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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三兄弟已经都过来了,他们都骑着马,虽然不那么熟练,但是好歹会骑了……“郡主?!”李景炎笑着道:“是时候去拜访乐先生了……”李君玉提了口气,叹了口气,道:“……既是狂士,只怕去了只有挨骂的份,唉……”“算了,大不了我不还口就是了……”李君玉苦笑道。李景瑾笑着道:“难为嫡姐了,只是现在书馆已成,倘若乐先生肯入驻,这就是一个极大的信号,还请嫡姐多加忍耐,定会有不菲收获。”李景熙也笑,道:“郡主再躲,也是躲不掉的,反正都是挨骂,不如早点守着去,守他个十几日,只怕他先怕了……”李君玉哈哈大笑,道:“说的是,我怕他个什么,走!”说罢便领着三人往乐正霖府上去了。拜帖其实早已经递了进去,乐正霖府上学子很多,见到李君玉来,一个个的都伸长了脖子盯着不放。李君玉见此情景,知道他们是想要知道她的脾气,因而面带微笑,与他们一一点头示意。“乐先生,郡主前来拜访了……”已有学生通报进去。乐正霖一听这话就蹙了眉头,他头发虽已白了,但头脑清晰,放下书道:“请她进来……”李君玉一进来便拜倒,道:“拜见乐先生,先生之才,久仰之,城中盖起一小小书馆,虽不及先生腹中诗书,但斗胆还请先生前去坐馆指教,望先生应允。”乐正霖蹙着眉头看着她,道:“不敢劳郡主所请,某有一言还请郡主听闻……”“先生请说……”李君玉心中一震,就知道要来了。“自古阳为天,阴为地,阴盛而阳衰,郡主既身为女子,可不要做出牝鸡司晨之事,徒惹天下人笑话……”乐正霖不悦的道,“郡主可是左耳进,右耳出,充耳不闻?!”“不敢,”李君玉道:“阴阳相合,既然是阴盛阳衰,必是天道使然。这是我不成熟的见解,还请先生不吝赐教……”乐正霖本来脾气就极差,一旦遇上脾气古怪,与自己相悖的人,不是骂的狗血淋头,就是不屑与之说话,一见李君玉说这样的话,顿时腾的就起来了,道:“看来郡主是什么也听不进去,既听不进去,何必来拜访某,还请回吧……”说罢趿着鞋便走。李君玉忙拦住,道:“……还请先生留步,就算不认同我,也请认同天下各士子……请先生一定要去坐馆。”乐正霖气的额上的青筋都在跳,“郡主这是执意要强行让某去坐馆了?!”“不敢,只是先生是最合适的人……”李君玉头皮发麻。乐正霖狠狠的哼了一声,道:“……郡主若辞去军中职务,某就出山,可否?!”李君玉道:“先生强人所难了……”“是郡主恋权不放吧?!”乐正霖道:“某就不信,军中离了你就没有主帅之人,汝有何能?!何德?!敢居之云南主帅一职?!”李君玉只笑而不答,她看得出来乐正霖挺瞧不上她女子身份的,再加上她又是一武夫,文人多骄,只怕这乐先生心中有火气呢。见她不说话,乐正霖更是气的跳脚,道:“……汝既为女子,可知厌汝者十者多有六,既天下人多厌你,为何恋权不放,徒惹人憎恶!?”李君玉只笑眯眯的盯着他骂,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一点也不生气,听到这便笑道:“那喜欢我,或是欣赏我,中立的人也有四……天下何人可得其四?!可见我也是得人心的……”“歪理,歪理!”乐正霖万料不到她会蹬鼻子上脸,这种话也说的出来,怒瞪着她道:“……今日之事则可恶也,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汝所言,而令吾与天下人共愤之……”他破口大声,大骂李君玉,直骂的口水喷溅,脸色通红,怒发冲冠一般。李景炎见围观者众,一时间也甚是尴尬,有心想开解,又怕坏了事,只能在后面忍着不说话,他们三兄弟看了一眼李君玉,发现她完全面不改色,只是笑眯眯的,十分好脾气的模样。一时也是一怔,暗叹郡主之心胸,的确非常人可比。其它人听的都面色微变了,可李君玉完全不在意。她只是听着,见乐正霖骂的口干舌燥了,还费心的给他斟了上茶,递了过去。乐正霖一噎,差点咬到舌头,没接茶,只怒道:“……汝说,吾所说可对?!”李君玉笑着道:“先生所说的自然都是真的……”乐正霖噎的够呛,道:“既然承认,可愿改之?!”“君子各有所道,先生有先生的道,我也有我的道,殊途同归而矣。”李君玉道。乐正霖气的够呛,他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女子无知,也不知听进去否?!哼……既坚持汝之所为,何故来寻吾?!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一甩袖,气冲冲的推开他的茶杯,转身就走了。☆、283.第283章求贤283.第283章求贤李君玉还对他的背影行了一个礼。弄的众人面面相觑。“先生,明日我再来拜访……”李君玉笑眯眯的道。“……”围观的人也是心里万马奔腾,暗叹李君玉的心胸确实与普通女子不同,甚至有些都超越了男子。这样的人……有些学子已为她的气度所折服。四人告退出来,众学子们都议论起来。乐正霖却气的不轻,咬牙道:“她这是扩了仁义之举之心,却衬的老夫越发的不及,尤其是心胸,如今却是被她逼的骑虎难下,谁给她出的这样的点子……?!”“先生……”学生低声道:“先生是说她是想利用先生的名气,聚天下学子之心?!既诚心相请,又只是学馆之职,不妨去坐馆亦无不可……”乐正霖确实也眼馋那巨大的书馆,只是不甘心被她所利用罢了,一想到她的歪理,也是吹胡子瞪眼道:“……吾岂可惧于女子,为女子所驱?!此事休提也,明日她若来,只阻之不见……”乐正霖也是怕了她了。他不怕有人与他对骂,就怕这一种油盐不进,怎么骂都不在意,并且缠之上来,弃之不顾的人,最为可怕。乐正霖的气还是难消,道:“……其女心计之深,尤为可怕。”出了乐府,李景熙道:“不愧是狂士,骂起人来,倒是一字一句的叫人还不上口。”李君玉笑着道:“与他争辩是辩不过他的,他能引经据典的将我们说死,只作不理,当听不懂,他没有回应,反而无趣了,有理也会变成无理。既是无理,我便天天来烦他,将无理坐实。”李景炎听的哈哈大笑,道:“嫡姐有忍功,无论如何也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