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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子,带着她继续往家的方向走,一边说:“不是说好了下个学期搬来住的么,现在让你提前适应适应。”“我什么时候说要搬来住了!我是说考虑考虑,是考虑。”“这种事情有考虑的必要?”于清茗站定,不再继续往前走。木浙立马投降,“好好好,于老大,是要考虑是要考虑。”于清茗闻言白了木浙一眼。木浙立马卖乖地说:“这不,考虑归考虑,你可以先试着跟我住几天,没准你就想早点跟我一起住了。毕竟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白天可以帮你辅导作业,晚上可以帮你通经活络,这种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了。”于清茗忍不住被他说笑,“你要不要这么自恋。”等等,好像这句话有点问题?什么通经活络?“自恋?不存在的,我只爱你。”木浙笑说。第一次听到说爱这个字,于清茗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好了媳妇儿,别闹了,这都十一点了,咱们回去洗漱洗漱的,等会儿天都要亮了。”他继续诱.骗。说到洗漱,于清茗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瘪着嘴说:“我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呢。”“没事呀,有我的。”他说着脸上的表情又是贱贱的。“谁要穿你的!”“我老婆。”“臭不要脸,谁是你老婆。”“于清茗是我老婆。”“你快小声点。”于清茗掐他。木浙揉着自己的手臂,拉下脸又小声说:“于清茗是我老婆。”大晚上的,小巷子里没人,但路灯还非常努力地在工作。木浙揽着于清茗的肩膀一副大老爷们的模样,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拐到了老婆。===回到家以后木浙简直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狼崽,又是拿衣服,又是准备洗漱用品。他先洗了澡,发梢上还带着水珠,眼底还有雾气。身上,香香的。“粉色的毛巾是你的,粉色的牙刷是你的,粉色杯子是你的,粉色拖鞋,这个白色的T恤是我的,不过要给你当睡衣穿。”于清茗看着他,“无事献殷勤……”于清茗还没说完,木浙连忙插嘴:“无事献殷勤,非常喜欢你。”完全被他打败。显然他早有所准备,就是不准备她的衣服。可虽然有了白T,也没有内.裤啊,她总不能继续穿今天的吧。于清茗有些纠结,磨磨蹭蹭的不去浴室。“怎么了?”木浙问。于清茗咬了咬唇,问木浙:“你有没有什么短裤啊?”“要短裤干嘛?”“当然是穿呀……”“穿什么,不穿最好。”“木!浙!”于清茗忍不住朝他吼。木浙脑袋一缩,“哎呦,于老大,你现在厉害了,又是掐我,又是对我大吼大叫的。”于清茗哼了一声。木浙随即拿出放在伸手的短裤。“这压箱底裤子,给我太小,不过给你太大,有裤绳,凑合一下。”于清茗害羞地接过那条运动短裤,羞答答地往浴室钻。然后就听身后的木浙大嚷:“慢慢洗哦,我不着急的哦,我在床上等你哦。”于清茗:“……”浴室很宽敞,有浴缸,更少不了淋浴设备。木浙是个细心的人,专门给她放了洗澡水,说是连着复习功课那么多天累了,得好好放松一下。于清茗把衣物放在干的置物架上,然后开始脱衣服。夏天外穿的衣服就一件,于清茗把那件修身的短袖线衣脱下来之后里面是一件纯色的缎面胸.衣。脱下胸.衣,于清茗看到自己胸部上的一块疤痕xiele气。她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在室友范思和陈丽洁说着羡慕她的时候,她们肯定不会羡慕她曾经动过心脏开胸手术。十年了,胸部上这个疤痕还是很明显,像是一条蜈蚣,刺进她的心房。只是现在回头看,除了感慨自己坚强,也没有别的了。而今天,她会注意到这个自己很久不曾注意的疤痕,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木浙。他,会不会嫌弃?于清茗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房间隔缺损兼并肺动脉瓣狭窄。于清茗至今还非常有印象,小学每年的体检,她最害怕的就是检查心脏。因为懵懂中她知道自己的心脏上有个小洞,虽然医生说小洞有可能会合上,但也有可能会越来越大。庆幸的是,每次体检时,心脏除了有点杂音,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且她的日常并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照样是和其它同学一起唱歌跳舞跑步,甚至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直到初中的时候于父提议于清茗去做手术,于是十二岁的她躺上了手术台。手术的过程于清茗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因为全程被麻醉。那时候她小,什么都不懂,甚至以为这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印象深的是术后浑身上下被插满了气管:喉咙里插了气管,手上插了很多管子、尿管、静脉管、动脉管……她想伸手动下,发现手被绑在床两边。手术的记忆全无,倒是浑身上下的管子让于清苦不堪言。嗓子被堵住,无法呼吸,无法吞咽,但是胃里却有东西不断想要涌上来。她想用手把管子拔下来,可是手被束缚。拔管的过程更是痛不欲生,这段回忆于清茗真想把它从自己的脑海里剪掉。父母早在一旁哭成了泪人,连于清茗那个冷血的哥哥于冬荣当时也握着她的手一个劲地安慰。但即便是如此,她没有流一颗眼泪。那时候的她真的好坚强,饶是现在,她都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磨磨蹭蹭洗漱完毕,于清茗又习惯性顺手把自己的内.衣内.裤给洗了。可是内.衣放到水池里她就后悔了,她现在没有穿的啊啊啊啊。怎么办?赶紧捞起水池里的内.衣,已经湿透了。没救了。正纠结着,浴室门被敲了敲,然后门外的木浙大喊:“你还好吧?一个小时了。”“我,我在洗东西。”于清茗小声回答,也不知怎么的,脸在那一瞬间就爆红了。“哦,那你把门打开。”于清茗还没开口反驳,木浙又催:“快开门,闷太久了不好。”快速把手上的内衣内裤洗了,于清茗才开门。“洗什么呢?”门口的木浙穿着家居服,整个人看起来也柔和不少。于清茗说没什么。木浙哦了一声,问:“要不要凉衣架。”“要。”于清茗特意支开了木浙去凉自己的内衣裤,但发现还是徒劳。木浙邪邪地靠在门框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