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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唇边啜了几分笑意,凑到她耳边轻声呢喃:“那珩哥哥坏,婉婉还喜不喜欢珩哥哥?”她憋红了脸儿,轻轻的点头:“喜欢。”卫珩笑眯了眼,与她十指紧扣,拇指轻轻摸索着她的手背。夏竟成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见秦姝似是真对自己有几分说不出的惧怕,一时也是长叹一声,道:“就是犯了死罪,死前也该容我申辩几句。我委实不是随便打人的酒鬼,更不是坏了心眼成心臊你的登徒子。我那日吃多了酒,唐突了你,你恼我也是应该。但我若不是真心待你,叫我千刀万剐化成rou泥。”作为夏家一脉单传的独子,夏竟成的确是有所有纨绔都有的毛病。但他本质并不坏,纵然有时候吊儿郎当的,但可比京中大部分人有能耐多了,常言道五十少进士,他不到二十便得了武科的状元,可见并不是一个一事无成的草包。但正因为他是独子,难免少了些为他人着想的念头,只一门心思想要心上人知道自己的心意。然而秦姝是个腼腆姑娘,又先入为主认定夏竟成是个有才无德的纨绔,这才生了躲避的心。他当着那样多人的面说出这话来,让秦姝羞红了脸,下意识靠在秦婉身边。后者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再玩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得了族姐的话,秦姝这才露出几分欢喜的笑容来,望了一眼夏竟成:“你、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会害怕的……”“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见她愿意主动与自己说话,夏竟成大喜过望,放柔了声音,“我只是想叫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若不喜欢,我会改的。”秦姝有些忸怩:“我怕、我怕……你打我怎么办?”那日她连拍夏竟成好几个嘴巴,纵然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但夏竟成可是个“不学无术”的龌蹉之人,万一……不想自己在她眼里竟然是这样,夏竟成俊脸白了几分,苦笑道:“我就那样不堪?我再混蛋,也不会对女孩子动手。”秦姝哼哼唧唧的不肯回答,不动声色朝秦婉身边挤了挤。在碧波池呆了一二个时辰,一行人也就启程回京了。卫珩今日单独邀请秦婉出来,本就是想跟她单独相处,现下可好,来了个秦姝和夏竟成,他倒成了多余的。故此,卫珩的神色冷冽,十分不快的样子让夏竟成都不敢轻易去招惹。秦婉和秦姝乘了马车,一路往京城去,两个男人则骑着高头大马分随左右。掀了车帘望了一眼外面,秦婉则笑看着秦姝:“那meimei是如何做想的?真的那样讨厌夏表哥?”“我不讨厌他。”秦姝当即否认了这个说法,“我若说我只是被他缠得紧了,这才觉得烦恶的,实则我并不讨厌他这个人,只是觉得……”她说到这里,小脸胀红,“他第一次拦住我,非要与我说话,说什么喜欢我。我当时就想着,这人脸皮真厚,哪有才见过别人家姑娘一回,就说喜欢别人的……”“所以,你只当他是讹上你了?”秦婉颇有几分好笑,见秦姝小脸胀红,明白自己是说对了。但若是和夏竟成不熟悉,倒也的确会将他当做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沉吟片刻,秦婉低声说:“我知道你是个很乖的女孩儿,只是有一句话还是告诉你,你若是不喜欢他,就不要勉强自己,向他说清了也好。”秦姝轻轻的点了点头。*日子渐渐就冷了起来,昨夜一场大雪,将整个京城都给覆盖了起来。昨儿半夜紫苏起身去关窗户,给风吹病了,大早上就发起了高烧,她又一直忍着不肯说,直到第二日都起得身了,秦婉见她浑身火红,这才知道她发了烧,当即命人去请了太医来,开了几帖药。紫苏吃了药就躺下渥汗,不多时就昏昏的睡了去。老mama叹道:“这丫头也忒好强了,发烧了也不肯说,还要强撑着,病成了这模样。”又请秦婉出门去,端了热热的姜汤来,“这几日这样的事儿倒是多,王妃昨儿个还回了夏家去,说是去瞧瞧夏家的公子。”“出了什么岔子?”秦婉颇有些不解,夏竟成身子康健,加上是武将之家的儿子,底子是很好的,难道也伤了风?“不知呢,说是卧床几日了,接连高烧说胡话。”老mama叹了一声,秦婉则蹙了眉头:“既是如此,到底是正经亲戚,老mama替我向夏家下了帖子,我且去看一看是出了什么事,若是有能帮的地方,还是趁早帮一帮才是。”老mama深以为然,觉得秦婉不落半点口实,而这位新王妃却也是个出挑之人,行止合礼,摆得清自己的地位,最要紧的,是待先王妃留下的三个孩子极好,能做到这一点,老mama觉得十分不易。秦婉盈盈含笑,当即命人去夏家下帖子。隔了几日,这才往夏家去了。只是到了夏家的时候,秦婉本能的觉得些许不对,夏将军板着脸,脸色铁青,而夏夫人默默垂泪,全然是心疼儿子却又不敢在丈夫跟前说明的模样。饶是秦婉无比纳罕,但还是不好去问出了什么岔子,只好笑道:“听说夏表哥病了,我特意来看看,表哥身子可好些了?”自夏昭华和雍王成婚以来,雍王府上下都可谓是给足了夏家体面。每每夏昭华回娘家,即便雍王不曾陪伴着来,但必然是亲自来接回去的。这些事儿让夏将军夫妻自然松了口气——到底不曾将妹子推到火坑里。夏将军板着脸,不知到底什么事儿惹得他这样不快,夏夫人擦了擦眼角,旋即笑道:“多谢郡主如此费心了。”“都是正经亲戚,夏家舅母说这话可就生分了。”秦婉含笑说道,见夏夫人神色憔悴,也不曾放在心上,只当夏竟成怕是病得厉害,顺口问道,“夏表哥一向身子强健,怎忽然闹得这样严重?”夏夫人神色一黯,夏将军脸色更是难看:“这逆子是咎由自取!”夏将军素来是个严肃人,这点秦婉很清楚,但这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就不知道所为何故了。夏夫人张了张嘴,到底没好说丈夫的不是,只引了秦婉去夏竟成的房间。屋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看来夏竟成这病着实不轻。有因男女有别,夏夫人命人将帘子放下来,这才请秦婉坐在外面:“犬子这病倒也好了许多了……前几日高烧说胡话,这几日才醒过来……”她说着又抹了抹眼睛,一派难过的模样。秦婉总觉得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夏竟成则在帘子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