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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濒死垂危,而远在一方的边城亦是暗潮汹涌,故人重逢。晏征毓就这样被皮鲁兵以各种借口晾了一日,从一开始的不耐变成了极度的狂躁,当皮鲁兵让令兵来请晏征毓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晚上了。“对不住对不住,本太子初来乍到,许多事情都未安置妥当,冷落了将军,实在是过意不去…”一进帐子,皮鲁兵就万分歉意的陪着笑,脸上的肥rou都挤成了一团,笑出层层褶子。“呵。”晏征毓却不吃她这套了,再好的脾气也炸了,当即冷笑一声:“我看是你没有想和谈吧?”双目阴沉如水,晏征毓可与她不同,实打实统领千军万马的满身威势,冷峻的眸子一扫,吓的皮鲁兵一个激灵。她晏征毓不是傻子,这样再看不出皮鲁兵的那些心思,当真是白活了,她想拖住她,怕是早已派人前去威胁守城的镇国大军,而她知道这些却留下来,只是因为心知晏泠的援军已经在路上,同样拖延时间罢了。呵,左右皮鲁兵也不敢对她做什么,看谁拖得起。谢拙贞斜她一眼。将她的话换了,回给皮鲁兵,又好生叮嘱几句。没有看到预料中暴怒的脸,晏征毓抬眼就对上了谢拙贞满是笑意的眼,心头一跳,紧接着迅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再去看皮鲁兵强挤出来的笑,眼底的煞气怎么也掩饰不住。她根本不会将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回给那个太子。晏征毓眼睁睁的看着皮鲁兵自饮三杯酒,一拍手,扬声喊了一句:“来呀,上美人儿…”晏征毓:“…………”话刚落,半分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道纤细的身影掀了帘子进来了,一身深红色云龙纹纱裙,衬着肤色愈发白皙,仿佛能凝出水来,男子面上遮了同色轻纱,只露出一双波光婉转杏子眼,姣好的面容掩在轻纱下,绰绰约约,看不分明,却更多了几分魅惑。身形娇小玲珑,玉足上系了十足异域风情的铃铛,随着他的脚步,发出清脆的声音。晏征毓哪里有这心情去看美人,然而对方却半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猝不及防径直闯入了她的视野,目光微微一顿,没想到这男子还是个汉人,再抬眼看去,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撞入眼底,天生勾人的风情,轻轻一瞬,便让人心中一荡,回不过神来。任凭晏征毓再冷静自持,也在这一眼中怔了一下,不过她倒不是被这男子的美貌所震慑,而是因为那一瞬间的熟悉感。太熟悉了,太熟悉了——心脏骤停,紧接着像被溺进一片汪洋之中,连多余的思想都不敢有,就这样怔愣在原地。怎么可能?“哈哈哈,看得出来晏将军很喜欢红玉呀……”晏征毓的怔愣落在皮鲁兵眼里,几分得意。皮鲁兵顺势抱住那红衣美人儿,在他发间轻嗅了一把,这才玩味的看了晏征毓一眼,给美人使了个眼色,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说起来红玉是我最喜欢的美人儿了,你们汉人美人儿的滋味,确实妙不可言,可惜啊…这么多年,我也只得了一个……”晏征毓完全听不懂皮鲁兵的话,却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千钧一发,敏锐的注意道一旁谢拙贞难看的脸色,似是不想翻译那皮鲁兵的话。来不及多想,那美人儿已经到了面前,看她一眼,紧接着就环着晏征毓的脖颈坐在了她身上,轻纱底下红唇一勾,似是漫不经意,脸上的轻纱落了下来…“哐当!”晏征毓猝不及防的起身,瞬间打翻了一旁桌子上的就被,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满身的沉稳仿佛一瞬间跟着那酒杯碎裂了。那美人似早走准备,勾住她脖颈的手早已暗暗用劲,指甲抠近晏征毓的后颈,所以并未因晏征毓的失态被甩下来,反而哎呀了一声,恰好用头挡住了晏征毓震惊的表情。缓缓贴近,近到晏征毓清晰的透过他的眼看到自己此时见鬼了一般的表情,还有他眼底深处,带着仇恨的狞笑。“你没死!”声音都变了调,面色迅速阴沉下来,是她从未有过的失态狼狈。怎么可能!身旁发生了什么压根注意不到了,只听见眼前人咯咯咯的笑声,笑够了才贴上她的耳畔,极其暧昧的动作,却因他幽冷的语气变得不同,一字一句,还带着轻笑:“让王爷失望了…我怎么可能比你死的早…”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走错了章节的贺正明:尴尬,还是要说一句,想知道我曾经的辉煌历史请移步25章…第127章血光晏征毓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扯开眼前这男人环在她脖颈上的手,晏征毓在他身上下打量一番,骤然明白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脸色慢慢变得极其阴狠,身旁军帐里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人,她毫不留情的推开他,觉得浑身都恶心:“娼妓。”目光一瞬不动的盯着他:“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晏征毓嫌恶的目光落在身上,脸色一瞬间惨白,如鲠在喉,狰狞出浓烈的仇恨,蓦地笑了起来,万千风韵:“你试试呀~”晏征毓忍无可忍,上手就要掐死他,却发现自己好像中了什么药一般,全身上下,竟然提不起半分力气,这样一个大动作做完,瞬间跌坐在椅子上,连动也不能动,大骇:“你……”男人盯着晏征毓的眼诡异的发毛,慢条斯理的对着她扬了扬十指,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再对上晏征毓满含怒气的眼,轻轻笑了:“还想杀我呀,我可没这么蠢…”一个撩拨的动作,带着天生的风情,是任何人看到都要血脉泵张,然而落在在晏征毓眼里,就只有浑身的冰凉。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个男人有多恨她,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东西,脸色阴沉:“是你让那个太子诓我来的。”“真聪明…”不紧不慢的语气,眼底笑意难掩,此时红玉心中无比的畅快,他苟延残喘这么些年,满腔的恨呀,终于要得偿所愿了,此时更是毫不避讳的回答了晏征毓的问题:“你是不是觉得皮鲁兵不敢动你?”晏征毓难看的脸色让他更为得意,笑声大了起来:“她是不敢,可是——我敢啊。”最后三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尾音拖的极长:“你就别想着回去了…”“贺心…”晏征毓目眦尽裂,几乎是从牙根挤出了这个多年未曾喊过的名字,双目充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贱人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刃,慢悠悠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