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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赶紧去打针啊。”小宏mama神色紧张,“听说,狂犬病的潜伏期可能是十几年或者更久,一旦发作就没得治……”美国情侣也围过来,询问之后,苏西说:“我在动物救助所当过志愿者,一般来说,如果十天里咬你的那只狗没有发病死亡,你就是安全的。不是每个被狗咬的人,都要打疫苗。”向导翻译了她的话,众人将信将疑。方拓说:“我相信你,不过十天后我去哪儿找这只狗,她也不能安心地数她的牦牛。”夏小橘心想,谁说我要数牦牛?他牵来马匹,“就当买个放心,我送你下山打针去。”二人一路来到纳咪村,路过溪流时方拓依旧不忘说笑,“现在你怕水没?怕得话我赶紧跑,跳到水里你就追不上了吧?”“你当是?说变就变。”二人在村中搭上一辆小货车,沿着崎岖颠簸的山路回到松潘,夏小橘的伤口做了清洁处理,打了破伤风和狂犬疫苗。医生嘱咐了后续疫苗注射的时间和注意事项,夏小橘听说第三天、第七天还要来打针,叹气道:“一定是这次出门没看黄历。”方拓说:“你留下来休息两天吧,省得来回跑。”夏小橘点头道:“我再试试给队里打电话,如果你回去看到多杰或者我们队里的人,也和他们说一声。”“我先去找个车,送你回招待所。”“不用,已经不早了,你赶回去都要天黑了。”“没事。”方拓说,“你客气什么,让人帮你一下会死啊?”“习惯了。”夏小橘笑道,“总和男生们一起出野外,虽然说男女平等,但他们多少会更照顾我一些。我不想别人当我是累赘。”“这和性别有什么关系?”方拓“嘁”了一声,“被狗咬还分男女呢?换了是个男生,我也得照顾着他,带他来打针啊。而且背起来肯定更沉!”夏小橘听他这样说,心中一暖。方拓坚持送她回招待所,将一切收拾妥当才匆匆离去。她的伤口依旧胀痛,想分散一下注意力,拿出笔记本记录这两日跟随马队的见闻,以及对沿途环境的初步观察。停笔时已近黄昏,太阳渐渐转过去,远方连绵的山峰在坳谷间投下阴影。夏小橘回身望向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影子被暮光拉得很长。腿还是有些疼,她扑在被子上,觉得这一天紧张又好笑,不禁想,方拓有没有赶回去,又在篝火下聊天,可惜,那一壶酒剩得不多了。夏小橘打完两针后搭车去纳咪村,在多杰的帮助下和队伍汇合,之后隔几日便搭车下山,按照时间要求继续接种疫苗。她大多时间跟着同事们在山林间穿行,经常转换营地,来去之间,在县里恰好遇到了转车去九寨沟的肖榕等人,也看到了那两位要北上青海的美国情侣,但没再遇到方拓。考察接近尾声,一行人回到松潘休整一日,第二天便要返回北京。夏小橘去马队和大家告别,正好看到门口有卖西瓜的大车,便买了两个送进去。迎面碰上一同进山的向导大叔,笑呵呵帮她搬了一个。夏小橘问:“大叔你们下山了?”“今天刚回来。”她看到门口卸行李的几位向导,“方拓呢?没和你们在一起?我还想谢谢他呢。”“他就是临时替老白,老白好了之后,阿拓就没来了。今天应该是去接小白了。”夏小橘不知道老白小白都是谁,随口应了一声。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了,不能亲自告别致谢,心中隐约有些遗憾。她一路向着古城走去,想给朋友们买些特产和纪念品。穿过城门,光线收拢了一下,又渐渐明亮起来。对面走过来的人,看到她之后放缓脚步,二人对面站下,相视一笑。“你那几针都打完了?”方拓扬了扬下巴。夏小橘点头。他沉下脸来,面色严肃,“幸亏打了。你知道么,十天后我去找过,那条狗已经……”他头倒向一边,口眼歪斜,吐了吐舌头。夏小橘嗤之以鼻,“我刚遇到向导大叔,他说你后来都没进山。”“谁说没进山,只是没和他们一起走而已。”方拓笑,“我真的十天后还看到过那条狗,带着它的几只小狗娃,健康得很。你的疫苗白打了。”“它眼睛没事吧?”“眼睛没事,前腿也没事。”他瞅了瞅夏小橘的脚踝,“你呢,后腿咋样,还疼不?”“你才分前后腿!”夏小橘瞪他一眼,这才看仔细,方拓换了装束,一身冲锋衣裤,胸前带着BD*品牌的菱形标志。她问道:“穿这么专业,是要干嘛去?”“刚从山里出来呀,去接了个朋友。”“我听向导大叔说,小白?”“对,白大叔的儿子。白大叔人很好,我第一次去雪宝顶就跟着他们父子俩,很照顾我。小白就是脾气太爆,前段时间和人家打架,被拘留了。对他们都不算大事儿了,自己卷个铺盖卷就去了,今天出来。”方拓扬了扬手中的一挂鞭炮,“我刚刚去白大叔家门前放了一挂,驱驱晦气,这个拿去马队。你这是去哪儿?”“哦,我想去买点特产。”夏小橘指指前面。“走啊,一起去马队呗。等放完鞭炮,我带你去买,我总来,知道哪里货好。”“总来?你不是这儿的人,是吧?”“我也没说我是呀。”方拓笑得狡黠,口音也变了,带着一丝夏小橘熟悉的京腔。在马队门前放过鞭炮,看到夏小橘刚才买的瓜还剩了半个。经理说:“你们来得正好,大家都吃过了,这块你们解决吧。”二人在门口台阶上坐下来,方拓掏出小折叠刀,利落地划了几道,没切透,西瓜掰得参差不齐。“真难看啊。”夏小橘摇头,“和狗啃似的。”他塞过一块瓜,“啃吧。”“……要啃一起啃。”边吃边聊,说起方拓的经历,他在石油公司工作,常常需要去海上平台,一去就是几个月,但也因此能够连着休假一两个月。读书的时候他参加过学校的攀岩队,后来开始接触攀冰、登山,作为练习来过若干次雪宝顶,这次也是帮忙朋友带两支队伍,中间的空当恰好在马队帮了个忙。“我也不是商业带队,就是帮朋友的忙,所以挺怕别人好奇,拉着我问个不停,不熟的人干脆不多说。”夏小橘笑,“你还挺低调。”“一直都是我在说。”方拓道,“嘿,你吃得还挺快。”“那是!”她语气颇自豪。“你也不吐籽儿啊!”“和男生一起出野外,你吐籽的时候西瓜都没了。”“你以为你不吐就很快吗?”方拓说,“我是让着你,根本就没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