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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做什么,明明她可以不闻不顾,为什么非要掺和这一浑水?他所有讨巧的话全噎在了咽喉处,他在桌子底下悄悄推了推她的手,紧张得手心开始冒汗。她的到来推翻了他所有预设的计划,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尹小姐强势的推开李晓峰冒着汗的手,她今儿是有备而来的,相信山下松瑞不敢不给她三分面子。“山下先生,相信你知道我父亲在上海的地位,也相信你能懂得李晓峰作为我的先生,你这样威胁他,等于在威胁我和我父亲。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放过我先生,从此不再纠缠他。否则我无法保证你今晚是否能活着离开这里。”酒店包厢顿时涌进了数十名国民党官兵,通通举枪指向山下松瑞。山下松瑞冷笑一声。“尹小姐你这可为难我了。从一开始就是你的先生自告奋勇为我们服务,难道你觉得他还能在上海立足吗?谁不知道他是汉jian呢?你以为只有你有准备吗。”酒店里里外外皆被日本官兵包围。尹小姐不屑一顾,丝毫没有被山下松瑞的阵容吓住,只是风轻云淡的指了指对方额头与身上各处的红点。“谁准备得完善,谁就赢。显然,我这边的人马比你厉害。”山下松瑞越发的对尹小姐心生赞赏,果然是位与众不同的女人。“尹小姐,若是我们二人合作,必能拿下整个上海,甚至是整个中国,何乐而不为呢?”尹小姐面无表情的瞥了山下松瑞一眼,冷漠道:“没兴趣。江山与美人之间,我选择美人。”李晓峰措不及防的被尹小姐搂了个正着,但愿他真的能与日本人断绝来往。枪火交战,唐婷不幸被擒。这不单单是一次任务失败,还是一次遭到搭档背叛的惨痛教训,只可惜她没有机会去改正错误。她的人生即将命丧在严刑拷打之中,由她的搭档亲自执行。日本人原本说是要将她当众绞杀,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而后不知道是不是她这位搭档,念在旧情的份上,还是担心到时行刑的人会是他,竟改到了牢狱里。她已然在一轮又一轮的酷刑中伤痕累累,那张带着成熟韵味的脸蛋,早已不复存在,留下的是一个意志坚定、不畏牺牲,不畏流血、流泪,坚持为党、为人民做贡献的革命者。她戏谑的朝搭档露出一口血牙,身上沾染上血迹的衣服,大片的黏在伤口上。“其实…组织,早就发现了你是卧底…”“是吗?”搭档心不在焉的应道,捏着块湿布握在铁烙的直杆上,正思绪着要往哪处皮肤上印。“那你们为什么不趁早杀了我,为什么还要上我的当?你不会是死到临头,说大话吧。”“如果我们不知道你是卧底,那么你会对我们的计划一无所知吗?天真,我死也不会说出机密的。一名优秀的革命者,是不畏牺牲的!我倒下了,还有更多年轻人会站起来!你只要知道给日本人卖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行,借你吉言。”搭档呵呵一笑,全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说起来,还记得上回你和我一起见过的女人吗?”唐庭呼吸一顿,瞳孔猛地缩小。“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我前天遇到她了,她带着一个活泼乱跳的孩子,难免会吸引别人注意。而且是她先来找我的,一副小心翼翼又掩不住高兴的神情,真可爱。诶,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她找我问了你的情况,问我什么时候你会去见她,还问我可不可以带她来找你,我能怎么说?当然是答应她喽。东跑西跑的,把她和夏目拐到了巷子里…”“你对她们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当然是叫她们痛不欲生!”搭档话音刚落,铁烙用力的陷进了她的身体里,皮肤被guntang的铁烧得发黑,烤焦的rou味飘散在整间牢房里。“随便你恨我,反正我生来就是个贱人,没什么伟大的信仰,活下去是我唯一的想法。”“就算不择手段?做别人的走狗?!”唐庭咬牙切齿道,脸色苍白,嘴唇止不住的流淌出温热的血液。“为了活,我可以抛弃自尊,丢弃一切。”☆、第十一章她的搭档其实只说出了半层不到的事实。吴娟是上当受骗了,但却没有让他如意。那天夏目疯似的像条脱缰的野狗般,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张嘴便咬着不放,活像个小疯子。任他如何拳打脚踢,也仍旧不松手,一双发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样子狼狈极了。吴娟则与众多脆弱女人的一样,哭哭啼啼的环抱着自己衣衫不整的上身,这也是夏目因此而着了魔般的缠住他,想为吴娟报仇?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他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对准了夏目的脑袋,只要他一开枪,这个小小的脑袋就会在他面前炸开花。等杀了她,再杀了吴……“住手!”搭档被突如其来的叫唤声吓了一跳,手里的枪随之一抖,不偏不倚的穿过了自己的脚掌,疼得他是放声大叫。那人不顾一切的冲上来与他撕扯,直至夺走了他手里的枪。“有必要吗?”那人说:“大家都是中国人,何必在这自相残杀。再说了,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只有弱者才会靠欺辱女人来获得自尊。”搭档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上下打量了那人一圈。“噢,难不成你是想在乱世中逞能做英雄?”那人没有被激怒,反而越发的可怜搭档。“一个人的出身与家庭环境,决定一个的性格与人品;我不会被你激怒,相反我觉得你很可怜,一个没有尊严、又没有礼貌的人,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搭档不屑一顾的撇了一眼手表,发现快接近他和唐庭会合的时间点,今儿他要做的事可多了哩,没有空闲的时间多做纠缠。“就让你这个乱世英雄救回美人好叻,后会有期。”他没有要回被那人夺走的枪,那三人不知道,他身上还藏着另外一把枪,他要真想杀人,何必多费口舌。男人一走,夏目浑身脱力的晕倒在地,先前是她顽强的意志力使她忍受了疼痛的攻击,吴娟顾不上还有另一人在旁,拼了命的爬到夏目身边,紧紧的抱着她,愧疚的痛哭流涕。“…我要是不上当,你就不会为了我被人打,都是我的错…”那人急眼了,着急的扯起吴娟和夏目,催促道:“哭什么呢?还不赶紧送医院去,说不定还有救呢,别把命耽搁没了。还有把衣服理好,免得遭人议论。”老辜自从与老孟吵架以来,再没有回过他们的家。他四处借住,得亏朋友认识得多,否则他只得流落街头。碰上吴娟和夏目正是他准备去另一位朋友家小住时,凑巧遇着。头脑一发热,二话不说便迎面冲了上去,哪怕对方手里正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