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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玉虽然还是有点不放心,但还是带着一些兵马起程回京。出来日久,她有些想他了。顿时只觉归心似箭。魏离圭与带着伤的肖铮,以及董昌等诸将都来送她,目送她远去。肖铮道:“严守为主,这里的一切情势,得要等公主解决了京中之事再重肃,赵胜不急于一时去除……”董昌也点头,魏离圭道:“说起来,的确是京中的事更为要紧。”肖铮恢复理智,自然严阵以待,他扫了一眼魏离圭道:“你害的我好惨,也不知怎么的鬼迷心窍,竟听了你的……”“公主的胸怀,我远不及矣……”魏离圭叹道:“……对了,那千机门门主是什么样心性的人?!”“远在你之上……”肖铮道。“在我之上,我自然信,可是看公主对他推崇又心折,实在好奇是什么样心性之人……”魏离圭道。“他啊,”肖铮想了想,道:“无所不能,可却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与公主有相通之处吧。”“原来如此,某心折不已,实在想见一面……”魏离圭笑道:“一定会有见之时吧……”肖铮笑着道:“会的,只要你能活到那时候……”“你怎么咒我?!”魏离圭失笑道。“谁叫你设毒计来害我?!”肖铮道:“可怜我挨的五十军棍……”“好好好,是我错,我请你喝酒……”董昌看这二人一言一句,不禁笑了,他也想见那个智者仁心的千机门门主呢。不过,首要之务是要为公主守好并州与三郡,护好前来投奔的百姓,再谈其它。相见终有时,不必急于一时。☆、393.第393章相见393.第393章相见海冬青在上空徘徊一回,终于落于郊外院中的十五的臂上。十五看了信,便立即进了京,道:“……门主,公主进京了。已在路上。”沈君瑜手微微一动,却不动声色,装作无意的问道:“还有别的消息吗?!”“还有……?”十五道:“各藩王依旧各不奉诏,拒不入京,诏藩令如石沉大海……还有,冀州兵变,如今冀州主事之人是赵胜。此人心性极戾,日日滋扰并州府,处处挑衅,只怕将至起旗……”沈君瑜这才放下了笔,道:“冀州……”“公主已拿下三郡,等于打开了冀州的入口……”十五道。“公主并未带兵将入京,只将将士全安顿在了并州守城,她只一人回来,带了少数一些士兵。”十五道:“陛下也不知会不会有所怀疑。”“公主渐渐势大,以正帝的心智,岂能不疑心,只是如今赵王未除,他一时顾不上公主罢了……”沈君瑜道:“此次赵王若除去,正帝一定会疑心上公主……”“这一次正帝是必除赵王了吗?!”十五道。沈君瑜道:“正帝早如梗在喉,此次无论如何都必不会放过赵王。急于召她回来,一则是为赵王,二则也是怕她在外拥兵自重。”“你想办法给赵王递送个消息……”沈君瑜沉吟了一会道。“送什么?!”十五道。“让他等公主归宴之日不要进宫……”沈君瑜道。十五吃了一惊,道:“莫非那一日有变?!”十五道。沈君瑜道:“正帝虽还未有所行动,但他若要动,也不会告诉我这个相爷,我有预感,他必会在庆功宴上有所埋伏,正帝心计极深,手上又有暗卫营,趁着公主在之时,他十有七八必会动手……”十五道:“那我即刻去传信。”沈君瑜点了点头,确实没有疏漏什么,才松了一口气,淡淡的道:“……但愿赵王还能保留一些时候,替公主挡一挡陛下的目光……”赵王若死,正帝所有的眼线必会死死的盯着公主。这样的情景,虽知避免不了,但能晚一日便晚一日罢。沈君瑜却无心再写字了,只是发起呆来。她好久未曾与他写信了……也不知……一时竟克制不住的心乱如麻。又担心又失落,又恨自己的这种担心与失落,心中纠结反复无比。外面下起雪来,算算日子,竟是要过年了……沈君瑜知道自己心思出了问题,可是感情这种事竟是怎么都克制不住。心不听理智的话,如今,只余淡淡的惆怅和心痛。到了晚间,雪下的渐渐大了,如鹅毛一般,沈君瑜看了一会雪景,就又咳了起来。墨砚忙上来给他披上一件大氅,道:“门主,歇下吧,相信公主很快就能进京了,她英勇无敌,万不会有事的,况且路上还有弟子们接应,暗中相护。”“嗯。”沈君瑜知道自己的心思渐渐的透了不少出来,旁人看不出来,可是墨砚一向聪敏,怕是似有所觉。沈君瑜一时心思重了,便剧烈的咳了起来,谁知鼻子中却出了血,墨砚一看脸色都白了,手忙抖着给他擦去血迹,慌张的道:“……肯定是上火了,这才,这才……对对,只是上火,门主……”“无碍……”沈君瑜却浑不在意,擦去血迹,看着慌乱的墨砚道:“……你不要对公主多言。”墨砚眼圈都红了。“三人之中,你最聪敏,悟性最高,眼中也能看到不少别人看不出的细微之本质,墨砚……”沈君瑜道:“我自知命不久矣,你不要给她凭添苦恼……”墨砚哑着声音道:“……门主?!”沈君瑜看他这样,一时也是心疼,道:“我无碍,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要是有事也不会是现在,大业未成,我怎么能现在就丢下她走……”墨砚泪如雨下,泣无声,无声却胜有声,叫人心痛。沈君瑜微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老天爷怕是不会让我久留,也不知能不能看到中原一统之时。她一定能做到的,只是,却不知我有没有幸可以亲眼看见……墨砚,千机门交给她,她一定能给你们一个安排,我相信她,所以,不要多嘴……”“……是。”墨砚哽咽着道。“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沈君瑜道,“天下之大,时光很长,她总有一天,会慢慢放了我,这样就很好了……”沈君瑜有点疲惫,收拾了一下就睡了。墨砚吹熄了灯火,带上门出来,回到房间,却是擦干眼泪,红着眼睛火速的写上密信,叫海冬青密送出去。“好鹰,你可快些将信送到公主手上,知道吗?!”墨砚喃喃道。夜色很黑,雪很大,但鹰却是盘旋一回就消失于黑夜之中了。李君玉日夜兼程的往京中赶,半路上却是收到这样的信,看完手就紧紧的攥了起来,紧紧的将信捏在手中,脸色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