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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回来她便就着秦叔的情况给女郎中送了信,本以为这信要许久才能到,没想那送信的差役笑眯眯说自己那里有一封信,正是女郎中发来给李袖春的。现在李袖春找了过来,正好省了差役的功夫。读过后,便知那边事情已解决,郎中已在回程中。算算时间,这信到这里了,女郎中估计人也快到了。小药童不会说话,但看表情也是极其欢喜的。李袖春再度摸了摸她的头,感叹古代的小孩懂事之早。若是换成现代的小屁孩,这个年纪怎么会早起看书?离了家长估计早就玩疯了,或者是哭哭啼啼的。小药童可是不哭不闹,在大婚时也乖巧的很,知道大人有事忙,陌生人多不便走动,躲在自己屋子里学习,平时用饭也是乖乖的在自己屋里吃,从没让李袖春cao过心。“我去看看恨春给你的早膳做好没。”想着要奖励下小孩子,她快速起身走向门口。正想抬腿越过门槛,头却忽的懵了一下,眼前发黑,她心中大惊。李袖春赶紧扶住门扶手,才免于晕倒。但她这动作,自然是引起了小药童的注意。小药童跑过来扶住她另一只手,关切地注视着她。好一会儿,那头昏脑涨的感觉才缓缓消失。李袖春长吸一口气,带上几分笑意揉了揉小药童的脑袋,示意自己没事。小药童看她像是身体不舒爽,怎么也不让她自己去前院了,固执地握着她的手,非要与她一起去。李袖春推辞不过,点点头拉住她慢慢往前院走。路上,小药童时不时抬头看看她,然后抿着唇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看她这么专心致志,李袖春出于逗弄她的心思拽了拽她的手:“小丫头想什么呢?”与小药童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一点常见的手语。偶尔也能读懂少部分的唇语,所以交流起来并不算困难。只见小药童松开她的手,连比带画,嘴唇动了动。李袖春理解了她的意思,摇头道:“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头有些疼和晕。”如果非要她说出一个症状来,她倒是觉得有些像几日前大婚那夜喝醉酒后醒来的感受。小药童歪了歪头,那冥思苦想的表情逗笑了李袖春。“放心吧,我也勉强算个郎中,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她拍了拍她的头,伸出手再度拉着她继续走。*去了前院,发现花顾白已经醒来,坐在那里了。换上一张笑脸,李袖春拉着小药童坐到他旁边,一起用早膳。花顾白喝着与小药童一样的汤,转头看到李袖春的汤里什么也没放,倒是多了些提神的大料,疑惑道:“妻主的汤和我们的不一样吗?”恨春张嘴欲答,李袖春先她一步出了声:“没,是我早上还不太饿。怎么,顾白想尝尝我这碗?”看花顾白红着耳朵摇头,她心想这事应该没惹他注意,才吹吹气沿着汤碗继续喝醒神汤了。看小药童的表现就知道,若是顾白发现自己头晕,可能会更加大惊小怪了。她也不愿让花顾白担心,便瞒着了。各自下了席,李袖春去偏房偷偷瞄了眼还在昏迷状态的秦叔,知道他受打击过大,加上身体状况不好,恐怕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就合上了门,准备去外面也看看医书,顺便想想怎么在师傅到之前给秦叔调理。李袖春捧着医书在大堂里读着,花顾白在一旁煮着茶。醒的较晚的萧雅白着张脸跑过来请安,李袖春摆摆手让她下去了,反正也不在宫内何必拿规矩折腾这些奴婢呢?一时气氛静谧,茶烟袅袅。几盏茶的功夫......看得出了神的李袖春没有注意外面的动静,反而是花顾白落了茶碗,起身叫了一声在大门外晒被子的恨春:“怎么了,外面怎么这么吵?”恨春看自家凤君走了过来,瞅了眼看书的李袖春,贴着花顾白的耳畔道:“是隔壁秦家在吵,他们家似乎来客人了。”花顾白探身看了看,一辆盖着花布的马车停在了秦家的门口。便好奇问:“客人?什么样的客人?”恨春回想了一下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的样貌,仔仔细细地形容着:“一个中年女子,腰间别着个金算盘,身着木棉深蓝的褂子,看起来挺精神的。”哦?花顾白正色道:“这个打扮,多半是那侧夫家里来人了。”这小村子谁用得到马车,除非是到了新年置办年货。再一听腰间别着个金算盘,这也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经常下地的人也不穿木棉衣,多半披个棉袄就下去了,经脏还耐洗。想来想去,只有侧夫娘家人在小镇里算个小富贵的人家。昨夜那事看来真让秦婶记挂了,这不才有了动静吗?只是不知道那来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花顾白垂下眼,用手摸了摸唇,轻笑:“别着金算盘,应该不会是什么主子的身份,这事应该会有的折腾了。”有的折腾?萧雅在一旁也听了许久,尚且在这方面薄弱的她,并闹不懂明明来人一对质那药有没有问题就能解决的事,为何娘娘会说这话。倒是在宫中跟了一阵子的恨春明白了过来,神情肃然:“奴婢会时刻注意那边的情况的。”花顾白点点头,去与李袖春说这事了。萧雅怼了恨春一眼:“恨春,你明白了?”恨春没理会她,拍着被子眼睛瞄着那边,直到烦不胜烦后才小声说:“你没听公子说,来人不是主子身份吗?那边派个下人来,摆明是糊弄此事,走个过场。秦婶能忍这事不明不白的就这么糊弄?大约是要闹上一闹的。那边闹了,等我们这里秦叔醒过来,也会牵扯到的。”“哦!”萧雅应了个短促的音节,颔首,“还是娘娘聪明。”“去,干你的事去。”恨春把她赶走,暗自摇头,萧雅武功好,心眼方面还是少了点的,以后还是要多教教她。*花顾白说的事,自然不会有假。恨春把被子晒完,也洗干净了旧衣后,余光就看到那闭合的门又打了开来,这次倒不是那位金算盘先出来,出来的是秦婶和侧夫,再跟着的才是那金算盘。三人在马车旁争执,李袖春听过花顾白的形容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