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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说话,他能用所有经史典藉驳倒你……”为首官员一笑,道:“说的也是,我们还有许多实务要处理呢,岂能有闲心在此打嘴仗?走吧……”说罢竟是扬长而去。乐正霖老脸通红,胡子发抖道:“……说的再多,也摆脱不了她为一女子的事实,一女子,怎能,怎么能……?!”“汲汲营营,为蠹禄辈尔!”乐正霖又怒道。这话一出,可是将不少学子都得罪了,许多人都愕然的看着他,然后失笑,摇头相携离去,虽然很多人还是不赞同女子为主,然而,他们更是有些看不上素有狂士之名的乐正霖了……不少学子散去,乐正霖的老脸竟是一阵青一阵白,半天恢复不过来。书馆中今日果然清净了不少,不少学子宁愿去找书读,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实事,也不愿再听他讲课了……吏部侍郎也是哑口无言,道:“……他们此去竟将她的嚣张全学会了,这嘴毒的,只差将乐正霖的皮都给扒下来了,莫不是李君玉叫他们这样做的?!”一想竟是毛骨悚然。“有其主,必有其属官,看看他们现在这嘴毒的,莫非是有了倚靠,就无所顾忌了,依我看,只怕郡主并未将这乐正霖放在眼中,求他出山,无非为的就是为书馆吸纳人才罢了,现在算是利用殆尽了……”一官员轻笑着道:“好计策啊。他们有了依靠,连说话也变得有底气了呢……”吏部侍郎轻笑,道:“她在京中就十分张狂,惹人不喜,没想到这是她的本性,只是在恰当的环境里竟变得可喜了,这些学子十分俱有前途,不为名士之言屈服,有自己的判断,以后定都是良材……”“自古文人相轻,乐正霖就算素有狂士之名,若是口出妄言,就算说的是事实,也会叫人心生反感,他这些日子日日述说女子的祸患,这些学子有些脑子和志向的,岂会服他?!”那人轻声道。吏部侍郎越看越是心折,顿了一下,道:“……郡主身边定有高人相助,不然,不会算计到如此精准的地步。”下官也深以为然,低声道:“……千机门门主之才,已横扫百个千个乐正霖了。”吏部侍郎笑着道:“……罢了,待我家人来了云南,我也去投效郡主麾下,哪怕是一小吏,也不能因为心灰就不管不顾这天下之人,以后是生是死也不在意了,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还在意什么,战郡主能走到何种地步,且看着吧……”下官大喜道:“上峰想通了就好,下官紧随上峰其后,愿为上峰分忧。”“以后咱们说不定是平辈,不必再如此,既还有幸再为同僚,定要守望相助……”吏部侍郎笑着道。“是……”下官大喜,又道:“只怕其它人并不这么想,百人之中,能有二十几人,算是顶天了……”“人心各异,各有其志,不必强求,我相信郡主也是这般想的……”吏部侍郎不在意的笑着道。心事尽去,终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乐正霖脸色不大好,坐在屋中生闷气,喃喃道:“……难道我真做错了吗?!我觉得我没骂错,可是,为何……为何会引人反感至此呢,弄的连老夫自己也厌弃起自己来,我已将至古稀之年,这些年……桃李天下,这些不算是功绩吗?!是否该亲政事,才算是真的为天下人做了事?!”左右弟子安慰道:“先生,不可因他们之言而妄自菲薄……”乐正霖却知道,他向来不在意旁人骂他之言,若是有人骂他,他定会笑骂回去,可是这一回……他莫名的心虚,也许嘴上所说的不过是心中的强撑,而他之所以恼羞成怒,其实是因为他们骂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隐处的心事,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也许他嘴上死不承认,心里却是认同他们的话的,所以,他才会强辞夺理,却没有长篇大论的去驳斥对方……乐正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老了啊,真是老了啊……可偏偏她终究是女子,总是女子啊……”昔日所学深入骨髓的理据,和他心中真正的慕求相违背时,他现在竟是不知何去何从,只能伪装着厌恶而已。其实他素有狂名,不止是因为言行举止,更有心中对礼法的狂悖,然而,现在,他却违心了……乐正霖叹气,道:“……真是一生名声耽于她身上,要命,要命……”“先生?!”弟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乐正霖虽不甘,却直言道:“以往之言不必提了,今后只好好教导学子吧,不管他们以后为师,还是为政……”☆、286.第286章舅母286.第286章舅母书馆之中趋于安静,倒叫众人有些不习惯。品书网()“奇也怪也,乐先生竟然再不肯提郡主一言一语了……”一学子低声道:“我原以为他羞臊成怒,会辞去院士一职,要跑了呢,或是再大怒升级,死不认错,如今不肯提及,莫非这也是一中庸之道?!”“原来还有这种处事方法,所谓狂士,不过如此……”另一学子窃窃笑言。他们所议论,乐正霖岂不知道,他颇为无奈,只能不理会而已。李君玉是女子中奇人,而他这个奇狂之士,也不得不避其三分锋芒。她之才能与德行,确实是已深入人心了。乐正霖虽不想承认,可是心里却是真的这般想的。真是一生声名折于这书馆之中了,战郡主之折人锐气,真于无形而已。云南热闹至极,短短时日来云南者不计其数,有许多人都直接拜到慕容府上,因而慕容沛十分忙碌。见到李君玉时,也是笑容满面,道:“云南现在风调雨顺,民安城服,有志之士归附者众,玉儿以后可挑许多人来用了……”“是啊,外祖最近可好,外祖母可好?!”李君玉笑道。“一切都好,送走了这些阉人才能轻松见面,总算是安心了……”慕容沛笑着道:“你与乐正霖的事,我也听说了,玉儿做的极好,羞煞这老夫是也……”李君玉哈哈大笑,道:“我与他吵,终是落于下乘,他现在吃了我的亏,岂不好看?!”千允默也闷笑起来,道:“郡主如今也蔫坏了,手段实在高超,乐正霖此人,确实挺叫人心烦的……若叫他一直张狂下去,终不是事,好在学子们倒是有脑子的……”“若是太过顽固之辈,也不会远赴云南了,既来云南,定多数应是欣赏玉儿之人,这样的局面不奇怪……”慕容沛喜滋滋的道:“玉儿从小练武,每天从不间断,文士之才虽不全,可是只要懂用人就可,便能跳出格局,震住这些文人学子,能用者用之,不能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