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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负责。”孟杉年笑,“后来我回教室,他还惹我,我就真打了,还举起凳子吓唬他,果然很有效。结果……小学毕业我才知道,班主任是陈一彦亲姑姑。”“我那个同桌就是陈一彦,你还记得吗?”孟杉年怕易西青没听懂,打补丁。易西青耐心地从头听到尾,大致理清孟杉年这一段段往事的共同点——是他人给予她的善意,原先还在疑惑孟杉年怎么突然开讲感动中国。但听到这一段,他的脸色就开始不太好了,开头不就是小学男生招惹喜欢的女生常用招式?等听到“陈一彦”这三个字,他已经满脸乌云密布。孟杉年未发觉,她其实一直很紧张,逼着自己继续讲,讲出真正的重点:“世上能给人爱的,不只是父母,有老师同学朋友,甚至陌生人。虽然我爸妈……不怎么爱我,但我时刻都能感受到旁人的善意。所以……”“所以,我有爱你的能力。”她咬住嘴唇,“足足的。”眼前这个人拼命绞着手指,话语尾音微颤,一切都透露出她心底真正的怯意,可她却怕他不相信似的,始终逼着自己睁大眼睛直视他,眼神既勇敢又可怜。易西青瞬间懂了,爆心疼:“你听到了?”李东咚在书房说:“被爱的才有能力爱人。”但并不是说孟杉年,是调笑他,未料她听了却往自己身上套。他还以为孟杉年要教他,如何用心体验生活中的善意。原来,她是翻开自己内心珍藏的暖意,来证明她自己可以。易西青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了,站起身,朝说话间走至书柜旁的孟杉年走去,忍着心底的难受,唤她:“过来,让我抱抱。”孟杉年一愣,下意识重复道:“我真的有。”易西青已走至她面前,俯下身轻轻拥住她,低声回应:“我知道,我知道……”孟杉年被突如其来的怀抱弄的愣怔片刻,而后乖顺地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轻轻眨了眨眼。*孟杉年认为对人好,不能只用言语表示,更要落实在行动上。次日食堂吃饭,她注意到易西青的餐盘非常清淡,都没有rou,怎么可以没有rou!她用还没用的筷子把自己点的红烧鸡腿和可乐鸡翅,一块块全夹给他,看易西青的眼神就像看小可怜,“你多吃点。”此时,她又想起他现在的房子是租的,易爸爸每个月至少要去两趟医院,现在高三学习那么紧张,营养过不去怎么行,更何况日后上大学也要花钱。她眼睛转啊转啊,笑眯眯看向对面的易西青,却发觉他正把rou重新夹回来,她正要再劝,又觉得下面这个提议更重要,便直接说:“易西青,反正我们也是一起吃的,不如你就把伙食费存我这儿,然后我负责每日打饭,一起安排?”到时候她多用自己的钱,少用他的钱,然后不说不就好了。“可以。”“那每个月你给我一……”嗯,一百块好像太少太明显了,几百合适呢?易西青抬眸看她,“我直接给你一张银行卡吧,每个月再往里面打钱。”孟杉年点点头:“好啊,这样更方便。马上四月,你先打三百吧,多退少补嘛。”易西青笑:“我还以为是两百五?”真当他二百五,就她可怜他那个劲儿,会让他三百吃一个月?孟杉年没反应过来:“也可以啊。”反正就差五十。易西青:……*四月中旬,备考白热化,上午第四节课是英语,从不拖堂的英语老师也怕时间不够用似的拖了五分钟,孟杉年和易西青到食堂的时候,每个窗口都已经排起了队,用餐区也坐得满满当当。孟杉年眼尖,指了指刚空出来的座位,同易西青道:“你先去占座。”易西青听话地走过去,坐下没多久,对面落座一位还算熟的陌生人。陈一彦看着眼前一座冰山,讥讽道:“同学,你吃软饭不会不好意思么?”冰山易西青没兴致搭理他,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冰山忽然间化为温泉,连嘴角都挂起柔和的笑意。陈一彦扭头往后看,果然是正在排队的孟杉年朝他们看了过来。易西青见陈一彦看某人看到发愣,启口:“以己度人,真可怜。”陈一彦回神,望向他,置于双膝上的双手握拳,握得很紧。他这时候还小,不管是年龄还是视野阅历都太稚嫩,不知道有些人愿意把身段放得足够低,是因为恰恰内心足够自信,已经完全不在意外在形式,或者说姿态敢于放得低,是因为站得足够高。不要脸是一种需要资本的艺术,这个资本可以是物质,也可以是对自身能力足够自信的骄傲。而易西青两者兼备,所以他天下无敌。无敌却并不寂寞的易西青笑吟吟,冲陈一彦道:“这么爱多管闲事的陈同学,应该很乐意替我们看一下位置吧。”说完,不等他有所反应,易西青便起身去找孟杉年,帮她端餐盘。陈一彦差点没被易西青气到七窍生烟。因为陈一彦坐易西青对面,孟杉年便在易西青手边落座,出于礼貌,她向陈一彦打招呼:“好巧,你们班也拖堂?”陈一彦还未答话,易西青一副极其委屈却强忍着的表情道:“孟杉年,这位同学刚刚问我吃软饭会不会不好意思?”头次见识易神变脸艺术的陈一彦诧异到手一松,筷子噼里啪啦地掉落在不锈钢餐盘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之前那不可一世的面孔,是怎么做到无衔接转化为被欺负得惨兮兮的小可怜?孟杉年听完就震惊了,很生气,连连摆手,压着怒火替他解释:“没有的事,易西青是把钱放我这儿,我们一起吃,但花的还是自己的钱。”陈一彦看着她不太好的脸色,正要解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易西青问:“我给你的钱不多,是不是快没了。”孟杉年:“没有没有,还有很多,够吃,下个月可以再减点儿。”易西青这回真笑了:“你看卡上余额了么?”孟杉年怎么可能会看,她本来就打着为他减轻负担的目的,但还是重重地点头。易西青不知道为什么笑得更开心了。*晚自习上至一半,孟杉年眼前忽地一暗,与此同时,全班哗然,隔壁、甚至另外两栋教学楼也嚷起来。学校停电了。“孟杉年。”同桌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