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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的门内,霍星叶咬住被子安安静静地流眼泪,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哭得多憔悴……哭到最后的最后,凌晨四点,一条微博炸开了未睡的夜猫子。霍霍星星叶叶V:第一次在床上体验冰火两重天,简直不要更销魂。【可爱】【害羞】而一墙之隔的门外。凌晨瓷砖起雾,楚珣蹲在门旁,一手搁在膝盖上,一手就着那层淡淡的雾气勾勒线条,她的眉,她的眼,每一画,每一笔……缓缓地,但很熟练。就像……描绘过无数次般。直到差不多凌晨四点,里面真的不再有哽咽声、抽泣声,楚珣这才站起身来。蹲太久脚麻,他膝盖闪了闪……一滴不明出处的冰凉液体滴到睡醒一觉正在打哈欠的冬将军头上,哎哟好痛!老将军温温吞吞地仰头想给那人乱喷口水的人一个犀利的眼神杀,瞧到男人布满血丝的眼和眼角几不可见的泪痕,默默地,用脖子蹭了蹭他的脚背……楚珣吃痒,弯身把老将军托到掌中,凝视着他。“小红花,”他轻轻唤,低哑的声线一半是笑,一半是自嘲,道,“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真的逃不掉她了。”太久没听到自己的曾用名,冬将军楞了好一会儿,才伸长脖子,慢慢地,点在他的手心上……作者有话要说: 顶锅盖跑~唯一稍虐的一丢丢过去了~后方基本高能糖~让我们一起默念无失忆,亲妈画,小甜文!不过草爷倒是真的不知道教授。教授:噢。哎,单身画港真蛮羡慕我草这么……奋不顾身地喜欢一个人。冬将军和小红花一起鞠躬感谢喜欢草草种草的大佬们~明晚九点见~晚安~~~冬将军:冷漠脸。:)小红花:可爱脸。嘤~要抱抱~第28章朝颜粉霍星叶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楚珣已经走了。一排朝颜在阳台上开得招展明艳,整齐的植株托着一抹阳光洒到客厅。半明半暗的光景中,冬将军安安静静匍匐在餐桌桌腿旁,一张浅绿色便签贴在他龟壳正中央,霍星叶弯腰捡起——蒸笼里有灌汤包,粥在锅里,咸菜在冰箱保鲜室第二层边格,我要出差半个月。植株的浇灌资料在茶几上,茶几下的抽屉里有车钥匙和小区门口超市的会员卡,东西买多了可以凭卡把推车借到楼下。老宅和李颖的电话我短信发给你了,有事直接拨就好。备用的日用品在储物室自拿。下午两点半是项目启动开幕式,记得带身份证去签到。每个字都横平竖直,携着一股笔锋深刻的冷感。右下角“珣”字朝内那一勾落墨浓重,好似可以将纸张划开一般。如果昨晚两人真的发生了什么,霍星叶会噙着笑意读完这一大段文字,觉得早饭是他的温柔,叮嘱是他的体贴,就连最最普通的句号,都是温存后绵绵含情的关心。可是……睡眠不足头会痛,哪怕醇醇的小米粥冒着腾腾热气,灌汤包的香味勾人馋虫,还是没能缓解脑仁一抽一抽的难受……盛好早饭后,霍星叶一手放在太阳xue上轻轻敲打,一手拨下电话,点击免提。“嘀嘀”的等待声在偌大的空间响得异常清晰。一秒,两秒……十秒。“嘀”声停下。接通后,电话两头反而像是拗着劲般比赛缄默,霍星叶手中汤匙碰到碗沿的清脆声,楚珣身后汽车驶过的呼啸声,隔着一层薄薄的屏幕,在彼此耳里交织放大……霍星叶一下一下转着汤匙,转到热过的米粥降到可以入嘴的温度,才慢慢舀了一口放嘴里,慢条斯理地咽下,然后,“啪嗒”将汤匙反扣在桌面,语速平缓地问:“楚珣,你是在躲我吗?”电话那头默了片刻,那道带着惯有清润的声线才淡淡响起:“你身后,酒水架,左边第一个红色罐子是白砂糖。”就这么一句话,轻飘飘一句话。霍星叶听得心里一软,险些溃不成军。她紧紧阖上眼眸,停顿几秒,强撑住云淡风轻接着道:“其实我想通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时候我自以为是的你喜欢可能只是求而不得的幻觉。”电话那头沉默。霍星叶徐徐睁眼,扭身取过白砂糖罐,一边动作温吞地拧开盖子朝碗里抖,一边轻声道:“大抵是我之前过得太顺遂,也大抵是你给我的感觉太不一样,我才会在你拒绝之后一直耿耿于怀,一直纠缠不清。”电话那头沉默。“我有我的自尊,你也有你的考量。昨晚大部分是气话,别当真就好。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一方始终没有回应,那么,”她摇了摇头,似是自嘲,“另一方也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玩什么单相思至死不渝海枯石烂。”电话那头还是沉默。全程紧盯手机屏幕,霍星叶并没注意到手上的弧度过大,整罐几乎没怎么用过的白砂糖全都倒向碗中,小小的山尖越冒越高,质感剔透的细碎固体受力滑到桌上……“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一片“窸窣”声中,霍星叶深呼吸好几下,用淡然的音色,最后道:“如果你不愿意,大可不必碍于洪阿姨的面子不开口,我既然能干脆住进来,也就能马上搬出去。”“甚至,”她顿了顿,“如果你觉得以后和我上下班,看到我都会对你造成困扰,我也可以二话不说付违约金退出项目离开A市在你的世界消失得干干净净——”“住下吧。”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几不可闻的叹息。霍星叶一愣,还没回过神来,便听见那道略带哑意的低沉嗓音接着响起,“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不要胡思乱想……”楚珣默了好一会儿,缓缓道,“我不放心你。”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他说……我不放心你?他说的是……他不放心自己?每个字都懂,可连在一起,就能让霍星叶无法思考——明明昨晚,昨晚他还……那缕一半温柔一半无奈的声线从耳朵撩到脑海,微风般吹得她大脑皮层一片空白,紧接着,“哐当”一下,装白砂糖的罐子滚落在地。楚珣蹙眉:“怎么了?”“咔擦”,霍星叶直接挂断电话,扬起手背朝自己绯红发烫的脸颊上拍,没察觉指尖何时蘸了白砂糖,一下手,拍了个满脸都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霍星叶坚决不认。自己把白砂糖拍到脸上是害羞,冬将军呢?冬将军贪吃钻进白糖罐,结果被卡住了爬不出来,就一个字——蠢笨至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