焉的超常规发挥,他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一个求知欲强烈的青年那种渴求的眼神,在那刻我差点笑场,于是把头扭像一边,在老爸的角度看来,我显得有些决绝。于是老爸放下遥控板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在学有余力的情况下,对朋友能帮就帮吧,人家蒋焉有学习的欲望,就该无条件的支持他”,“就是,就是,叔你就让冯知到我家住两天,帮我画画重点,讲讲疑难点,恶补一下”,我面露难色的望着老爸,“唉,我这走不开啊”,“去吧”老爸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骄傲,在这种骄傲蒙蔽下,我们完美的蒙混过关。我慢吞吞的收拾起我的书本,流露出一种无奈,让整件事的可信度再高一些。我们憋着笑,直到下到楼梯间,才相视大笑,谎言是件坏事,但这刻它莫名其妙的让我们笑得前仰后合起来。我把书包扔在蒋焉家之后,就直奔蓬溪汽车站,这被偷盗出来的时间显得特别珍贵,我站在蓬溪车站写得密密麻麻的时刻表前,寻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去往樟木县的车次,于是我问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她不耐烦的指着检票口前一张硕大的指示牌,我看见那个指示牌上有手写的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樟木”然后画了一根箭头指向其中一个检票口,可以看出仓促的分县让客运站的基础服务没能跟上去,这让这个工作人员一天可能要回答一百多遍同样的问题,她此刻可能已经心生厌世情绪了。我快速的走向那个检票口,登上一辆快要报废的中巴车,在中巴车的挡风玻璃前挂着一块指示牌,上面有着和检票口一样风格的歪歪扭扭的大字,看得出来它们都是同一个司机的书法作品,这种字体让我轻易的想起当时司机叼着烟,一只手拿板,一只手执笔,一挥而就的场景。车很快被坐满,当我前后和旁边都塞满人后,司机满意的发动汽车。车开出车站,绕着开发区转了一圈后,驶上一条我完全陌生的道路,我看着窗外的行道树飞驰而过,在更远的地方是收割后的庄稼,在庄稼边的树林中隐藏着些房屋,我想象着在这些房子中有一栋属于我和小黛,我们可以长久的住在这里,播撒些种子,看它们在土地里生根发芽。我无限的接近小黛,思念也被无限放大,在这些放大里,我从车窗吹进的风里闻到了小黛头发的味道,那些味道不经过虑直接飞入大脑,让我想起小黛的微笑。在我座位的前边坐着两个相识的熟人,他们聊着樟木的现在的改变,和未来的蓝图,他们分享着相互的见闻,在那些见闻里充满了希望,他们因为分县而感到希望和快乐,我坐在他们后面显得格格不入,我想要是这次分县没有影响到我和小黛,我会很乐意的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中去,可事实让我对他们的话题有着本能的反感。那些连绵的山峦和高低错落的田野仿佛无穷无尽,它们不断的重复着我刚刚见过的风景,这让我惊讶我和小黛之间竟然隔着这么多的山峦。车在山间路上蜿蜒前进了不知多久,在一棵树的背后,我终于看见了一个城市的轮廓,我把头伸出窗外,尽管这不复合安全规定,但我还是想在第一时间看清它的样子,它远远的躺在两山之间的平地,一条河流把它平均的分成两份,狭长的城市像一个巨大的唇印被印在大地,不知道是我因情所困,胡思乱想,还是它原本在是上帝之吻,我想这座城应该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而樟木这个名字显得随意而无趣,我想如果它叫吻之城应该更有趣些。车绕着城市边上的山徐徐下行,房屋和河流都变得清晰起来,车开始在拥挤的人流中不停的按着喇叭,人群在车前缓缓的分开道路,车像一艘逆水而行的船,艰难的移动着,在司机快要耗尽所有耐心之前,车终于到站了。我第一次站在樟木的土地上,呼吸着这陌生而令人愉悦的空气,我打开字条,看着上面的地址,我知道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接近它,它或许就在那些熙攘的人群背后,城市的某个角落中。我把字条递给摩的司机,司机自信的甩头,示意我上车,车在通过大桥后,又穿过了一个广场,最后在一懂爬满藤蔓的楼房前停下,我走过爬满藤蔓的大楼,看见那个隐藏在两颗悬铃木之间的大门,树杈相交,在大铁门之上自然的形成一个漂亮而浓密的门拱。这让我想起了那个把长发垂下让王子爬上去的公主,她住的城堡像极了这个样子,这让我顺理成章的把自己想象成勇敢的王子,现在是我解救公主的时候了。我走进电话超市,拨通了小黛家的电话,非常幸运,接电话的是小黛本人。这让我把刚刚编好用来和她父母周旋的话扔到一边。小黛说她知道我要给她电话,所以一直守在电话机旁,这让我对女生这种神奇第六感佩服不已的同时,猜想着是不是蒋焉走漏了风声。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从早上吃的什么,聊到中午吃的什么,以及晚上准备吃什么,话题杂乱毫无主体。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要欲扬先抑,然后才能顺利成章的把感情推向高潮,那个年纪的我,总是对做浪漫的事乐此不疲,幸运的是,我恰好有那样一个欣赏我拙劣演技的观众。我问小黛想不想见我,小黛说不想见,我问为什么,她说“才怪”。我们总是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把一句话分成两个部分,先说一半让对方幸福或者不爽,然后等到对方有了你期待的反映后,再说出这句话剩下的部分“才怪”。小黛叹口气,说我们是不是要等到西湖水干,雷锋塔倒才能相见。我听见她调侃里的失望,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于是我的那盘菜也该出锅了。我告诉她西湖水已经干了,雷峰塔也倒下了,小黛莫名其妙的问我然后呢,我告诉她,我看见了两棵树,两棵树后有道铁门,铁门一半关上,一半打开,打开的那一边墙上爬满爬山虎,一个补锅匠在墙根敲打着锅底……。我听到小黛在电话里兴奋喊着我的名字,骂着我,我挂上电话,对着电话超市门口的玻璃抓了抓头发,准备用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幸福的降临。我站在马路对面,等待着小黛出现,我看着那个补锅匠生着一堆熊熊的火,他拉着风箱让火苗更加蓬勃,直到可以把铁片融化,然后把它砸进锅底的孔洞中去,我的心也被他一锤锤的填满。在恍惚之间,我看到一个女孩从铁门走出,四处张望,那是小黛,剪短的头发,让她以另一种美出现,我兴奋的朝她挥手,喊着她的名字吗,声音穿过街道,穿过车辆的轰鸣,直达小黛,她看见了我,奋力的朝我挥手,车辆在我们之间飞驰,我们在街道两边欢呼,我们没有一个观众,却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小黛穿过街道,走向我,站在离我咫尺的距离,我看见她起伏的胸膛,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她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