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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避开了重兵,到达官衙时,肖铮笑着道:“公主还立于城墙之上观战,只怕还有些时辰到来,秦王不妨先洗漱一番,也好面见公主,不好在公主殿下面前失仪。”秦王满是羞愧,应了一声,便跟着人下去了。被人带到内室,再一看锦衣华服,全是御玉之物。秦王掩面而哭,压抑着道:“……她早料算好了的,连这种东西都备好了,我有何脸面啊,还有何脸面啊,几代藩王的脸全在我手中丢尽了……”说罢已是呜呜的哭。军师的脸色也是变了几变,道:“王爷,肖铮看似处处礼遇,其实……”“我岂能不知,只是,到如此境地,还能如何?!”秦王洗了把脸,将脸上眼泪鼻涕血污全擦去了,只剩下通红的眼眶,换上了衣服,道:“……是祸事啊,一定是祸事,他竟没拿本王下狱,本王这眼皮一直在跳,不知道又要被她利用着做什么,定不是好事,定不是好事……”秦王已经草木皆兵了。现在他兵将皆无,只能任人宰割。军师脸色也微微灰黯,主臣二人不再多话,换好了,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出来。李君玉已经在堂中等,听闻下人通报,便转过身来,大踏步的走了过来,道:“拜见秦王叔……”☆、378.第378章装傻378.第378章装傻秦王吃了一惊,只见一人龙章凤姿,睛目光彩朝自己而来,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发现那人已经拜倒在自己面前。他慌忙去扶,道:“你,你是平西公主?”“正是侄女,”李君玉笑嘻嘻的道:“万料不到秦王叔会来,陛下派人来剿叛,如今若有秦王叔相助,岂不是天助我也?!太好了,我正愁眉不展,不知道怎么去征剿呢……”她在装傻。秦王对她的印象早定格在诡计多端一途上,现在听着这话,处处是讽刺,句句是话外之音。秦王真是被她这样吓的不轻,小小年纪有此城府,深不可测,再加上她的相貌堂堂,身高雌雄莫辩,叫人难分,却不得不心折于她的风采,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王叔请坐。”李君玉扶着他坐了上首,秦王哪里敢坐,道:“……我本是罪臣,岂能,岂能高于公主坐在上首,况且,况且,公主领太尉之职,位高权重,先君后亲,当遵循这礼才是……”李君玉见他如此,只好作罢,秦王见她坐在上首了,才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心里打着鼓,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就觉得心惊rou跳的。因为这样的人,超出了他对所有人所有事物的认知。一个女人,一个会打仗的女人,一个会玩弄权谋心计的女人,又是一个心怀天下,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人……秦王想不透,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史书上虽有记载奇女子,但读来,哪及亲眼看到令人震撼。李君玉笑着道:“想来王叔一行前来,怕是饿了,快快上酒菜,我与王叔饮一杯。王叔一路劳累,从秦地赶到这里,想必十分劳苦吧,竟还抛下大军前来看我,多谢王叔惦记着侄女……”“……”秦王真是心塞的连话也不想说了,上了酒,他端起一杯,道:“……敬公主,多谢公主收留于我,如今我已是丧家之犬……”“哦?!”李君玉道:“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秦王见她一副这样子,只能道:“四王内乱,祸起萧墙,我与燕王都被怀王与楚王给算计了,燕王已死于二王之手,却嫁祸给了本王,本王,本王……如今大军已失,只余这二十余骑,还望公主救我一救,向陛下求情,只要留得性命,我愿戴罪立功,以后,以后……”说罢已是哭了。论演技,只能各有各的演法,大不了就演下去呗。“竟有此事!”李君玉吃惊道:“我竟半点不知,王叔放心,陛下是公正之人,若是王叔有心归附,陛下定会开恩,让你戴罪立功的,王叔莫哭……”秦王自然收了泪,作作样子道:“多谢公主……”“同是宗室之亲,何必同室cao戈?相煎何太急啊,楚王叔与怀王叔也是痴了,我本不愿这样打仗,只是他们既然连燕王叔都要杀,已是丧心病狂,如此看来,只能一一击破了……”李君玉叹道:“唉……”秦王道:“若是公主出战,我愿助公主一臂之力。”“如此再好不过……”李君玉大喜道:“王叔的兵马既做了降兵,此番不若都抢过来也罢,有王叔助我,自然敌军可破……”肖铮坐在李君玉下首,听的嘴角一直抿着想笑,不过他到底是借酒杯掩饰了去,暗忖公主这演戏天份,真是从宗亲里遗传而来,宗亲里面的人,真是个个高手……“既是如此,王叔且好生吃喝安歇下来,待这两日整顿好兵马,我们一同去伐楚怀二王……”李君玉笑着道。秦王就算心中复杂,却也是笑着应了,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心不在焉的喝了些酒,吃了些rou,就被安排了住处,住了下来。晚上睡不着,秦王惦记着他在外面的大军,心中万分难受。军师低声道:“一路进城,肖将军有意带我们二人避开了军道,这城中一切,咱们却半分不知。”“他自然防范着咱们,”秦王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你听到公主说的了吗?!她这个年纪,唉,本王不及她,不及她啊……”“竟被她给耍的团团转,枉我以为自己还有些智谋,能助王爷,万没料到关键时刻竟帮不上王爷半分的忙,是我无用……”军师道。“不关你的事,今日只见肖铮,她身边半个谋士也不见,有点古怪啊……”秦王道:“她身边定有高人指点。”军师不语,不好下妄论,只觉得实在看不透李君玉。“看她的眼神,半分真半分假,真假难辩,也不知怎么算计着咱们呢……”秦王掩面而泣,道:“无颜回秦地,无颜面对江东之父老……”军师也是哀声叹气,君臣二人,竟是不知如何是好。肖铮是个奇人,晚上还来听壁角,听了几句便回了李君玉那里笑着道:“秦王今日大约被公主给吓死了,看公主不按常理出牌,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李君玉大笑道:“你这性子还是改不了,能不能少去偷听,你管他们主仆在说什么?!”肖铮叹一声,道:“好奇嘛,若是门主在这,我不信公主能忍着不去。”“行啊,现在知道打趣我了……”李君玉瞪他一眼,忍俊不禁。“不过,公主,你打算怎么安置秦王……”肖铮道。“今日观他,他虽有野心,可惜啊,才华与能力都不够,心胸也不够宽,既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