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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茂拿起行李,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刘月暗地里叹了口气,他们都期待着她痊愈,可她心里清楚,傅大夫说什么调养不过是糊弄人,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了解,而今连太医都如此,定是活不长了。这段时间,她从未有那么的清醒,晓得自己的死期已经渐渐逼近,再没有任何的可能。她这一生,就这样到头了。被别人左右,从不曾好好活过的一生,刘月抬头看向顶上的苍穹,心想,她害怕的这地方,难道真的还要死在此地吗?………………时光飞逝,快要到春节了,陈韫玉这日同宋嬷嬷,卢晋芳,桂心在殿内玩叶子牌,突然就感觉肚子里孩子有动静,她惊喜得都不敢动,轻声道:“哎呀,怎么办。”“怎么了?”宋嬷嬷忙道,“不舒服吗?”“不是,动了。”她生怕惊动到孩子,声音仍然很轻,“孩子现在在动呢。”她大惊小怪,宋嬷嬷笑道:“孩子终于大了,会动了,娘娘莫担心,放轻松些。您这样僵着,孩子会知道的,您摸摸他。”“啊?我动了,不会吓到他吗?”“不会,您这样才不好呢。”宋嬷嬷鼓励道,“孩子不会怕娘的。”“哦!”陈韫玉闻言放下牌,慢慢伸出手摸去,过得半响,只觉有个小小的东西飞快得踢了她一下,她啊的声又惊叫了起来,与桂心道:“快,快,快去叫皇上!”文德殿里,祁徽在批阅奏疏,就见江用疾步而去,叫道:“皇上,延福宫传话,说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动了!”祁徽手一颤,笔掉了,咕噜噜从御桌上滚到地上,长春刚刚要去捡,却见祁徽猛地站起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他得去看看自己的儿子怎么个动了。他要去摸摸他!祁徽坐上龙辇,叫道:“快去延福宫!”骏马飞奔而去。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好奇那姿势,搜索孕期同房姿势,有个女人侧卧,男人坐着,将女人一只腿翘起来的就是,咳咳。。。我觉得其实挺高难度滴(*^﹏^*)′第54章陈韫玉叶子牌早不打了,坐在榻上,安静不动,眼见祁徽过来,便是献宝般的朝他招手,轻声道:“皇上,您快过来。”这样小心翼翼,叫祁徽忍不住就放轻了脚步。“真动了?”他问。“嗯,踢我呢,不过也不知是手还是脚。”祁徽缓缓坐下,挨着她:“还在动吗?”陈韫玉仔细感觉了下:“不在动。”祁徽登时很不满,挑眉道:“朕来了,居然不动了?”听起来是有责怪的意思,陈韫玉想到他曾经骂过兔崽子,暗道他对自己的儿子,怎么就这么没耐心呢,不由替儿子叫屈:“皇上,许是他累了。”“天天在这里,光吃光睡,还累?”祁徽手贴在她肚子上,感觉隔着棉裙有点厚,又伸进去,叫陈韫玉一声惊呼,“好冷!”他忙抽出来搓一搓手。两个人坐着等,宋嬷嬷瞧着失笑,别看皇上天天去早朝,差使着文武百官,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可这会儿就像个毛头小子,毫无经验。要说踢肚子,往后还不是经常的事儿?瞧瞧这两个人,多稀奇似的,宋嬷嬷摇摇头,不打搅他们,去外面吩咐宫人做事。渐渐的,祁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他一大堆奏疏摊在桌上,本来还打算叫苏承芳入宫,谈论下治水的事情,明年是个新开始,希望能遏制水患,一整年平平安安下来,不管是国库还是百姓,收获都是可期待的。这些事情在他脑中翻转,他拧眉道:“臭小子!”“一会儿兔崽子,一会儿臭小子的,皇上,我们的儿子就没个名儿吗?”陈韫玉嘟嘴,“太难听了。”哪里有这样的父亲!祁徽轻咳一声:“谁说没有的?朕得知是儿子时,就在想了。”陈韫玉惊喜:“真的?叫什么名儿?”祁徽不答,拿起她的手掌,伸出手指在上面写。痒痒的,她一直缩,男人写得乱七八糟。“别动。”他道。“痒……”陈韫玉眨眼。祁徽挑眉:“你身上怎么到此都痒?”陈韫玉道:“我如何得知,生下来就是如此了。”祁徽瞧一眼她:“我在你脸上写。”他凑过来,慢慢的瞄。还是有点痒,不过这脸最近总被他捏来捏去的,承受度厉害多了,陈韫玉微微闭着眼睛,见他写完了,笑道:“是昀字!”“对,”祁徽搂着她不再纤细的腰,问道,“你觉得好吗?”“昀是日光之意,也唯有这一个意思。”陈韫玉侧眸看着他,“皇上希望他像太阳吗?熠熠生辉,光芒万丈。”“普照众生,”祁徽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揉了揉,“这是朕第一个儿子,朕当然期待颇深,不过首要的事儿,是希望他不要再折腾你了,听话些。”陈韫玉心头一甜,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这倒没什么,反正也就四个多月了,妾身只希望他生得白白胖胖的。”正说着,又有了动静,她忙道,“皇上,皇上……”祁徽立刻将手伸了进去,贴在大肚子上,果然就感觉到里面小人儿在动,隔着肚皮,偎在他掌心,那一刻,他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但很快又有种说不出的激动涌遍了全身,他抑制着声音道:“朕,摸到他了。”他的儿子!他做爹了,祁徽忍不住的笑。陈韫玉见他如此,也是莞尔。男人却突然转过身,抱住她,哪怕隔着这么大一个肚子,他还是尽量将她搂在怀里,动情的道:“谢谢你,阿玉。”陈韫玉呆了呆:“谢什么?”“给朕生儿子。”她笑了:“还没有生下来呢,皇上!”谢得有点早,“等生了,皇上再好好谢我。”“好。”祁徽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一言为定。”到时她平安生下来,她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祁徽放下手头事情,只为去看一看孩子,这叫常炳想到了当初第一眼见到陈韫玉时的样子,吴太后都甚是惊艳,后来他领着陈韫玉去文德殿,祁徽却好像并无什么兴趣。而今看来,到底挡不住这美色。这宫里,谁也越不过这皇后了,这样一人独宠,祁徽倒不怕将来又出来一个吴太后吗,以后生下太子,皇子们,陈家岂不是独大?虽然他还没有提拔陈家,但恐怕也是早晚的事情,常炳走在路上,默默思索。行到乾东五所,他笑着走进去。因是他来接的,刘老夫人格外热络,忙请着进来:“公公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