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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了……”见她又要开哭,众人无声一叹,夏昭华则摆手示意众人不必说话,笑道:“什么都不剩了?陛下和太后若是不疼你,你今日怎能当上郡主?连和宁郡主也在这里陪着你,你都全忘了?郡主是个聪明人,也不必我再喋喋不休的说下去。”宋夷光轻轻的“嗯”了一声:“可是……我亲耳听到的,方丈说我确实有防人克人之相,要是克死了我在意的人,怎么办?”她话中隐隐又有了些哭腔,见能让她这样上心,且她并不说是谁,只怕是心上人。当下看向了秦婉,秦婉今日本是烦躁,但见夏昭华三言两语竟然将宋夷光的情绪安抚下来了,着实对这位夏姑娘生出了感激。又听宋夷光说这话,也说:“那样多年都相安无事,总不能因为你得了个八字命数,就立即克住了吧”这下宋夷光不说话了,夏昭华不动声色的起身,引了秦婉到外面去站定:“郡主,我虽不知安定郡主所言那人是谁,我也不便细问。但郡主不妨使个法子,让安定郡主彻底断了这个心结。”她说到这里,附在秦婉耳边说了一通,“郡主不如如此行事,也好了断了安定郡主的心结。恰如郡主所言,即便真要相克,早就克了,怎会等到现在?”秦婉细细听完夏昭华的话,顿时笑出声来:“好个夏姑娘,这法子倒是滴水不漏,若是此次,能让夷光免了这心结,我必有重谢。”说罢了,她又叫道:“紫苏,去请方丈来一趟。”不知两人打什么哑谜,紫苏忙去了,宋夷光躺在床上遮着眼睛,夏昭华和她说了几句,也就起身告辞。急得宋夷光叫道:“夏jiejie,往后我们还能见面么?”“自然可以的。”夏昭华笑道,又对秦婉点了点头,轻声说,“郡主可要依计行事。”说罢,又向宋夷光和秦婉告辞,这才去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秦婉乐得直笑,不免觉得这位夏家姑娘着实是个厉害人,心思这样缜密。正值此时,紫苏从外回来,身后正是方丈,秦婉忙迎了上去,远远的离开禅房,笑道:“方丈大师,不知可否帮本郡主一个忙?”宋夷光取了湿帕坐好,百无聊赖的想着今日的事。夏昭华的意思她明白,她并非是一无所有,但正因如此,她就愈发的担心,若是柳穆清真的被自己波及,那可怎生是好?正想着,秦婉便领了方丈进来,后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安定郡主可好上一些了?”宋夷光点头,复又摇头,并不说话。秦婉则笑道:“方才安定郡主听了方丈的话,认定自己防人克人,生怕伤到了在意的人,委委屈屈的哭了一场。偏巧我听一位jiejie说,既然如此,不妨算一算对方的命格,看看是否相克。我寻思着也是这个道理,这才求了方丈大师来。”她说罢,提笔将柳穆清的八字写下,宋夷光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真的记得他的生辰八字。”她自然是记得的,她和柳穆清自小及大都在一处,对于柳穆清何时所生是再清楚不过了。况且今日万事俱备,只差将宋夷光这个小丫头哄骗入套。故此,她轻描淡写的说道:“自然是记得的,难道你能记得比我清楚?”宋夷光哼了一声:“阿婉你就欺负人!”抿唇直笑,秦婉将写好的生辰八字交给方丈大师,后者接过之后,默默的算了算,脸色立时又变,看得宋夷光不免紧张起来:“大师,你今儿骗了我,可不能再骗我了……”“郡主说笑了。”方丈慢慢放下了写有柳穆清八字的纸张,脸色十分凝重:“虽不知这位是谁,若是个女子,这八字倒是极好,一生富贵,无病无忧。但若是个男子,便是大凶之兆。”脸儿都给他唬白了,宋夷光差点坐不住,忙问:“他会有血光之灾么?”“回郡主的话,并非是有血光之灾,而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会有所不妥。”方丈拨着手中的转珠,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宋夷光急得额上冷汗频出,拉住秦婉的手,“阿婉,这可怎么办呀?”秦婉悄声说:“你就是个克人防人的,还担心别人?”一席话让宋夷光脸儿顿红,苦兮兮的坐在位子上。见宋夷光老实了,秦婉则问道:“那……若是此人和安定郡主的命数遇上了,谁更能存活?”方丈似乎没料到她要问这个问题,手中转珠转了好几圈后,双手合十笑道:“这个……郡主不必担心此事,安定郡主和这位的八字虽硬,但遇强则强,若真是两人命数相遇,反倒是生出无尽的生机来。”宋夷光闻言一个激灵:“意思就是说……”“贫僧之意,就是郡主和这位郎君的八字很合。”宋夷光喜得要拉秦婉,忽又想到上午的事,半信半疑的看着方丈:“大师,这是真的么?别又拿我开心呢。”“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笑道,慈眉善目的样子十分有说服力,宋夷光这才笑起来,拍手说:“方丈是德高望重的大师,若是骗了我,那就是犯了不妄言戒,佛祖会责怪你的。”她喜形于色,忙要出门去,隐隐的还听她说要去柳家。这丫头到底是没什么心眼。秦婉在心中说道,方才夏昭华附在她耳边,就是让她想法子得了宋夷光心中那人的八字,然后和方丈合力演一出好戏,不管方丈说什么都好,只要让宋夷光信了她和柳穆清八字很合就成。出家人慈悲为怀,方丈自然不忍宋夷光如此消沉。秦婉起身笑道:“多谢方丈了,今年我会给相国寺捐出许多香火银的。”“郡主言重了,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施施然起身,对秦婉施了一礼,“贫僧并未有半点虚言,这位公子八字的确很硬,浑然的克妻之兆。以命数来说,若是这位公子娶亲,只怕新妇活不过三年。但偏巧,此人和安定郡主八字相合,生出无穷的生机来,若能成其好事,必然一生和睦,子孙满堂。”听罢他的话,秦婉忽的笑出声来:“方丈的意思……他二人八字都硬,但却是最为相合的?”*自打九月廿七在东宫分离之后,柳穆清便陷入了一种很焦虑的狂躁之中。宋夷光一直不肯见他,捎去的信也从不回,让柳穆清万分焦急。他往日也不知道,宋夷光那大大咧咧的外表下还有那样细腻的小心思。他想跟宋夷光在一起,他会一辈子对她好的,只要有宋夷光陪着,他愿意一辈子不纳妾。但是宋夷光一直不愿给他正面回应,让柳穆清焦虑得要命。他实在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