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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晏乔来见我。”大晏唯一的皇子,晏征荣的掌上明珠,身边时刻有人保护着,要接近极难,那黑衣人明显是知道了陆妤和晏乔的关系,因而算准了,只有陆妤能在晏乔的帮助下见到他,并且能让他心甘情愿跟她走,可是,一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皇子,又有什么好见的呢。晏祁的目光看的他发毛,刚想反唇相讥,却看到了她怀里的楚言清。第62章往事难言晏祁心下思量着,这边晏乔看着她抱着楚言清,忙不迭就围了上来,咋咋呼呼:“楚哥哥,他怎么了?”眼中焦急关怀,让晏祁怔了怔,随即摇头:“没什么,睡着了。”他自然不会告诉晏乔事情原委。恰巧,好像印证了她的话一般,楚言清在晏乔的大嗓门下幽幽转醒,见着这一幕,还有些迷糊:“妻…主,乔儿?”下意识环上她的脖子,眼中依赖情绪分明。“嗯。”晏祁冷硬的脸色慢慢柔和下来,应了他一声,手中收紧,朝着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晏乔点了点头,就转身进了房间,留下晏乔一人,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有些怪异。风流变深情,纨绔变天才,晏乔只觉得,自己是不是遇见了一个假晏祁…这厢楚言清已经醒了,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因着迷药的药效未过,被晏祁放在床上,又昏昏沉沉的要睡,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硬撑着想问晏祁,转眼又困的忘了。大眼缓缓睁开,眼神朦胧而无神,那迷茫的样子让晏祁心生怜爱,抱过他,却听门“哐当”一声就被推开了,少年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故意的张扬意味。“祁jiejie~我回来啦~”陌生男子的声音让楚言清醒了几分,便见晏祁的脸色沉了下来:“出去。”冰冷的语气,连楚言清也吓得一抖,晏祁发觉后忙不迭的放柔了声音,眼神却没有放缓,她知道阿久感觉的到,如果他识趣的话,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楚言清蓦地看着那个满眼委屈,不敢进来的少年,心软了几分,却又摸不准晏祁的心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求救般看着自家妻主。晏祁对阿久所剩不多的耐心已经被他一点点磨光了,她不是不知报恩的人,但可能是她这几年的隐忍,让他愈发放肆了。撞上晏祁深不可测的目光,阿久还是怕了,再不敢起别的心思,推门出去。“妻主…他…是你的朋友吗?”楚言清埋在她的怀里,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心下却是想着少年对她的称呼,祁jiejie…楚言清心头微酸,可看妻主的样子,并没有喜欢他的感觉,心中万般纠结,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不算。他的父亲曾救过我的命。”晏祁淡淡的道,眼里泛起恍惚的追忆之色,随着记忆的慢慢恢复,她自然也想起了阿久的事情,直到现在,晏祁回想起这事,还是有种被算计的恼怒感觉。阿久的父亲原是大家公子,后来因为妻主贪污被抄了家,连累他入了奴籍,阿久随他吃尽苦头,和晏祁的相遇起源于晏祁解毒这一事,她查到,他手上有一味药草,正是她解毒所需,便派人前往商定,他以药草是祖传为由,提出条件,以药草换她对他儿子的庇护,让他脱离奴籍,平安长大。当时的阿久,刚过了七岁生辰,已经记事了。举手之劳,晏祁自然答应,也就是因为这药草,她才解了困扰多年的毒素。晏祁感念他救命之恩,便一直将阿久带在身边,让他进了池鱼堂,学的一身本领,却不知是否是阿久幼时经历给他留下了阴影,长大了之后的阿久,性情愈发怪异,喜怒无常且以杀人取乐,并且对大他七岁的晏祁,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和执念,凡事跟晏祁接触过的男子,都被他杀了个精光,这也成了晏祁后来避着楚言清的原因之一。一开始晏祁还由着他,却不想他愈发放肆,晏祁也慢慢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还不至于让他离开,直到宿宣一次游历异域,才发现当年的救命药草在异域虽不说随处可见,但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更不可能是一个中原人祖传之宝,一切的一切,而是那个男人有心设计,顺水推舟,让自己的儿子过的更好罢了。这一发现,让晏祁勃然大怒,所谓的救命之恩,成了蓄谋已久的骗局,这种感觉,有如迎面被打了一记耳光,振聋发聩。在一怒之下,她原要惩治阿久,最后在池鱼堂众人的求情之下,她才慢慢平息下来,但也将阿久派离了京城,久不过问。这些事晏祁没有同楚言清细说,只是告诉他阿久的身世,而他爹爹无意救了自己一命而已,那些算计阴谋,她不想让他知道,污了耳朵。楚言清不疑有他,也没有多问,便是对阿久心生几分同情,事实上,也就是因为晏祁没有多说,才导致了后来许多事的发生,都是后话,暂且不提。“他性子怪异,你离他远些。”晏祁还是不放心,多说了一句,怀中的人却已经支撑不住,睡倒在她怀里,只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晏祁小心翼翼的将楚言清放在床上掩好被角,走出房门,就见阿久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想起了那个算计自己的男人,心头更是不耐。“祁jiejie,阿久这次给你带了药草来,你的毒解了吧。”阿久习惯了她这幅模样,脸上的笑容却没减半分,眨巴着眼睛等她夸奖,他是跟着晏祁长大的,自然知道晏祁的性子,可晏祁已经不是从前会对他百依百顺的晏祁了,在阿久自己知道祖传药草真相的时候他就怕了,他只想留住她,哪怕被她扣上挟恩的帽子,他也要她欠他。只要她欠他,他就有理由留下了。晏祁的脸色更冷,半晌却慢慢平静下来:“嗯。”对上她漠然的眼,阿久心头一颤,只觉着什么东西仿佛都没有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这种感觉,让他止不住的发慌,瞥到身后的徒厉,这才绽开笑颜,拉过她:“祁jiejie,你看,我给她的毒解了,阿久听话的。”晏祁瞥了那人一眼,看不出喜怒,蓦地开口了:“阿久。”她鲜少有这样认真叫他名字的时候,直让他心中发慌,掩不住不详的预感。“你如今也十四及笄了,你爹爹的’恩情’我已经还完了,你从前做下的那些事我也给你担了,我同你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你可以继续在池鱼堂待着,也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都与我无关…”晏祁的声音格外平淡,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找不到一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