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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去了,不想这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老管家边说还边抹泪。一个雷在头顶炸开,耽莘站在原地,一股气流在胸口横冲直撞,那……叫做心虚。玉素失踪不会是因为昨日高萧那一番豪言壮语吧。我天!快打个雷劈死我吧,竟然害得好闺蜜离家出走。天空中一个闷雷打得响亮,耽莘将头往衣领里缩了缩,更加心虚。不自然咳了两声,耽莘装深沉:“知道了,管家带着其他人继续找我也去别的地方去找找。”浩浩荡荡一群人应声退下,屋里空气登时流通了不少。耽莘望日兴叹,呈悲哀雕塑状:“玉素,你到底去了哪里!”惊雷声起,暴雨从天而降下了个稀里哗啦,还劈掉了屋檐上一块瓦。耽莘哆嗦着手抚了抚额,这是在警告咱亏心事做多了会遭报应呐。拖着老爹,拽着高萧反反复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正经寻了玉素几日终是无果。心里琢磨着玉素是因为怒火攻心才走的,想来过段时日气消了自然而然就会回来了,这样想着一颗摇摇欲坠的心终于有了着落。提了被子闷头大睡了两天两夜算是给自己多日来奔波的犒赏。第41章噩耗两日后,耽莘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正想去给俺爹请安,却被狂奔而来的小允撞了个脑门青。捂着额头呲牙咧嘴半晌,耽莘不爽:“小允,最近走路怎的都不带看路的?”哭得红肿的金鱼眼,这是……“小允,你……”话还含在嗓子眼儿里小允就扑了上来钻进她怀里哭诉:“小姐,王爷、王爷他去了!”去了?原谅俺这字眼儿太文雅,俺一时没反应过来。看起来风华正茂的老爹竟会去了?耽莘眼中也滚了几滴泪,她泪眼婆娑地问:“几时去的?还有爹的灵堂安置在何处?”自己唯一的亲人去了她是真伤心,眼泪也越滚越多,越滚越大。小允悲戚在她怀中抬起头来:“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我说的王爷去了是去投胎去了。”我靠,我靠,我靠靠靠!哗哩哗啦哭了一场爹到头来就是个乌龙。听完小允的讲述,耽莘二话不说就出了门。气腾腾奔到一扇大门前就是一阵狂敲,长久的沉寂后终于有人开了门,是那个叫子齐的。她也不解释闷头闷脑就往里冲,子齐在身后嚷嚷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心思去听。一脚踹开高萧的房门,她彻底傻了眼!高萧光着膀子,一手拿着衣衫,一手僵在半空中,他在换衣服?眼角不受诱惑顺着他精|壮的腰部往上移,肌rou结实,体型匀称,这身材长在他身上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哇!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耽莘晃晃头大步流星走过去就去抓他的衣领,抓了好一会子也没抓到什么,她这才记起此人现在没穿衣服。没法子拎起他来吊着打耽莘只好一记粉拳挥到他胸口上,手立马被弹了回来。这手感……倒是不错。这一拳挥过去当真是不痛不痒,高萧连个地儿都没挪一下,仍旧纹丝不动站在原地。“耽儿如此生气是因为岳父?”“谁是你岳父?”“秦广王。”一句气话他也仔细认真答了,耽莘忍不住皱眉。又是一拳挥过去:“那你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爹?”高萧趁势牢牢抓住耽莘的纤细手腕:“我没有害岳父,我是在帮他。”劝俺爹去阳间投胎历劫还说是为他好?耽莘目光冷寒逼近高萧:“让他去投胎是你的主意?”冷眸中夹着笑意,高萧稍一用力将她拽得近了些,热气喷在她面上,声音也温柔了不少:“你知道,其实岳父一个人在阴间着实孤独。既然岳父好不容易遇到了心仪之人追随她而去又有何不可?”总结一下,就是俺爹跟着一个阳间女子投胎去了。若是将此事追根究底查上一番,罪魁祸首居然是俺?俺这王爷爹就是在前几日四处寻玉素时遇到的那女子,二人相识后便是那吹笛的碰上拉弦的一拍即合。之后俺爹日日抽空便去,也是在这短短几日内私定了终生,约好了投胎大计。忽地,耽莘当头一棒顿悟,怪不得这几日俺爹日日早出晚归,还以为是去寻玉素去了,原来是私会佳人去了。耽莘终于深刻明白了阎罗王锗远那句“月之若是有一日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明白此时我的心境。”她这爹情窦开得委实太晚,可是刚情窦初开便是来了这么一出轰轰烈烈的,是个大器晚成的爱情奇才!“只是,爹身为阴间王爷地位何等尊贵,怎可为了儿女情长跑到阳间去受苦。”在耽莘的认知里待在阴间好吃好喝好日子,去阳间投胎受苦悟出真理就是那鬼吹灯,信不得。“耽儿可知,世间有多少儿郎愿意倾其所有,只为寻得一寸芳心。所谓情爱,身不由己而已。”这番话将耽莘酸得大牙倒了一片,酸溜溜的话倒也贴切得很。耽莘忍不住嘀咕:“说的好像你经过一般?”明亮如闪电的目光扫了过来,一把将耽莘拖进怀中,耽莘稍微挣了挣没有挣开。她禁不住胆儿颤,眼下这位可还是个没穿衣服的主儿。热络的皮肤透过她薄软的衣料在他的肌肤上涟漪般漾开,高萧的胸膛猛地僵住,呼吸明显急了些,呼出的气息夹杂着急躁。燥热不安,心潮澎湃,难以自抑类似这样的字眼在耽莘脑中走马灯过了遍,典型的男性发|情综合症。不知怎的耽莘鬼使神差地闭了眼,娇润的红唇微微撅着,诱惑中透着青涩。高萧的目光有片刻的闪烁,随即慢慢地,慢慢地向那双诱|惑的红唇凑了过去。近了,近了,马上就能碰到她的唇,高萧的动作忽地止住,头一偏看向别处。许久,没有动静,没有一点动静。耽莘眼眯了条缝四处瞧,好巧不巧对上他那双淡漠无波的脸,沸腾的心火瞬间被浇灭,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一个极为严峻的现实。刚才她是在勾引他?用的还是欲擒故纵的下作法子?羞耻心苏醒过来,耽莘呼哧一下推开高萧。高萧身形不稳踉跄了下抬头重新看向耽莘,眼中温柔流淌:“耽儿莫要生气,我只是想要等到我们新婚之夜再行夫妻之礼。”听着怎么好像是她有些急不可耐?!简直是奇耻大辱!房门开了又合上,屋里只剩了高萧一人。高萧淡漠的眼神中有了温度,唇角微微勾起:“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