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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样,耽儿,你这个样子,我很喜欢……”高萧深深弯起唇。未婚夫?耽儿?她如梦初醒般恢复意识,立即做出一副恶霸的形容:”高萧,你在胡说些什么?!那只是我爹和你的约定算、算、算不得数!”高萧不以为然撩起她的长发,修长的手滑到她雪白的颈上来回摩挲:“瞧瞧,耽儿都害羞了。”害你奶奶个羞!随着他手上动作不断地重复,耽莘的双腿有些发软,警觉这样下去不妙,想推开又不想碰他,只好双眼恶狠狠瞪着他:“高萧,你、你让让!”不料,他不退反进,逼近耽莘,眼中是冷淡亦有几分迷茫:“耽儿说什么?!”渐渐,被他挤得紧贴着阑干边缘,耽莘彻底恼羞成怒:“高萧、你、你想做什么!”头顶压抑的气息忽然消失,他直起身抬头望着空中的纸鸢,眼角是不易察觉的温柔:“也无甚要事,只是想同耽儿放纸鸢罢了。”他兀自说完话专注而认真地摆弄着纸鸢似是倾注了全部的心思,周围的压迫感骤然消失耽莘赶忙转身背对着他,他又往前移了一步,整个人将她绕住。耳边有轻微的呼吸声,声音轻得似在呢喃:“这样甚好。”颈窝处有温暖的触感,他、他、他将下巴靠了过来。无赖。灯花一穗似梦中,月上桃花,暖桥,人儿,醉了竹稍。———————————————————————————————————————街上,冷霜切切,鬼火闪烁,步调散漫的鬼差慢悠悠在巡逻。“小姐!高公子来看你了!”自从上次锦鸢楼一见,俺就闭门不出,生怕再看见这个缠人的小人。可人算不如天算,天不助我!你不出去,麻烦还找上门来?!老远就听到那似笑非笑的声音:“耽儿,自己闷在府中可是闷了?”不闷!!你不来就好!“知道你闷了,所以我就来了。”都说了不闷!正寻思着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那人已来到后院,那人一副精神满满的模样,唇边含着的笑意让人特别想揍人。为了显示出她的反感直到高萧来到身边她依旧盯着桃树上的蝴蝶喝茶,眼皮都未抬半点:“不知高大才子今日来有何大事要吩咐?”黑烟晃动,人转瞬挪到石凳上,一只爪子搭上她喝茶的手:“要说大事……也就只有耽儿……”“哎,别!小女子可承受不起大才子这款款深情,您还是将这nongnong春水撒给别人吧,我相信阴间的女鬼定会乐意之至!”说话的间隙顺带着将他那双爪子给抖了下去。他不怒反笑,冲着桃树袖袍一挥,刹那间万千蝴蝶姹紫嫣红般散开,如灿金牡丹般绚丽美艳!耽莘讶然!高萧满意拿起桌上她用过的茶杯,看到杯沿上的唇印有片刻的愣神,随即他的唇覆住那个唇印浅啜了一口茶。第17章唇印茶水入口时清透,之后浓郁的茶香在口中扩散开来,而这些高萧都直接忽略掉,他微微闭着眼睛似是在回味着什么?若是她的唇会是什么感觉?他……很想试试。“真漂亮!”耽莘回过头来对上他那微醺的模样有些不解,明明没有喝酒怎么转眼成了这般形容?眼神顺着他的手滑到他手中的茶杯上,她惊讶发现之前唇印覆盖的地方泛着水渍,分明就是刚有人喝过的痕迹。一张俏脸红白反复着,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害羞。就当没看见,不说话,不说话。“是杏花香。”突然来这么一句,耽莘有些懵,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她直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那是她唇印的香味!耽莘伸手夺过他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谁让你动我的茶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抬起右手食指摸了摸自己唇又看了看她的唇。明明没有做什么,她却觉得他似是真的做了什么,害羞地垂下头去。这是怎么了?低啥头!俺又没做啥亏心事?她皮笑rou不笑:“高公子……”“叫我高萧吧。”自从他与俺爹定下这门不清不楚的亲事后,他就一直以“我”自称,从来没有再说过一次“在下”,现在听来还是有些别扭。“高、高萧,你不用常来王府,毕竟……毕竟你也知道我们的这桩婚事终究是结不成的。”偷瞄了他一眼,他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让人猜不出想法。明面上他不生气她胆子也大了许多:“既然结不成,又何必耽误彼此呢?”他没有看她的眼睛只望着漫天彩蝶一字一句道:“只要我想就能结成!”又是一个牛人!……往后的日子也是一样,高萧隔三差五都会来王府找她,还变着法子弄来些稀奇玩意儿讨她欢心,日子如风般逝去,她觉得有什么开始变了。她对高萧渐渐生出种奇怪的感觉,因为奇怪,她有些逃避。终有一日,她有些郁闷忍不住去了阳间。苏州。燕子斜飞,暖河杨柳烟,芳草岸,花衣男子立在河畔瞅着河中的芦苇出神。花衣?这品味,啧啧……本是颜色浓郁的衣服,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他身上笼着淡淡忧伤……那是种常人难以体会的来自心灵深处的孤寂与落寞。随意折了根柳枝,耽莘用它划着河水,浅浅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喂!你是谁?这河水有什么好看的?”花衣公子回过头来,长眉如月花,清冷美目中隐含怒意。俺滴个娘来!又是一个俊俏公子??这古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美男子!“你是何人?”收回满嘴的哈喇子,耽莘盈盈一笑:“我是何人?告诉你,你就能知道?”“就算告诉我,我也不感兴趣。”冷漠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问了个问题就得罪人了?“哎哎,这位公子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啊?”她赶紧追了几步。听着身后杂乱追随来的走路声男子停住步子,回眸眼底全是厌恶:“离我远点!”还是个暴脾气?!“我就是想问问最近这里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事?”他后退几步,警惕防范起来:“你是谁?!”不仅是个暴脾气,还有反应过激症?耽莘无语:“我能是谁?就是个问路的。”应是觉察到自己反应过度,花衣公子缓了缓神色恢复了平静的语调:“不知姑娘想问哪儿的路?”“轻柳巷!”“不知!”未加思索,答得飞快,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