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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听雅容说,亳州的百姓,都称赞成汤是有德之人,所以天降好雨。相信很快,对于成汤的称颂就会传遍华夏九州。而履癸,他的名声就有目共睹。她忽然隐隐有些明白,她以前不懂的,因果轮回。天气渐冷,凡人的躯体不能御寒,妺喜只能靠厚厚的衣物。履癸下令各方国进贡上好裘衣,不论貂裘或者狐裘,尽收珠宫。一时间,四方冬日围猎者甚繁。本来冬日动物甚少,有的方国遍寻数月不得,怨声四起。履癸身在六事殿,心早就落到了珠宫。玉案上的国事布帛一动不动。“君后可有什么烦心事?”赵梁得到扈酉的眼色,从外室步入内室,打算为君后排忧解难。履癸托着下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话答道:“默默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妺妃的秉性赵梁一清二楚,能让妺妃欢心自然就能得到君后的宠信。赵梁眼珠一转,诡笑道:“臣有一个办法,君后不妨一试。”履癸来了兴致,听他一番叙述,频频点头微笑,紧缩的眉头舒展。其实今日天气不算太冷,履癸却非要给她披上新送来的狐裘,白毛红锦,华贵艳丽。马车上,履癸身着黑色衣袍,抱着妺喜斜靠着,“你不好奇我们去哪吗?”妺喜漫不经心,要不要和他说话,全凭心情,显然,今日她的心情过得去,“去哪儿?”他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妺喜真想翻白眼,或者给他一拳,逗她玩儿呢。“狐裘就是好,”他握住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暖和的呢。”妺喜又将自己放入虚空的境地。夏朝都城斟鄩,城墙高耸。白日里,城中有市,市上熙熙攘攘,有歌者、有饮者、有卖者、有客者,欢声笑语,人流攒动,最为繁华。履癸拥着她站在城楼上。赵梁候在城楼上,恭谨地向君后和妺妃行礼,履癸点头嗯了一声。赵梁的袖子挥动了一下,楼下的人群突然sao动起来。斟鄩城繁华的大道乱成一团。人人奔走哀嚎,凄厉之声让人心颤胆寒。“有猛兽,快跑。”“有虎啊。”“啊”……只见大道上一只通体黄色,夹带黑色斑纹的猛虎正在窜动咆哮。它体态雄伟,四肢着地,头呈圆状,上有道道黑纹,吊睛白额,张开獠牙,四处撕咬。原先安乐祥和的大街变成了猛兽的屠人场。人们四处逃命,慌不择路,有逃得快的跑到了城门口,却发现城门紧闭。猛虎异常凶恶,动作迅猛,随处一扑,血rou飞溅。张开血盆大口,一声吼动,响声震天。大街上呼喊声、□□声、哭号声,不绝于耳,撕心裂肺。相互踩踏者不计其数,被猛兽撕咬者更是数不胜数。如人间地狱,惨不忍睹。天变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心悸、窒息。城楼上的履癸微笑着看向妺喜,献宝似的,“默默,怎么样,好看吗?”妺喜哇地一声干呕不止。履癸马上抱起她下城,焦急地唤道:“回珠宫,传巫医。”赵梁害怕不已,这妺妃可是君后的心头rou,别献策哄妺妃高兴不成,反而害了自己。跟在君后身侧,他急中脱口:“君后莫急,妺妃可能有喜了。”履癸的脚步顿了一下,大喜过望。回想起来,当初玉顾有喜的时候也如默默这般,整日喜欢昏睡,不爱动弹,总吃什么吐什么。可惜玉顾没能保住孩子。他越想越喜,坐上马车,恨不得立刻飞到珠宫。赵梁放下心来,君后至少不会追究他的事,他躲过了这一回。马车上,履癸又抱起她时,她其实惊颤了一下。履癸以为她冷,收紧了手臂。她僵硬着,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躲开他,这个魔鬼。她从未见过如此残暴之人,哪怕以前和神荼他们一起去捉小鬼玩,跟着江离去制服凶兽,都没有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默默,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履癸有期盼,有担心,恨不得把她缩小放到自己的掌中保护起来。妺喜忍着大叫的冲动,挪开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我没事,可能早时吃得太多了。”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让他灰飞烟灭,他们又没有双修过,哪里能蹦出什么小娃娃。痴心妄想。珠宫里,巫医小心翼翼地回话:“妺妃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虚,熬些药草喝就好,明日可以请大祭司做法事,必然能为妺妃祈福消病。”履癸不相信,“你没有弄错吗?默默不是有喜吗?”“回君后,妺妃并不是有喜。”“不是有喜吗?我还以为……”他掩饰不住地失望,“明日让大祭司准备法事。”“是。”巫医得令告退。“等一下,”履癸叫住了他,“为妺妃熬点调养身体的药草,还有,为孤也熬一些。你明白吗?”巫医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君后无子嗣,一定为此事着急,用些调理的药物自然是好的。?☆、第六章? 履癸刚召来舞乐,内侍通报,诸位大臣要求面见君后,有要紧国事。他的脸色阴沉起来,“不见。”本想好好陪陪默默,这帮老家伙就知道烦他,默默还没有高兴呢。过了一会儿,又一个内侍通报,诸位大臣会一直等着君后。履癸阴沉地可怕,吐出的字更如毒蛇,“斩。”扈酉明白,这当然不是斩杀众臣,一摆手,可怜的传话内侍就这样被带走了。扈酉交待底下的内侍,谁都不许来珠宫传话。可是,事情不会戛然而止。敢于直谏的臣子必然是带着棺材在说话的。“君后,市中放虎,百姓罹难,戕民之心啊。”“君后,德业败坏,国之大难,国之大难。”“君后,请君后修瑞德,民心为重啊……”……宫门外,朝臣大喊的声音不绝于耳,履癸抚上额头,下一秒,宽大的袖子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尽。乒乒作响。他戾气太重,乐舞者和宫人们跪拜于地,深垂着头,颤抖着身子。时间静止,除了端着酒杯的妺喜。“嘭,”她一松手,酒杯掉到了地上。履癸如梦初醒,拥她入怀,轻柔宠溺,“吓到你了吗?不怕,不怕。”埋在他胸前,撇撇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