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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韩李周在跟轻骑单车谈合作,现在要签约了,闫喆想直接拿走?想得美。不对,是他做梦。“客户一开始看中的是韩李周的设计,我们这么久也已经很了解他们想要什么样的合作方式了。廖总,过去我也是做过互联网产品推广的,我和——”张一扬的名字差点从她嘴里吐出来,她顿了一下。“你先别急,安妮。”“我和韩李周合作出的案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事业一部,现在是七个人,三个项目。再进一个的话,我怕你们吃不消啊。”“鼎盛写字楼我们已经停止服务了,事业三部在服务期间的欠款现在都是我们在跟进。”安妮塔几乎都要说出那句,廖总,算我求你了。就在这时候,姜槐敲门进来了。姜槐看见了安妮塔,有点意外,停顿了几秒才说:“安总监,你也在啊。”“姜槐啊,你正式入职之后我还没见过你呢。什么事?”倒是廖总,先热情地招呼起姜槐来。廖总说完,安妮塔怀疑地看了一眼他。姜槐小跑了两步递给廖总一张纸条:“这个要您签个字。”“□□会签单?哪个项目?”“事业三部的项目……闫总监说要开□□。”廖总皱了皱眉,拿起笔刷刷签了字:“事业三部的项目怎么让你来走财务流程?”姜槐心里说,我哪知道,我只要路过闫喆自然就会有事找我。她刚要走,就被廖总叫住了。“你现在做的项目是……”“她跟着我做泰和。”安妮塔抢着回答。“你对地产项目感兴趣吗?”廖川靠着办公桌,饶有兴趣地问姜槐。无非是虚伪的口头关怀,可安妮塔看廖总对姜槐过分热情的样子,感觉不妙。安妮塔替姜槐回答:“我刚带着她开始做,她没有经验,很多地方都是才开始学的。”“我知道你们部门今年变动起伏很大,但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就好好带带新人。轻骑单车也让姜槐加入吧。”这唱的是哪出?难道廖总是看在姜槐的面子上?如果不是姜槐那时候正好推门进来,这个项目是不是就落入闫喆手中了?还是廖总只不过嘴上说说,以后还会有变动?安妮塔想不明白,为什么廖总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如此关注。安妮塔爬上楼顶,在天台吹风。一眼望去,是她逃不出去的钢铁森林。每次她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她都会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找得到答案也好,找不到也好,就当是在这讨厌的世界上找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出口。身后的铁门突然被推开,接着响起轻微的打火机的声音。安妮塔回头,看到了朱晓。朱晓是汽车组的负责人,最近因为加班太多,脸色看起来没那么明亮。他抬头发现有人,把烟装进了口袋。他换了副笑脸,朝安妮塔走过来,说:“工作严重不饱和啊你,居然有时间在这里吹风?”“你不也一样?”安妮塔疲惫地笑了笑。他们两个人很早就认识,在很早以前是合作伙伴,后来又一前一后进了友好沟通,在公司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闫喆又找你们的事了?我都听说了。”朱晓挽起衬衫袖子,趴在楼顶边缘的护栏上。“嗯,嫌我们抢他客户了呗。”朱晓看着远处的楼:“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干过的那些事了?真好意思!我刚还看到他指使你们部门新来的那姑娘开□□呢。”“这姑娘……现在也让我困惑啊。”“怎么说?”安妮塔揉着太阳xue,把刚才在廖总办公室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可能是走关系进来的吧。廖总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朱晓说完,走到角落点烟。朱晓不过随口一说,却给安妮塔提了个醒。她想起了一些细节——姜槐进事业一部是廖总安排的。她冷笑了一声。她还试图把姜槐保护好,现在看来,她太蠢了。姜槐也许根本不需要她保护。起风了,吹起了安妮塔的发梢。走出办公室的姜槐同样摸不着头脑,廖总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她失神进了财务室,又莫名被财务主管说了几句。“寄合同?还是请款资料?”“合同。”姜槐记得闫喆提了合同二字。“合同呢?”财务主管连眼皮都没抬,朝她伸出一只手。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财务主管终于看了她一眼一副“你谁啊”的表情:“开票名称跟上次不一样,按上次的开还是这次的?”“我不知道……”姜槐傻眼了。“确认好再来开票。”姜槐走出财务室的时候,听到财务主管一点儿也不避讳的声音响起:“公司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招。”她去找闫喆,闫喆不紧不慢地喝着咖啡,半天不说一句话。这时候安妮塔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进来,她知道安妮塔会救她的。她用恳切的眼神看着安妮塔,希望安妮塔把□□摔在闫喆脸上,然后潇洒地说一身:“走!”她一定屁颠屁颠地跟着,然后偷偷扮个鬼脸。安妮塔看了一眼,只是路过。事不关己。***记得看的时候,瑞秋在众人的怂恿下剪掉了爸爸的信用卡开始自力更生,莫妮卡抱着她说:“Weletotheworld,itsucks,youwillloveit.”(欢迎来到现实世界,它很残酷,你会爱上它的。)姜槐只想说,她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尝过这现实世界的滋味,为何要在二十年后重新来一次。现实世界寸步难行,现在撤还来得及吗?☆、第十二章接踵而至(中)姜槐平静地把□□会签单放回闫喆桌子上,没人保护的时候,就自己长出铠甲。她说:“这不是我的工作。我是新人,但我不傻。”转身的瞬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潇洒,姜槐还是不争气地流眼泪了。不过这次,落下两颗泪后,她没再继续哭。她走到楼顶,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子,从没觉得这城市这么陌生过。过了几分钟,韩李周也上来了。“这么想不开啊?”他隔了大老远就问姜槐。“我没有想不开。”姜槐赌气把头拧到另一边,“你来干嘛?”“我来吹风啊,怎么?你把这房顶买了?”“没有。那我走。”姜槐从坐着的水泥台上跳下来就要走。韩李周无奈地问:“你非要听我是因为看到你不开心才来的吗?”“我明天就辞职。”姜槐愣了一下重新坐回去,垮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