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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屋里都听见声响了,外面自然是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祁云他们出去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既然是跟苏佩佩那边有关的,祁云倒是没了兴致在听下去,周国安也是兴致缺缺,反而撺掇着一起过来的唐三儿唐四儿一起去山上烧竹筒。所谓的烧竹筒其实就是砍一截竹筒来,一头有节一头开口,在里面塞些东西,最后用一块红薯把开口那边也给塞起来密封好,之后架在火堆上烤。烤得竹筒泛黄微微焦糊的时候,用刀把竹筒劈开,里面的东西也都熟了,伴随着竹子清香,很是美味。周国安说着话还拿眼睛去看唐思甜,见唐思甜也露出感兴趣的笑,心里越发高兴。“昨天我也做好了一个弓弹,咱们一起去打了鸟烤来吃。”唐三儿这才意动,瞒着他妈带着周国安堂弟亲妹绕了路跑到山上去了,路上还一再强调让唐思甜跟唐四儿回头一定不能说漏了嘴。祁云对这些事一向没什么兴趣,喊着周国安记得带上背篓捡点柴火回来,自己跟江画眉一起往回走。今天江河还在上学呢,因为路算不上多近,而且中午有时候老师还要带着学生去菜园种地,所以江河一直都是从家里带了米跟红薯装在饭盒里带去学校。学校有蒸饭的地方,一学期也才收两毛钱的柴火费,至于下饭的菜,江河带了咸菜疙瘩或者腌菜,偶尔也会带两勺jiejie腌的辣椒水。“吴勇跟咱们村秀芳结婚我们要去吗?”秀芳就是跟吴勇已经定亲的刘家姑娘,结婚的日子就定在十月十号,说是双十圆满,农历的这一天也是宜嫁娶的好日子。“他们要大办?”当初订婚的时候可不怎么光彩,毕竟吴勇那边刚写了举报信。虽然没人明说吴勇有份,可从镇上传回来的闲碎话就足够给吴勇定罪名了。刘家想要反悔,可惜那姑娘跟吴勇好像是牵了手亲了嘴儿被人看见过,再加上吴勇也乖觉,立马跟苏佩佩那边疏远了关系,所以这门婚事才算是勉强保住了。祁云还以为他们不会太过热闹的cao持,“已经说是要办了,吃流水席。”流水席就是一波人马吃完其他的坐上去继续吃。虽然说是要添菜换碗筷,可祁云还是不大适应,皱着眉不想去,“能简单随礼吗?”江画眉笑着点头,“你这样的客人他们主人家肯定特别喜欢。”“不过随礼咱们还是省一省吧,我当初跟刘秀芳的奶奶坐在河对岸吵了三天的架,你跟我好了,自然就不能上他们家的门了。”江画眉说这个事也就是随口一说,看祁云反应想来刘家也没请祁云那边,倒是刚好,江画眉挺乐意别人这样把她跟祁云分成一堆的。“还真骂了三天?怎么骂的,不累吗?”祁云也不纠结人家怎么不请他,转而有些好奇的问江画眉。江画眉会骂人会撒泼还会打架,这事儿祁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不过现在江画眉主动提起,祁云还是免不得有些好奇。在祁云看来吵架简直就是最无力的反击,既不能把对手气死也不能让对手少一块rou。“就一人一边坐在河岸边骂呗,骂到该回去做饭了就各回各家,小河会给我送水,那会儿他还学着帮我骂。其实现在想想也挺没意思的,还好我运气好,山坳那边一个村,一个妇女坐在别人家门口骂了两天一夜,把人家一家人给骂死了两个。”江画眉听说这事儿之后还挺感谢刘家老太太身体不错心胸也还算宽阔。祁云刚想完骂架没用呢,结果转头就听见骂死人的事儿,顿时也是惊讶,不太相信这是真事儿。两人说着话回了家,江画眉要趁着没上工的时候尽量多学一点知识,祁云也在构思一篇新,两人倒也不是非要时刻在一起黏糊,各自有自己的事做的时候也不会打扰彼此。下午闹腾那事儿一直到晚上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江河摸着嘴说起来,祁云他们才知道,原来是苏佩佩跟人拉手,结果被那男的已经订婚的对象给抓了个正着。苏佩佩以前也有那个名声,但那会儿没人光明正大的抓住,也就仅限于闲话,这会儿可是光天化日被男方对象抓住,还当场就扯着头发又扇耳光又撕衣服的,弄得很是狼狈。苏佩佩有心让那男的娶她,结果人家因为苏佩佩的名声,一开始就是想玩玩,当然是立马站到自己定亲的对象那边反过来泼苏佩佩的脏水。有一种错误,似乎男人犯了总比女人犯了更容易被大众原谅,这可能是封建思想侵蚀数千年留下了一种十分顽固的后遗症。村里发生了这种事,李晓冬太年轻了还是不好出面处理,老村长在两边劝了一番之后算是暂且没事了。毕竟要是闹大了,苏佩佩跟那个男方都落不了好,毕竟苏佩佩不可能告男方耍流氓,若是单独要把苏佩佩告到公社去,到时候抓搞破鞋的那可就是男女一块儿揪了。这男男女女的麻烦事儿,江画眉直接用筷子敲了江河的脑门儿,“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成天去学婆姨说话,以后不准去管这些事儿了,好好学习!”江河委屈的摸了摸脑袋,然后可怜巴巴的瞅祁云。祁云这回可不帮忙,毕竟这种八卦小道确实不适合花费过多精力去关注,不过祁云还是不忘给点甜头哄哄小孩儿,“乖,听你姐的话,明天我托了人帮忙买rou。”大哥那边寄来的rou票祁云也没准备捏着不用。“明天买回来也别吃,后天你不是过生日嘛,怎么也要留到后天刚好用来庆祝一下。”祁云农历九月初十的生日,当初祁云也就是随口说了说,倒是没想到江画眉一直记得,要不是江画眉这么一说,祁云都要完全忘了这茬。毕竟这会儿没有日历本,祁云平时也习惯了用日历来记事,换算农历还得靠日历本。埋头吃饭的周国安顿时抬头,“老祁你咋不早说?早知道今天打回来的鸟儿就该留着了!”周国安有点懊恼的用筷子戳了戳碗里还剩下的两只光溜溜骨头多rou少死相死惨的麻雀,最后筷子一夹,给祁云夹了一只最大的鸟儿,“算了我明天再去想办法弄点。”“明天不是要上山剔树丫么?别去折腾那些了,有没有也都一样过。”祁云对这些生日节日甚至连春节也没什么好重视的。或许这是经历过现代的人的通病,商家们节日搞活动越来越积极,可日常生活的老百姓却越来越难以感受到节日的喜悦,便是连春节也能一杯泡面一个便利店里买来的真空包装鸡腿就能过了。不过对于周国安他们来说,这种心情肯定是不存在的,即便是过个没有任何气氛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