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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与之相关的记忆迅速冒出来,晏祁的目光仿佛淬了毒的冰碴子,让人脊背发凉。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几乎是瞬间,就预料到了董秀秀的下一步动作。逼近,伸手死死捂住他已经到了唇边的尖叫,而这一幕落在董秀秀眼底,就彻底唤醒了从前那段噩梦般的记忆,与现实再次重叠,成了晏祁对他不轨的象征。“唔……唔…不!”剧烈的挣扎,眼底透露出nongnong的恐惧和绝望,晏祁眼底的阴翳几乎控制不住的漫出来:“闭嘴。”然而,在这样的关头,被恐惧填满的董秀秀哪里会去听晏祁在说什么,疯狂的挣扎哭喊着。“太女殿下,那边好像有声音…”宫人的犹疑不失引诱声音在耳畔炸响。晏祁听见了,董秀秀更是听见了,挣扎更为剧烈,本就耗尽了力气的晏祁根本按不住他,被推的“咚”的一声撞在墙上:“救……”半个字方喊出来,被晏祁一掌劈晕,然而,在这僻静之处,半个字也足够了。说不出的烦躁。千钧一发,晏祁看到了董秀秀手机攥着的一样东西。……晏祁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前尘往事,上辈子死的时候,这辈子的痛楚,都毫无遮拦,有如撕裂了结好的血痂,里头血rou模糊的残忍,全部猝不及防的展现在眼前。梦里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再醒来的时候,晏祁第一眼看到的,是陈遥焦急又担忧的目光,颊边透明的泪痕,怔了怔,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一团,清醒过来,讽刺又麻木。晏祁闭了闭眼,终于想起来了,心口有如钝刀割rou,扯起唇边隐约的笑,是嘲讽。她的目光从陈遥脸上移过去,看到跪在地上的晏泠,看到另一张塌上的董秀秀,看到坐在一旁椅子上脸色难看的晏征荣。“祁儿,你感觉怎么样?”陈遥上来扶她,却被晏祁的目光看的愣住,那种介乎于冰冷和漠然之间的平静,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心中蓦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是不是……晏祁瞥他一眼,转而在面前这几个人身上扫一圈,垂眼,声音低哑,毫无起伏:“事情查明白了吧。”额角的伤口剧痛,带着胸口发闷,翻滚着,几欲作呕,被晏祁压下去,眼角眉梢,半点变化都没有,像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偶,连看人的目光都是木然的。比起心中千疮百孔,这些痛又算的了什么。“事情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说话的是跪在地上的晏泠,她眼底还带着烧红的阴翳,连眼也不眨的盯着晏祁。“我被宫人下药,你夫郎被人设计迷晕,再将你带来,想不明白吗,太女殿下。”晏祁讽刺的扯动嘴角,语气之不对劲连晏征荣都听出来了,抬头看她,撞见了晏祁眼底深处刹那的仇恨,瞬间明白过来,手控制不住的抖,更多,是逃脱不了宿命的无力。她还是想起来了,她们一家,又走到了这一步。晏征荣看到了,陈遥又怎么会看不到,脸色煞白,一下子就崩溃了了,一把抓住晏祁的手臂,失控的喊,像是要抓住某些东西,连声音都是抖的:“祁儿,祁儿!”一模一样的无措崩溃,那样急促又凄凉的喊声,和记忆里再一次重叠。让她想到很久以前一个梦,想到很多东西。如今她终于明白那些意味着什么,地上痛的打滚的自己,无时无刻被晏征毓严格要求,密切监视的自己,漆黑的柴房里,被打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还挣扎着苟延残喘,从血泊里爬起来的自己,那些噩梦般的记忆,那记忆里晏征毓冷冰又霸道的眼睛。“你必须做到最好,比晏泠好,比晏征荣好,要不然就去死。”她记起书房外无意的一次偷听,是莫成对晏征毓的奉劝,别把她折磨的太狠了,那时晏征毓毫不在意,稍带讽刺:“又不是我的种,晏征荣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放心吧,我有数。”那一刻,仿佛被打入了地狱,记得那时候,她刚过十岁。那时候才明白过来,她这辈子也只会有噬骨啮心的恨了。当然被发现了,当然没好下场了。是有神虚散,不过是晏征毓被她发现之后,用来控制她的毒罢了。她对着地上痛到筋挛,方过了十岁生辰的自己,脸上的笑阴冷又轻蔑:“学会偷听了?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只能为我所用。”从她将她抱回来,起名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祁,郁郁,兴盛,哪里是这个意思,是棋,棋子,掌控,傀儡。她晏祁,只是晏征荣的弃子,是晏征毓的一枚棋子。第117章决裂曾经有多痛,就有多恨。从前只知自己是世女的时候,只以为晏征毓争强好胜,认自己世女的命,可当她知道一切,又如何去为自己的痛找应该的借口?凭什么晏泠就是太女,万丈荣耀一身,凭什么是她卑躬屈膝做质子,百般折磨加身?她也是皇女。这个念头,如野草般在心头疯长,一圈圈勒在她的心头,时时刻刻都喘不过气来,生了嫉妒,生了偏执,生了要将晏泠的一切都毁去的疯狂。从前觉得晏征荣陈遥待她真好,有多羡慕晏泠和晏乔,知道一切之后就觉得多讽刺,将你送了人的人,有多好啊。殿外一阵大的动静,似是有什么在外面吵起来,此时却没人有心理会。晏祁一根一根的掰开陈遥握住拉着手臂的手指,攥的再紧,都被晏祁掰开,女儿眼底的漠然在他心上浇了guntang的沸水,烧的鲜血淋漓,苦苦哀求:“祁儿!祁儿,爹爹错了!是爹爹错了!我求求你了!我认你回来!让你做皇女,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好不好?”“我要你废了晏泠,要你堕了肚子里的孩子!要你杀了她,你肯吗!你敢吗!”烧红了眼,终于压抑不住翻涌而上的仇恨,将整个人灼烧的痛苦不堪,化作最尖锐的言语,一定要他们比她更痛!此时的晏祁像一头没有思想野兽,咆哮着,看着愣住的陈遥晏泠,看着沉默的晏征荣,眼角都是扭曲的笑:“丢掉的东西是这么好捡回来的吗?”万箭穿心都不足以形容此时的痛。“我没有!”陈遥尖利的喊道,头摇的像拨浪鼓:“祁儿!是晏征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