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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无人知晓,宫中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稷桑问道:“敢问君后,两位妃子如何逝去的?”履癸带着愤然,威严回道:“意图加害妺妃,诬陷妺妃。”百官震动,一个几个月的妺妃,让两个陪伴君后多年的妃子就这样去了。而且去的静悄悄,如此含糊的一句话,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君后可曾查清楚?”据稷桑所知,元妃贤良淑德,品行端正,多有劝导君后国事惜民,宫中女子多是她为君后所选,怎会如此?履癸不悦,“你的意思,孤糊涂了不成?”“臣不敢。”见稷尹没有了先前的气势,赵梁顺着君后的意思谄媚道:“既然元妃已逝,妺妃高雅明艳,举止贤淑,正当王后啊。”“臣反对,决不能让一个蛊惑君后,残杀忠良,戕害民力的毒妇做王后。”稷桑洪亮的声音响起,殿中越发沉静。“稷桑,你好大的胆子。”履癸站起来暴喝,怒不可遏,他的默默就乖巧地坐在他身边啊,竟然受到这样的指责。“你是在指桑骂槐,指责孤的不是吗?”“还是你自己老了,耳聋眼花,做不了太尹了。”“孤念你多年辅助,你自己告老还乡吧。”稷桑瞪大了眼睛看向君后,花白的胡子抖动不止。难以相信,君后已经独断至此,听不见任何的忠言了。想他稷桑辅佐三代君后,六十余年,愧对先夏后皋啊。此时满脸沧桑的他老泪纵横,有何面目还乡归老。“红颜祸水,望君后为戒啊。”向天发出最后一声忠心,稷桑转头撞向了殿中的蛟龙柱。大殿如同凝固,众臣噤声一动不敢动,心中五味杂陈。履癸抚额,脸上很是不耐,“召巫医。”巫医很快上殿,摇摇头,稷尹宾天了。“念其多年辛苦,厚葬。”不管怎样,从小教他的便是这位顽固的老臣。稷尹很快被抬下去,殿上的鲜血很快被擦干净。只是,抹不去碎裂的臣心,托不起渐渐西沉的太阳。“今日起,孤为王,妺妃为后。”履癸一宣布,赵梁立刻俯伏跪地,“王上,王后。”众臣反应过来,一起俯身跪拜,齐喊王上王后。此起彼伏的响声震彻大殿,履癸满意看向妺喜。她仍是一脸淡漠,冷眼旁观,好像所有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履癸垂下眼,遮住了受伤的眉眼。“擢升赵梁为太尹,至于遒人一职,你自己找人代替吧。”没有了先前的气势,他说道,有些累。“多谢王上。”元妃和次妃逝去的消息很快传遍诸方国,以讹传讹。到了岷山氏这里,岷伯听到自己的女儿被履癸害得很惨,逝去时手足皆残,死无全尸,都没有以国礼安葬,痛哭不已,发誓为女儿报仇。兵戈起,一开始夏朝的防卫措手不及,连连战败。战报到了履癸手里,他大怒,撕碎了布帛,好战的他要亲自带兵迎战。不愿与妺喜分开,他让妺喜坐马车跟随。妺喜自己在马车里碎碎念,她才不愿意跟着去呢,让她留下来多自由。整天跟犯人一样被他看管,她简直要疯了,烦死了。好几日没见到成汤,不知他在做什么。履癸是个善战之人,自他接替夏朝军队,数月之间,一改先前的颓势。岷山氏的军帐内,岷伯和儿子岷阳正在商议。“爹,履癸依然手握重兵,四方诸侯随其征战的不少,攻下夏都灭履癸,怕不是时候。”岷伯沉思后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为你jiejie也要出这口恶气。明日出战时,你要万分小心,你jiejie已经先我而去,你可不能出事。”岷阳到底年轻气盛,不如履癸久经战场。几个回合下来,被履癸生擒了。岷伯急得团团转,身边的小官想了一个办法,试着说道:“不如学有施氏,选些美女和珍宝送给王上,或许会是第二个妺喜?”岷伯听了他的话,最终点了点头。他亲自去向王上请罪,献上美女和珍宝,很简单,要换回自己的儿子。履癸抱着妺喜悠闲地听着岷伯的求饶。“美女?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美女。”履癸说着这话,却看向怀中的人。她乖巧地待着,不喜不怒。他有些恼了。两位女子进来,盈盈跪拜。“岷琬见过王上。”“朱琰见过王上。”“抬起头来。”履癸邪邪说道。一个千娇百媚,一个楚楚可人。“我封你们一个琬妃,一个琰妃,如何?”“多谢王上。”“多谢王上。”“你们来见过王后。”两个美人施礼见过王后,妺妃依礼让他们起身。履癸彻底恼了。放开了妺喜,他冲下去左拥右抱,“放了岷阳。”搂着她们离开了。他恼的是,默默一点儿回应都没有,如果她开口,他绝对不会召任何别的女人。玉顾临死前的话果然应验了。默默从未喜欢过他,他的感情,不过是放在一根木头上,一块石头上。所有的,他要给她最好的。恨不得把天下拱手放到她面前。她呢?他以前从未计较过,只要她在他身边,足够了。可是,几个月前玉顾临死前的质问和讽刺,让他有了沉思,让他有了渴望。他猛然发觉,他需要她,不仅需要她在他身边,也需要她的回应,哪怕是一点点的爱恋。他想要她对他笑,对他哭,对他闹,他想要她心里面有他。他开始不满足了。给她最尊贵的地位,成为他的王后,和他一样并肩而立。她却无动于衷。今日,在她面前,他亲自封两位新人,她依旧不动如钟。那就是,她从未把他放在心上。他惊觉这个事实,又怒又急又恼又怨。她一点儿不恼,不醋,他不要这样,他要她开始学着,需要他。回到珠宫后,履癸让妺喜搬出了珠宫,琬妃和琰妃成为新的主人。他每日沉溺于两个美人之怀,让赵梁整些新奇的玩意儿新鲜的玩法,花天酒地,穷奢极欲。冷宫中的妺喜,终于欢畅了,没有履癸,浑身舒服。雅容来看她的时候,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王后过得比她想象的开心。“王嫂,你一点儿都不担心王兄吗?”妺喜坐在台阶上晒太阳,“为什么要担心他?”好吧,算她说错了,“你不担心自己吗?她们都说……都说你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