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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贴补些家用。不知为何耽莘总觉得“云月”这个名字有些耳熟。“那一日我正好也在巷口摆摊儿是以记得相当清楚,云月像往常一般在巷口摆摊儿。可上天弄人无意中云月惹到了几个富家女。”大伯苍老的声音明显黯淡了几分,似在惋惜。其实说白了那个叫云月的姑娘也没有特意去招惹那些富家女,只是那个富家女的裙摆太过宽大正好挂在了云月用来摆摊儿的凉席上被勾了几根丝线。这富家女硬是将如此芝麻绿豆大的事闹到了公堂之上,想来在这个官商相互勾结的时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讨到什么公道。结果便是云月糊里糊涂被判流放,她本就身子虚弱又被关在阴冷湿暗的牢中数日,最后都有些奄奄一息。令世人震惊的是,就在前往流放地的前一日这云月姑娘竟离奇失踪了,连同一起不见还有那只时时陪伴她左右的凤凰。接下来的几日整个苏州开始有些不太平,凡是苏州有头有脸的商户都被盗贼偷了个干净,当然也包括那个害云月入狱的商贾。再后来就发展到若是有人踏进轻柳巷一步便会听到一些诡异的细语声或者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久而久之也便不再有人敢去,轻柳巷就慢慢荒废下来。“那后来官府的人也没有来细查此事吗?”耽莘不敢相信出了如此的大事竟无人问津,眼睛瞪得很大。老伯抬头望了望有些灰暗的天无奈道:“人们都说那云月姑娘说不定早就被官府的人秘密处理掉了,说不定之后发生的那一连串的怪事是那云月姑娘的魂魄在作怪。”老伯收回浑浊的目光长叹了声,“这世道啊谁会去为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得罪官府?”回客栈的路上,耽莘心中一直愤愤不平,想来即使是云月在轻柳巷作怪也是情有可原的,那些狗官欺人太甚!一直不近不远跟在她身后的高萧突然拽起她的手腕拐入一个窄巷中,耽莘正想出口询问就看到高萧那个警告的眼神,不过耽莘现在心中满是不爽那儿还顾得了他的什么狗|□□神!“你拽我……唔……”这是什么?!!薄凉的嘴唇紧紧覆上她的,没有温度却带着一丝柔情。小人终究是小人,虽然近来与他相处的几日他表现还算不错可依旧改变不了他渣渣的本质接触到她眼神中的愠怒,高萧眼神少有的错乱,冰冷的唇慢慢移开带着丝眷恋。“情急之下,耽儿……”才不要听他的废话!耽莘转身就走。走出窄巷,凤冽的身形正好消失在长街尽头,他的身边站着位佳人,那女子浅笑含羞时不时抬头望他一眼,心中的爱慕表露无遗。是他们?高萧刚才是在躲他们?“有些事我想确定好了之后再告诉耽儿。”此刻她最不想听的就是他的声音,耽莘索性头一扬,嘴一撅,眼神甩出十万八千里。可她不知道她这一系列动作在他看来竟是可爱无比,高萧噙着笑道:“耽儿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当然生气!!她的初吻就如此稀里糊涂地没了她能不恼吗?那可是她的初吻!初吻!初吻哇!感觉到她从脚底到发丝透出的寒意,高萧敛去笑意走上前来,声线柔和不少:“耽儿如此生气难不成是嫌我刚才亲你的时间太短,若是如此我可以……”得了便宜还卖乖!小人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首要因素,脸皮要奇厚无比。说起脸皮,耽莘却是个脸皮薄的,被他这么一闹有些羞怒。“你又胡说!……”忿忿转身想同他争执几句,不料高萧同她站得如此近,直像个橡皮糖紧贴着她站着,这一转身差点就碰上他的唇。看到耽莘红润的唇|瓣,高萧弯腰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愣住。“小耽?”清润的声音,温雅中透着意外。这声音……耽莘扭头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她登时想找个歪脖子树去上吊。第29章冤枉不远处,日光正浓,一个白衣男子立在漫天飘飞的柳絮中。可不正是在耽莘眼里千好万好的六城王谦逸之?高萧也发现了谦逸之的存在慢慢站直了身体,眼中是一派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波动。“谦哥哥。”耽莘柔柔叫了声,高萧的神色无声冷了几分。谦逸之本来还稍显阴郁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谦哥哥”之后急速褪去,眼角挂上一抹暖意:“小耽怎么来了阳间,不是说让你在阴间等我回去吗?怎的就如此不听话?”亲昵的语气中呈现出来的亲近关系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当然高萧不是个傻子。是以他不仅听得清楚而且还直接做出了反应。高萧上前抓起耽莘的手温柔地道:“不知道六城王在此高萧失礼了。”口中说着失礼,眼中却看不出他有半分的惶恐或是不安。小人这“礼”失得有骨气。耽莘在心中默默骂了声小人又继续装淑女,在她的谦哥哥眼中她可是个大家闺秀,不装怎么能行?谦逸之看着高萧紧握着耽莘手的目光停了停随后将这目光移到耽莘脸上,似是在询问。耽莘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前不久还在奈何桥边诉衷肠的女子眨眼间转投了别人的怀抱这让谁都接受不了。可她不是啊!她可不是个始乱终弃水性杨花的女子。耽莘慌乱抽出被高萧握着的手解释道:“谦哥哥,我同高萧只是恰巧在阳间遇上,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在她抽出手的瞬间高萧整张脸全部暗沉了下去,在她这一番解释后高萧的眼神更是几乎寒冷成冰。“耽儿。”轻柔的语气,凉寒的声音吓得耽莘浑身打了个激灵。抬头看到他那张阴沉的脸,耽莘心里边儿打鼓,这高萧不会是想变个绿菜叶子脸来吓她吧。可下一刻,他却突地冒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因为他很少如此笑,明明很好看的笑容落在耽莘眼里竟多出几分阴森。另一只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声音轻柔地要滴出水来:“耽儿怎能这般调皮,我们分明都同床共枕过。怎么一见到六城王耽儿就开始胡言乱语了,看来今晚要好好……”去你奶奶的万恶省略号!他在胡说些什么!俺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被他这么一说她倒是变成了个举止轻浮的荡|妇?!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却碍于自己在谦逸之眼中的形象迟迟没有发作。好吧,算她怂!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啊!她确实与他同床共枕过,而且还不止一次,从这一层面来说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