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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下人们怪异的眼神,田眉儿涨红了脸,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勉强笑道“是。”“咳咳咳…”楚言清站久了被寒风吹的一个哆嗦,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见她皱眉看他,有些惶恐不安的低下头,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回去吧。”晏祁把目光移到那身形单薄的男人身上,他的脸又重回了最初的苍白。外头乌云密布,强风摧残,风雨欲来。容烟拿了两把油纸伞,她与楚言清一前一后出了正厅,冷风呼啸,吹的人心神一震。她没有回房,走了去马棚的路,楚言清只是低眉顺眼直直的跟着晏祁,完全不管晏祁是不是回房,晏祁看着呆傻着径直撞上她的背,迷茫的捂着头痛呼一声的楚言清,弯了弯嘴角神色似笑非笑。对上她戏谑的眼,楚言清被那刹那的绝世风姿惊的呆了一下,下一秒小脸涨的通红,羞的抬不起头来,他从来没有觉得,她…那么…好看。“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嗯…”声音有些低落。晏祁的表情不过出现了一瞬,片刻就,也不再多言,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转身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楚言清落寞的表情却猝不及防的落在她眼里,脚步顿了顿。“你和其琛以后都不要回那个院子了,我叫人给你们整理出一间房来,今晚你们就住在主卧。”“我睡书房。”晏祁清晰的看见,当提出让他住在主卧,也就是她的房间的时候,楚言清身子一僵,接着便抖得厉害,脸上血色尽失,不知想起了什么,惊惧难掩,顿了顿,补了一句,心里却莫名想起了那御医说的话:生产时便落下了病根,气血亏损,常年劳累,后天营养不良,需好好调养。——————————————————“呵,丞相府的嫡公子,长了一张小倌的脸,果然就是个倒贴的贱货。”“不知羞耻的荡夫,只会趋炎附势,痴心妄想。”“赔钱货,见着都晦气。”“贱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那些充满屈辱无助的回忆像潮水般席卷了楚言清的意识,曾经的伤口有些灼热,好像在提醒他曾经受过的酷刑,受过的毒打谩骂,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晏祁狰狞疯狂的脸。“不要…不要…”楚言清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容烟小心翼翼的想要靠近:“正君大人…”“楚言清,看着我。”第14章温馨“楚言清,看着我。”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带些蛊惑人心的魔力,让楚言清怔怔的抬起头,看着她。“你知道的,我不是从前的我。”晏祁盯着他的眼睛,眸子里盛满了认真,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也没办法安慰他,这是唯一能告诉他的。容烟惊讶的看着在晏祁的安慰下慢慢平静下来的楚言清,她轻抚着他脊背,轻声说着什么,神情没有从前的半分狠戾,更不似醒来后一贯的淡漠,透着些许的怜惜和温柔,让人移不开视线。楚言清怔怔的看着那张刀削斧刻的脸,鼻头一酸,眼里含了泪,妻主…你真的不是从前的你,对吧,你…会对我好的是吗?“妻主…”低声轻唤,声音里满是不确定的惶然。她心头一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知道,这是叫她的,真正叫她的,无关从前。“嗯,我在。”静了半晌,看着他慢慢黯淡下去的眼,她最后还是应了,楚言清的眼睛很亮,含着泪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抬头看她,那笑容,灿烂的灼伤了她的眼,嘴角轻勾,还是一样的冷淡神情,可低头看他时,眼中分明和从前不一样,她知道,从她应下那一句妻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雨幕朦胧浩大,雨水砸在身上,一片冰冷,晏祁自然的解下自己的披风,替他系在身上,她的手很暖,他们靠的很近,她温热的呼吸挥洒在他的头顶,让楚言清紧张的不敢挪动身子,如玉般的脸上慢慢泛起了红霞,别有一番风情。这幅害羞的小模样让她有些心跳,让她莫名有种想欺负他的冲动,看着正好在她胸口的小脑袋,晏祁摸了摸他的头,意识到这个动作的宠溺意味,有些怔住了,眼前的人儿脸更红了,头都要地到地上去了。“回去吧。”轻叹一声,她低头说了一句。“嗯…”软绵绵的回应,像蚊子声一样细微,若不是她仔细听,压根就听不到,看着这个极容易害羞的小男人,明明不符合她从前的审美,可就是让她莫名地觉得可爱。“走了。”晏祁淡淡的说了一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痴痴望着她背影的目光。“正君大人,这雨越来越大了,快回去吧…”眼见着晏祁的身形看不见了,新来伺候他的小厮扶枝小声提醒着楚言清。楚言清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发现自己左臂未靠近伞的地方已经湿了一大片,寒意沁骨,拢了拢披风:“嗯,走吧。”扶枝将伞左移了些将楚言清罩在伞底,原本干燥衣服瞬间被淋湿了一片。楚言清瞥到他湿透的半边衣服,皱了皱眉担忧道:“我自己撑伞吧,你自己另外撑一把吧,小心别着凉了。”扶枝抬起头看着楚言清担忧的样子,笑了笑:“奴才没事,谢主子关心,这是奴才应该做的。”任他怎么劝,扶枝还是坚持为他撑伞,楚言清看着他憨厚的笑脸,暗暗将他记下,加快了脚步。回到院子里楚言清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门槛上抱成一团,后边还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低声苦苦劝告着。楚言清心头一跳,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走上前,定睛一看,果真就是他的琛儿,他小小的的脸上满是泪痕,在冷风里冻的瑟瑟发抖却不肯听那小厮的话进屋。“宝宝!”楚言清疾步上去将小人儿搂在怀里,果真是一片冰凉,他有些生气的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人儿:“为什么不肯进去?”“爹爹…你受伤了吗?”小人儿感受到了他的生气,有些委屈的红了眼,却说出了一句牛马不相及的话。楚言清闻言一愣,半晌明白过来,看着怯生生的小人儿,那同晏祁极其相似的侧脸,看的他鼻尖一酸,从前他半步不离他,除非是被晏祁带走的时候,每次回来,他都躲着他,怕自己的一身伤会吓到他,琛儿也很乖,有时候还给他做饭唱歌,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