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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忘恩负义,甚至不顾学业,可我没办法……”楚珣纤长的眼睫在眼窝阖出一圈阴影,再次睁开,仍是清淡两个字:“理由。”王文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了攥。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前20个2分评论送红包~和草哥在一起的魔力大概就是提早更新!鞠躬感谢大佬们不离不弃~明天见~n(*≧▽≦*)n第64章驳壳金然后,徐徐放开……“之前我业余一直有做点股票,师娘住院那几天,和师娘的爸爸霍部聊过一点,经由霍部-长认识了西大做金融衍生品的方教授,我辅助研究和跟项目的能力都不错,方教授说想让我跟他做课题,下个月十二月最后一个周末参加研究生考试,初试踩到分数线,复试就没问题……”王文顿了顿,颇为艰难地开口说,“我想专心复习。”虽说王文五年前是A市理科状元,上一年保研南大的成绩也是第一。但面对很多人要准备半年甚至一年的考研,他腾出最后一个月时间来跨专业冲刺……很必需。楚珣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姿态淡然地把滑到书架前的转椅拉回办公桌前,坐下,望向办公桌前学生,眸光清明:“想清楚了?”王文着一条浅白牛仔裤,长腿衬得上半身姜黄的衬衫金属感愈显浓重。喉咙一声“嗯”,却发得轻飘不可闻。“其实当初我没想走这条路,尤其我们的项目还在关键期,注入了大家很多心血,可是……”王文垂眸睨着自己运动鞋的鞋尖,“机会在眼前,我不能不抓,加上方教授和霍部-长给我说的一些话,方教授的名额也很难拿,所以楚教授……”“不是所以我。”楚珣食指托着那页薄薄的纸张,白净的拇指轻轻按在上面,“是所以你自己,”他容色淡淡,还是那句话:“关键是,你自己考虑清楚了吗?”已经读了一年研究生,参加了南大最王牌教授最核心的项目。项目的成功率接近百分百,项目结束后,奖励是直博……只要王文继续读下去,毕业后,凭着简历可以轻轻松松留在南大任教,发一篇高等级学术论文,就能从讲师到副教授,再发一篇,就是副教授到教授,如果再出两本学术专著……“我想清楚了。”在和李颖闹无数次分手,李颖无数次哭着说“你对得起楚教授对得起霍哥儿吗”“你特么认识方教授还是通过霍哥儿的爸爸”“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趋炎附势的人”之后,王文想清楚了:“这段反反复复请假的时间,也是我思考的时间……真的想得挺多了,也挺久了。”楚珣长腿换了个交叠的方向,没接话。王文扯了扯唇角,想笑,笑意却像楼下梧桐梢上折至一半的树枝,纹理撕裂,停留牵强。“楚教授你比我大几岁,这些话你可能会觉得孩子气,但也是我的真实想法,”王文敛了神色,认真道,“我和李颖家在小县城,考出来不容易……学植物无外乎两条出路,一是医药公司中药制药,二是任教。中药制药有更专业的中医药系,比起人家的储备量,我们太过片面。所以真正的路,只剩下第二条,当老师做科研。”“老师一个月工资几千,即便评了职称当了教授,一个月一两万,一年一二十万,够在A市三环内买两平米,”王文哂然,“……一年,两平米。”楚珣视线逡巡着那张退学申请,落在“直系导师签名”那一栏,薄唇抿成一条线。王文深吸一口气,阖眸,睁眼,接着道:“金融热门有热门的道理……方教授手里有资源,我去学两年,跟DBA项目留学回来,可以进投行,进券商技术部,或者做信托,收入会比学植物当老师或者做其他好很多很多……”王文喉咙滚了滚,强撑着细枝末节的平静:“李颖说我贱,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宁可她骂我狼心狗肺没良知,也不想考出那个小县城再跑回去……要不然就是和她在一起一辈子,一辈子都颠沛无定所,到处租房子。”如果连面包都不能给她,他又该拿什么来养活爱情……“楚教授我对不住您,真的,这次是我欠了您,您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认……可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王文嗫着唇瓣,告诉自己要冷静:“我父母给不了太多支持,我要什么都只能自己争取,我喜欢学植物,是真的喜欢,整夜整夜熬在实验室都不会觉得厌烦,可我真的真的没办法,我就是个普通人,要车子要房子要婚姻要孩子要养老,可您知道,现在这样的大环境……”走廊上,李颖一点一点停下靠近的脚步……办公室内,楚珣从抽屉里摸出钢笔。镂空雕刻,式样复古,临摹中世纪宫廷的图案随着指尖动作旋转,暗棕的油画质感驳在他虎口处,提腕压指,两个字不急不慢地落在纸上。笔锋深刻,骨如刀。王文愣住。楚珣合上笔盖,将表贴着桌面、四平八整地推到他身前:“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路是你自己走的,”楚珣说,“核对一下细节,下午我安排一个学生过来和你做临时交接,你把项目后期细节告诉他就可以。”王文惭愧:“楚教授……”办公室窗帘没拉开,天花板上的灯光切着书架形状在地面割出方正的影,转椅横亘于上,椅上的男人面容糅在光中,宛如笼着一层朦胧的雾气。飘渺,疏离,让人看不清情绪。眼睫倏阖,明显不想多说的表情。王文讪讪碰了碰鼻子收回话头,转而恭敬:“那楚教授我就先去教务处盖章了,我今天还是会在实验室,电话一直都通。”楚珣颔首。王文礼貌鞠躬,拿上自己的申请表,转身朝门口走。一步,两步……一半是愧疚,一半是掺杂着压力、憧憬的愧疚。待他即将踏出办公室的前一秒,身后传来一道沉如古井的男音。楚珣问:“你知道顾沉吗?”王文回身,点头:“听过。”最开始以为只是霍哥儿闺蜜二爷的老公,后来才知道,还是圈子里声名甚高的私募大佬。楚珣修长的指尖点在手机屏幕上,又问:“你知道江渊吗?”王文点头:“知道,”他说,“在华尔街和阮凝齐名的基金经理,阮凝走后,就剩他一个人敢称顶尖的华裔风投家。”楚珣按下“发送”,没看王文,注视着屏幕上两个秒回的“好”,云淡风轻道:“顾沉在西大当客座教授,你去C市可以找他,江渊人虽然在华盛顿,但和其他州不少高校都有往来,你去美国可以找他,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