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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美,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收留了我的梦想。我们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竟然没有半点尴尬。窗外下起了雨,小黛望着窗外,“地面空气受热,促使底层空气上升,水汽凝结,这便是对流雨。”小黛说完望着我笑,说书上是这么写的,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场突如其来的雨,雨势磅礴,让街上的人狼狈不堪,他们拥挤着站在街边不宽的台阶上躲雨,焦急的张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雨撞击着落地窗,然后顺着窗户流下,在划过一道道水痕后消失无踪,落地窗在雨里变得朦胧起来,我们看见街道上流动的黑影,耳里听见玻璃被雨滴敲击的叮当声。桌上的菜层层叠叠的摆着,这明显超过了两人份,我吃惊的望着小黛,想她告诉我,刚才她对菜单都做了些什么,这看上去明显是在用排除法点菜。小黛朝我的碗里夹了一块rou,示意我可以开动了。这餐饭我们吃了很久,而那场雨也下了很久,我们聊了很多,我把我当初如何在校园里寻找她那一段讲给她听,又告诉她如果找不到她我又会采取什么样的策略。她惊讶的表情挂在脸上像定格了的3D照片,然后哈哈大笑,说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有如此魅力。我们聊着我们之间不算长但又波折的故事,每一个画面都历历在目,聊起那些快乐的回忆,我们笑得前仰后翻,那一刻我真想做个没心没肺的人,就那么傻傻的笑着,一直不改掉这个表情,但我们最终还是聊到了分别。“分别”这个词就像美丽天气里的一场破坏气氛的雨,它就那么不紧不慢的下着,任由你如何斗志昂扬,它都会把你淋成落汤鸡。这是我们第二次遇到这个词,第一次我们不可思议的战胜了它,但劫后余生的我们还来不及庆祝,转眼之间它又横亘在我们之间,如此这般,豪情万丈便也开始心灰意冷。我拿起纸巾去擦挂在小黛脸上的泪珠,想说些宽慰她也宽慰自己的话,但谁知道,话一出口声音就开始不争气的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滴落在我的伸出的手臂上,于是我不再说话,以免场面尴尬。其实那时的我也想好好哭一场,但心里有个声音总叫我控制住,于是眼泪在眼眶里回旋碰撞的我,安慰着哭泣的小黛。小黛一边哭一边说,“你知道吗?我前几天还梦见过自己考上了那所学校,梦里我们坐在去学校的火车上,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个噩梦没醒过来,还是那个美梦醒的太早,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为你高兴,现在我不用出川了,把我的路费花在这顿饭上,也算物尽其用了,现在,我好多了,你看雨也停了,我们走吧。”那场雨在我们情绪平复之前停了,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扑鼻而来的是泥土的清香。刚才的哭泣仿佛从来就没发生在小黛身上一样,她的马尾一左一右,摇摆得和从前一样高,而我也和他一样,迈着飞扬的步子。这就是年轻时的我们,有撕心裂肺的痛,但也有百折不挠的韧,在被彻底击倒之前,我们对这个世界总抱有无限希望。我们走在街道上,积水打湿了我们白色的鞋子,我知道,以后这样同行的机会会变得很少了,我们如此的需要对方,但脚下却少了一片共同的土地。在以后,我的天空晴空万里时,小黛那里可能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小黛和我并肩走着,走到县委大院的时候,她挽起了我的手,我把她挽在我胳膊的手放到掌心,然后十指紧扣,勇敢的享受着这份幸福,昂首走过雨后的街道,那刻的幸福,不可磨灭的就这么烙印在了我十八岁的心里,那天我们真正的毕业了,各种声音在我们的爱情面前渺小而卑微,我们踏过去,把它们踩得支离。当然在把小黛送到他外婆家之前,我们还是把手放开了,她说怕外婆看见。我们站在她外婆家楼下的花台边,小黛问我愿不愿意等她。对于这个问题我想都不用想就疯狂的点着头。“那好,为了实现我们的计划,我再努力一年,但在没有我的时间里,外面的世界诱惑种种,你能能安心等着我?”,“曾经沧海难为水……”,还没等我说出下句的时候,小黛捂住我的嘴,说行了她懂了,她不习惯这么rou麻的表态。于是我把剩下的那半句吞了回去。小黛朝我挥挥手,然后转身走开,走到一半回头看见我还在那里,然后朝我竖起拇指,我看见她马尾摇晃着消失在楼道,那一刻我感觉到我们又活了过来。那天晚上我终于想起了蒋焉,我觉得我应该找他聊聊,我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没见他了。于是我蹬起我的脚踏车七拐八绕的去找蒋焉,到他们家时,已经汗流浃背,我把自行车放在一边就去敲他们家门,开门的是蒋焉的mama,他让我进屋,说倒水给我喝,我跟着阿姨进了屋。进屋一打量发现没这小子踪迹。我转身正要打听蒋焉去处时,一杯热水已经端到了我手里,紧接着她的问题抢先一步——“小冯,考上那所大学啦?”,在得到答案后蒋焉mama一阵赞不绝口,面对这么诚恳的赞许我嘴上说的客套话和心中所想完全相反,在得瑟了一小会儿后我清醒过来,便询问蒋焉的踪迹,他妈摇摇头说,蒋焉要是有我一半懂事都不会让她这么cao心,她说蒋焉不到饭点是不会回来的,有时候到了饭点也不回来,说去网吧学习什么办公软件,上大学时用得着。我被蒋焉这么粗制滥造的谎言吓到了,差点笑场,但是在和蒋mama告别之前还是保守住了蒋焉的秘密。有了蒋焉mama提供的线索,寻找起来便容易多了,我径直的把车骑到小学背后的一个网吧,我知道这里是蒋焉的老巢。蒋焉上网的首选便是这种黑网吧,这间由三居室改造的网吧里,有二十多个位置,一个大衣柜突兀的放在墙根,让本来不富裕的空间显得更加紧凑,我曾经和蒋焉探讨过他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环境,他直言不讳的告诉我,说这里有家的感觉。如他所说,此刻网吧老板正捆着围腰在厨房里做炒饭,靠近厨房的几个网友已经吃上了炒饭,老板还让其中一个把盘子伸过去,再赠送他一勺。我想这起码也是黄金会员才有的待遇,看着那个少年的黑眼圈,我更加坚信了这一点。这种吃玩一条龙的服务的确很有家的感觉。老板端着盘子从我身边走过,放好炒饭,又热情的招呼我,让我先坐坐,再有一会儿就有位置了。蒋焉坐的位置正好在那个衣柜边上,他的白体恤在黑衣柜的映衬下显得醒目,我站在他背后看着他手指飞快的敲打着键盘,脸上洋溢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我在蒋焉背后站了两分钟,他仍然没有发觉我,依然带着耳机眼睛盯着屏幕,用聊天软件同时和三个人聊天,我拍拍他的肩膀,他才回头看见我,他让我在门口等他一会儿,然后转过身,脸上依然洋溢着那种微笑,我问他要了一支烟,点着后走出网吧,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