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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安排办公室啊?我是做实习文案的啊,有张桌子有台电脑就可以了。”张令佳笑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妈来找我麻烦的时候——”秦知秋注意到她提到张唯卿的时候,张令佳撇了撇嘴,有几分的鄙夷和不满,不由得顿了一下,“她来找我的时候,你负责。”“我负责就我负责。”张令佳笑道。“这样吧,我们组里的简讯和公众号一直只有一个人打理,现在热心的观众越来越多,一个人管不过来,你先去帮一阵子忙,等熟悉了,我再给你分配别的任务。”“好啊!”张令佳站了起来,“谢谢知秋姐了。”“你不要谢我,工作完成的不好,我可不答应的啊。”秦知秋开玩笑道,她一勾手指让陆迪过来,“小陆,你带着她见一见夏总,我之前跟她提过一次,然后再带她去人事那里办一下入职手续,再把她领到桌子那里,看看她有什么需要的,帮着找一下。”秦知秋和夏颂恩沟通过,张唯卿的女儿要来“实习”一段,夏颂恩当然没有考虑就答应了。“好的。”自从噩梦发生之后,夏颂恩一直在暗示自己,不过是一场噩梦,当成是被狗咬了一口就好了,不要再回忆,不要再想,不要让这件事影响到自己,可他还是被影响了。每次一闭眼他总能回忆起那一幕,回忆起她脸上的yin,笑,她身上的赘rou,她干瘪的胸,她脸上横生的皱纹,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和混杂在其中的老人味儿。他不敢上班,很怕再遇见她,又不得不上班,怕被别人猜到自己出了事,每天上班他走进帝都电视台大楼,墙的两侧挂着台里著名主播的照片,她的照片就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用那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盯着他……每走一步路,他的脚都像是走在针板上一样——有时候他觉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他,所有人对他说的话都别的深意,所有人都在想着他这个不贞的男人,都在用目光剥光他的衣服□□他。他不敢面对秦知秋,她总是笑得很和煦,他恨秦知秋,如果不是她走了,他也不会失去防备喝了那么多的酒,瞻瞻也不会有机会给他下药,更不会有机会把他送到她的床上。他又恨恨着秦知秋的自己……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他都在受着煎熬……他以为他已经生活在地狱里,直到有一天,在走廊里遇见张唯卿,她正在和别人说话,看见了他露出了招牌的微笑,全部重新换过烤瓷牙的牙齿白得像是野兽,“早上好。”她怎么能这么淡定?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那一刻,他手里有刀子的话,一定会冲过去捅死她……可他手里没有刀子,他也不敢冒自己上新闻头条让所有人都知道的险,只能回以微笑,“张主播早上好。”然后回到办公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更恨自己一些。他找了全国最著名的男性心理医生,坐在他的面前,他却只有沉默……然后是痛哭……哭完了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走人。他想要说,他想要对人倾诉,可他不敢冒险——最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两天前,张唯卿给他打了个电话,约他见面,他不敢不去……只能坚持把地点改在公开场合,张唯卿很痛快地答应了。在那间咖啡厅里,张唯卿很自然的和店长、服务生合影,签名留念,享受所有崇拜的目光,仿佛她是整个世界的中心……“最近怎么样?”“老样子。”夏颂恩用头发盖住自己半边脸。“我找你来是为了一件事……”张唯卿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听说你们在做男德班的节目,不要马上播,推后三个月播出。”说完她拿出一根烟点燃,很自在地抽了起来。“这个不可能。”夏颂恩摇头。“好好想想,应该是可能的。”张唯卿走了,她的那一侧桌子上留下了一个文件袋,夏颂恩拿过袋子打开了,里面是视频截图……就在第二天,瞻瞻来他的办公室,“张老师让我问问你,拜托你的事,你做了吗?”夏颂恩愤怒的将椅子踢倒,直接赶瞻瞻走,没想到让秦知秋遇见了——今天陆迪送文件给他签字的时候,说了和瞻瞻一样的话,“张老师让我向您问好。”他手颤抖地拿起笔,许久没有落下——“你先回去吧,我会跟秦知秋解释的。”“好的。”在办公室坐立不安了许久,他终于鼓起勇气走到秦知秋的办公室外,刚要敲门,就见里面走出来一个高佻的女孩,秦知秋亲自送他出来……“颂恩啊,真是巧了,我真想让小陆带她去见你。”秦知秋笑道。“这是谁?”夏颂恩疑惑地说道。“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我老师的女儿张令佳,她今天来提前入职了。”夏颂恩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看见门上镜子里自己的脸,觉得难看得像鬼,深深吸了一口气,“哦,我知道了,让小陆带她去人事那里入职吧,知秋,我们进去聊。”“哦,好啊。”秦知秋让他进来,拍了拍张令佳的背,“令令,你先过去吧,有空我去看你。”“好的。”张令佳越过秦知秋的肩膀,看向夏颂恩……“夏主播,再见。”第131章第131章签字(二)春日的艳阳透过窗户照进办公室,晒得办公桌微微有些发烫,就算将供暖关了一半,秦知秋的办公室还有些热,夏颂恩刚刚坐下来,鼻尖就有些见汗了,他抿了抿干裂发白的嘴唇,控制着用牙齿咬掉上面死皮的冲动。“最近有点上火啊。”夏颂恩坐在阳光最强烈的位置,连脸上的毛孔都被照得清清楚楚,虽然化了淡妆,仍然能看得出皮肤状态有点差,嘴边长了一颗痘子,嘴唇干裂。“春天嘛,有些干燥。”夏颂恩道。“我早晨新煮了一壶花草茶,要不要尝尝看?”秦知秋站起身到会客区那里将早晨煮好的中药花草茶端过来,“我喜欢喝凉的,你呢?”“凉的就可以。”夏颂恩道,他觉得自己好像坐错了位置,屁股下面有钉子一样局促不安……“方才那个……张……”说到这里,他哽住了。秦知秋以为他记不清张令佳的名字,“令佳,你叫她令令就可以,非常好的孩子。”“这样啊。”“我还没跟她谈过职业规划,不过既然来了应该是对这一行有兴趣的吧,江山代有人才出嘛。”秦知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