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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歇着吧,今日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好好休息,别败坏了身子。”“父王……”秦婉望向雍王,嗫嚅说,“倘若是因为我……”“不会的,你母亲吉人自有天相。”雍王心中也是悲苦,但女儿如此自责,做爹的又怎好再给她施加压力,“就算真的……她也不会怪你的,父王也不会怪你的。不是婉儿的错,是贼人想要害婉儿,才有今日的恶果。”说到这里,他抚着女儿的后脑,“婉儿不要多想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悻悻的应了一声,秦婉转身回去歇息。这一夜一直睡得不安稳,梦里总是出现夏昭华那鲜血淋漓的手,还有她苍白着脸色,还不忘伸手拭去她额上的血珠子:“小姑娘家家,脸上挂着血,像什么样子?”到了半夜,她隐隐觉得有人在轻抚自己的脸,一睁眼,就见有人坐在床边,正伏着身子,温热的呼吸徐徐喷在她脸上。又有刺客?!秦婉浑身一激灵,忙不迭翻身起来,动作那样快,只是两人贴得太近,起身之时,她撞了对方的下巴,对方闷哼一声,旋即将她捞在了怀里:“婉婉,婉婉,是我,别怕……”听出是卫珩的声音,秦婉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闷闷的说:“大半夜的,你做贼作甚?”“我、我不放心你……”卫珩脸上有些发烫,今日他才回到卫府,就听人说雍王一家遇刺,他险些晕过去,不顾酒意沉酣,忙不迭的过来了。只是因为刺客一事,雍王府戒严,即便是他这个未来的姑爷也不能进。卫珩越想,越发笃定是出了什么事,又急又怕,只好做了这不入流的蟊贼,偷偷潜进了王府。一直到方才,他借着些微的光线,才看清秦婉的模样,她额上多了一道细小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卫珩难免心疼,本想低头吻一吻她,谁想秦婉忽然惊醒过来,让卫珩好不尴尬。他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借着稀微的月光,见秦婉目光潋滟,抿着唇不说话的样子,一时心疼万分,将她抱在怀里:“我都知道了,婉婉,是我不好,我应该将你送回来的,若是我在,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虽然并不十分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但秦婉受了惊吓是事实,加上他偷偷潜进来之时,听得几声“王妃受伤”“动了胎气”,大抵也明白了几分——怕是夏昭华救了秦婉,因而负伤,更动了胎气。他了解秦婉,婉婉并不惯好悲天悯人,但她绝不会认为别人对她好是应该的,除开血脉相连,夏昭华若真滑胎,婉婉绝对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今日秦婉睡得很不安稳,不正说明她心中有愧吗?如此想着,卫珩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哄道:“婉婉,你不要自责,这事不是你的错,你乖乖的可好?”他身上还带着几分酒意,看得出来得匆忙,秦婉被他抱在怀里,方才的不安也渐渐消散了些,小手紧紧拉住卫珩的衣袖:“你知道的,若是母亲真的滑胎了,我这心里……”于情,夏昭华是她的继母,腹中孩子是她弟弟meimei;于理,夏昭华对雍王府上下皆有恩,此次更是因为她才会遭此横祸,让秦婉心里如何能过得去?见她自责,卫珩沉吟片刻,脑中已有了些计较。对方一看就知道定然是冲着秦婉来的,秦婉素来与人为善,鲜少与人交恶,她自幼极得太后和皇帝偏爱,但并不恃宠而骄,又会有谁恨她恨得想杀她?心中已经有了确切的人选,卫珩握了握拳,并不在秦婉跟前说出来,只是将她抱紧,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又扶秦婉躺下,自己坐在脚踏上,“婉婉好好儿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没事了,一切有我在。”“你回去吧,我一人睡得着。”秦婉拉着他的手,着实有些不放心,“别误了明日当差。”“我考取功名谋得差事是为了能配得上你,若是你因为受惊和自责坏了身子,这差事怎能比得上你?”卫珩笑着将大手敷在她双眼上,他的手暖暖的,秦婉只得闭了眼,轻轻道:“你若执意不回去,就睡到罗汉床上如何?囫囵对付一晚许是使得。”卫珩“嗯”了一声,低头吻她:“婉婉且睡吧,我有分寸的。”秦婉应了,渐渐睡了去,卫珩轻轻叹了一声。给她掖好被角,这才轻手轻脚的抱了一床薄被去罗汉床上对付一晚。屋中全是秦婉清甜的香气,卫珩难免燥热,但也不愿唐突了心仪的女子,翻来覆去好久,迟迟睡不着,只得起身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小手放在掌中。许是有卫珩陪伴之故,秦婉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则见卫珩双眼血丝坐在床边,天刚蒙蒙亮,才一睁眼,卫珩便搂着她要吻,那急色的样子让秦婉不免好笑:“可不要闹,我一会儿要去看母亲,若是双唇肿了,说不清的。”她睡着的模样如同一只小奶猫,还会轻轻摸自己的脸儿,卫珩看了她一夜,早就忍不住,此时哪里肯放,压着她亲了一次,这才心满意足。见他双眼血丝,秦婉沉吟,朝里面挪了挪:“你上来睡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叫你。”见他似笑非笑,摇头说:“不许动手动脚,不然……”卫珩含笑躺下,将她抱在怀里,不多时就睡了过去。他睡得不深,不过半个时辰就自己醒来了,拉了秦婉温存片刻,外面紫苏进来看秦婉是否醒来,他则轻巧的从窗户翻了出去,那做贼的样子别提多顺了。草草吃过早饭,秦婉也就起身去看夏昭华了。屋中十分安静,伺候的人见秦婉来,忙给她行礼,秦婉一番制止之后,问道:“母亲如何了?”“回郡主的话,老样子罢了。”对方说道,“昨儿个半夜醒了一次,特特让我们知会郡主,请郡主不要自责。现下又睡了过去,严先生说这些日子还是卧床静养的好。”秦婉轻轻点头,见夏昭华睡得沉,嘱咐人好好照顾她,有不妥马上报上来。出了院子之后,又问老mama:“阿羽和媛媛那头……”老mama摇头:“世子和小郡主不知这事儿,只是昨夜吓到了,王爷再三表明没事,两位小主子将信将疑,但到底没有闹腾。”秦婉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弟弟meimei何等期盼夏昭华腹中的孩子,让他们知道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雍王府可就彻底热闹了。想到这里,秦婉额上的伤口又有些隐隐作痛,低声道:“昨儿那刺客呢?”“押在院子里,重兵看守。”老mama说,“只是昨儿,咱们新王妃一脚过去,只怕以后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