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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颂庭哥哥聚少离多,但哥哥每次回来,瑶光都听得哥哥与爹闲谈,他总少不得说要尽忠皇上,报效国家,瑶光窃以为哥哥一片丹心,再有,容温二将军虽骁勇善战,毕竟上了年岁,又是皇上亲近之人,想皇上也不忍看他们再cao劳心......”“姑娘所言有理。”龙非离眸含赞许之色,嘴角勾笑,“这番话,朕必定引以为思。”年相喜上眉梢,却笑骂:“你一个女孩儿家懂什么?皇上面前,哪有你插嘴的余地,还不快谢皇上不罪之恩?”龙非离却低斥道:“年相,你这父亲也太严厉了。”年相只做苦笑,但那眉眼里哪有半丝苦色?瑶光听得皇帝护她,头垂得越发低,只露出一截粉颈晶莹。年开阳笑道:“meimei,你这都用鼻子喝酒了。”龙非离与年相互视一眼,大笑。笑笑笑,死龙非离,小心笑死你!你丫不是喜欢吃青菜豆腐吗?小心吃豆腐也噎死你!璇玑腹诽再腹诽,她冷眼旁观......对兵权一事,别说皇帝早有计较,退一步来说,龙非离这样的人又岂是瑶光这三言两语能左右的?只是撇去政治不说,他看瑶光的眼神却是......让她很不爽!她愈想愈气,这时,那如夫人又道:“瑶光,还不快给皇上布菜?”正文127一夜定情(1)他看瑶光的眼神却是......让她很不爽!她愈想愈气,这时,那如夫人又道:“瑶光,还不快给皇上布菜?”对政事璇玑并不想多插嘴,但这“布菜”——她微微一笑,已从旁边拿起对新箸,给龙非离夹菜,道:“璇玑才疏,不会像瑶光jiejie娓娓分析,能做得了的就只有这动手的事情了。/再说,jiejie你坐这么远,还得劳驾你递半个桌子,皇上只怕也得心疼了。”如夫人脸色一变,咬牙笑道:“那劳驾娘娘了。”桌上散了几把壶子,瑶光冷笑,拿起酒壶便欲~替皇帝斟酒,哪知璇玑眼疾手快,已抓起眼前的酒壶,替龙非离把酒斟满,然后继续夹菜。瑶光怒极,她倒也是个忍得之人,脸上还是笑意融融。龙非离只是笑,不动声色和年相聊起朝中的事来。侍立在龙非离背后的夏桑嘴角开始抽,左右看看,想看徐熹清风的神色,才想起徐熹送膳,清风也不在,却是龙非离知道年颂庭快到,派了清风到在年府各处布置暗卫,晚上待他们一议事,立刻探出议事地点。他身旁的蝶风本来冷冷盯着瑶光,这时也呆愣了。并非夸张的说法,龙非离面前那小碗已经成了个小山堆。璇玑把吃自助餐层层叠的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到实在堆不下了才罢了手。瑶光偶尔会望过来,目光含羞又炙热,龙非离也不放过,回视回去,两人目光纠上,瑶光又赶紧低下头。小山成功地遮挡了这对啥夫啥妇的视线,璇玑心里大乐,却听得龙非离淡笑道:“璇儿,你多在宫中,这家里的饭菜也少吃。”他展眉一笑,那神色温柔若莲。那个山碗随即被推到璇玑面前,璇玑一呆,满脸黑线,这是不是叫自作啥,不可啥——瑶光心里暗笑,正想唤人帮皇帝拿新的碗箸过来,却见皇帝把璇玑的碗换了过来,将就吃起饭来,似乎不甚为意。她心里一沉。这一下,年相微微凝了脸色。小宴后,年相携皇帝去了书房,璇玑又去看了年夫人,年夫人喜孜孜问她,皇帝对她怎样,看来刚才那借花敬“娘”,甚打动人心。璇玑苦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和年夫人闲聊了些家常,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带蝶风回了房间。那是璇玑没出阁前的闺房。布置得奢华锦绣,年相命人拾掇过那是不必说,听蝶风说,龙非离又让跟过来侍候的宫中几位嬷嬷打点过。灯架上宛然便是数颗硕大的夜明珠。璇玑有种心悸之感,仿佛原来那位璇玑便在这房间里窥视着她。今晚,她和她那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夫婿将在这间或许还有着璇玑怨念的闺房里安置。百无聊赖,她带蝶风出去走走。转过几条廊道,一片天地宽阔开来。湖,湖中幽榭,假山,花荫,小道,阳光也好。却见那湖边围了一群年青男女,还有十数奴仆,人人兴致高扬,攘闹交谈顾盼间,似乎是那湖里有什么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虽抱着装哑巴的原则,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领着蝶风走了过去。“娘娘吉祥。”不知道谁发先现了她,众人便赶紧行起礼来。这群男女,早上几乎都在年府外面看到过。想来多是与她同辈的亲或疏堂兄弟姐妹。听年夫人说起,知道年相有四子二女,天枢,开阳,瑶光,已见其三,都不是好东西,还有三个她却认不得。她笑道:“怎么,这湖里有什么好看吗?”一个青年抢着说:“娘娘,咱们在湖里发现了一条大锦鲤,那腰身可是足有一个小儿大小。”“阿庄,你们几个赶快把那玩意捞上来给娘娘看,捞不着,就换过来宰了你们。”紧跟着出声的是个十五六岁的红衣少女,眉眼间一片狠辣跋扈。有声若有若无的轻嗤传来,璇玑蹙了蹙眉,仔细听去,却没有了。湖里,只见四五名家仆正挽着网在湖中移动。突然湖面漾起大片雪白的水花。眼睛还被水花迷蒙之际,一尾巨大的锦鲤跃现在眼前。橘黑金白多彩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璇玑吃了一惊,她刚才还道那青年夸张,但眼前这尾鱼却确有一个六七岁孩子大小。它在网里拼命翻腾挣扎着,眼睛死死望着湖栏上所有人,似极怨极艾。“把这鱼烹了给皇上和娘娘享用吧。”人群里,不知谁兴奋而喊。立刻引来呼声一片。望着那尾已被拖拉上岸的锦鲤,那黑橘满身的鳞片,璇玑身上莫名腾起丝微寒,背后,有道淡淡的声音传来:“把它放回去。”那声音如琮琮之流,虽不大,却在喧杂的声音中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