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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程似锦。”“那你,愿意给我了解你的机会么?”他握着莫靖言的手,探询地望着她。莫靖言抽出手来,“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事情。”“那以后呢?”他锲而不舍,“我有机会么?”她抿了抿唇,垂下眼帘,微微摇了摇头。“我明白了。”赵天博轻声哂笑,“我又不自量力了一把。”大四男生寝室楼前常常堆满杂物,窗户大开着,有时有人会大叫一声,扔下啤酒瓶或暖壶来。窗台上也摆着几只音响,播着让人感伤的校园民谣,回荡在被树木华盖遮掩的街道上。莫靖言刚刚大二,但她忽然意识到,傅昭阳、邵声、左君,甚至包括楚羚,在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要离开校园了。那些自己青春岁月的见证人,竟然这样快就要各奔东西。伴随着一批批学生的离校,行李箱划过马路的辚辚声让她心中也泛起许多离愁别绪来。周末莫靖言洗了两盆衣服,晾在窗外的衣架上,然后就托着下巴趴在窗台上,听校园里隐隐约约的离歌声,、、……偶尔飘来一两句,都像是风中的叹息。她也跟着叹了口气。槐树细密的叶子在眼前晃了晃,她透过那一片浓郁的绿色,瞥到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傅昭阳安静地站在以前的老地方,抬头望着她的方向。莫靖言心中说不清是感慨还是喜悦,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楼下。快到他面前时,她放缓了脚步,迟疑着,有些手足无措。傅昭阳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怀里。莫靖言垂下双手,被他紧紧地抱着。“我中间回来一次,他们说你去上海交流演出了。”依旧是令人安心的声音,温和地在她耳边响起。莫靖言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回来的,路上一定很辛苦吧?”“嗯,还好。刚刚回到学校,我就想来看看,还怕你已经放假回去了。”傅昭阳有片刻的沉默,缓缓说道,“离开这段时间,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很想你。”听着他的声音,感觉到他身体的温暖,莫靖言百感交集,这一切依旧让她心神安宁,不禁抬起胳膊,双手环在他背后。傅昭阳感觉到怀中的女生将头埋在自己胸前,抚着她的长发,忍不住低下头来。莫靖言身体一僵,倏地扭头,那一吻便轻轻落在她的鬓角。“莫莫,”傅昭阳牵着她的手,“我们不能重新开始么?”莫靖言抬起头,神色茫然。眼前的他,还是自己见到了会喜悦心安的人,想要在他身边躲风避雨的人,可是那些甜蜜酸涩、怦然心动的小情绪,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可以和他牵手拥抱,但是想到那种十指交握、唇舌相接的亲昵,内心竟然有隐隐地排斥感。是已经分开太久,所以感到陌生么?“我不知道。”她低下头来,轻声说。“我们给彼此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再作决定。好不好?”莫靖言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应答。傅昭阳微笑着晃了晃她的手,“那,我就当你同意了?”☆、第十五章月光新学年伊始,校园里又充满了青稚的面孔。杨思睿叹气道:“我现在觉得自己还挺年轻,可当初入学的时候,觉得大三的师兄师姐怎么都那么老气啊。不知道现在大一新生是不是也这么看我啊?”“是啊,人家看起来就朝气蓬勃,”蒋遥评论道,“你看你,烫发,高跟鞋,老气横秋!”“我这是时尚啊!”思睿轻快地转了半个圈,裙摆蓬起来,“莫莫你说,这个新发型好看不好看?”莫靖言换上宽松的练功服,扎高马尾,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她嘴里咬着发夹,含混不清地笑道:“好看好看,爆炸头,像爱因斯坦。”思睿扑上来呵她的痒,莫靖言笑着连连告饶,“我错了我错了,让我走吧,我要排练去呢。”“今天晚上傅队要做一个报告,讲他们这次去实习的经历,有什么地貌构造,关于旅游资源开发的思考什么的。”思睿趴在她肩头,“你不想去听听?”莫靖言摇了摇头。“喂,真的一点破镜重圆的希望都没有?”思睿皱眉,“傅队暑假时可是考了托福和gre的,楚羚也是。如果他们一起申请,明年一起出国,那可真是没你什么事儿了。”“我倒是支持莫莫别理他。”蒋遥躺在床上,举着时尚杂志,一页页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要是现在和好了,到时候人家俩人一起出国,不又和以前一样,重蹈覆辙了么?难得莫莫现在心情平静,别去搅那滩浑水了。”“那莫莫你甘心么?”思睿问,“就看着人家俩走到一块儿?”“其实,也没什么甘心不甘心。”莫靖言想了想,“我不想有那么多计较和攀比,就这样吧。”她推门而出,思睿纤细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喂,这样是哪样啊?”莫靖言也说不清,她只是懒散地想要安于现状。路过社团招新的小广场,她在离攀岩队展板不远的地方停住脚步,望向热闹的摊位。负责招新值班的很多是去年新加入的队员,大部分并不认识她,有同学热情地跑上来,塞过一张传单,“欢迎来体验,明天是岩壁开放日,机会难得呀。”转身又递给旁边路过的男同学一张,“我们队里是美女队长哦,还有国家级选手呢,欢迎来观看!”值班的队员们也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今晚要去听傅师兄的讲座吗?”“他们专业内容,不一定听得懂哦。”“但还有野攀的照片呢,有阳朔的,我也好想去啊!”“啊,那可以去看看呢。”“去吧去吧,咱们一起去,好多大牛也会来呢。好像队长也请了几位国家队的高手来。”“队长最厉害了,她从小就练习,和好多高手一起训练过吧!”“什么时候我能爬得那么好,哦不,有队长一半好就足够了。”“对啊,能翻上那个大屋檐就很厉害了!好像没几个女队员上去呢。”“拜高手为师吧!”“可惜队里最牛的三个人都要毕业了啊……队长,傅师兄和邵师兄……”莫靖言安静地听着他们讨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传单,是一副攀岩画面的剪影,倾斜的岩壁,执着向上的攀登者。她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手指肚的皮肤柔软细腻,已经没有了当初刻苦练习时的厚皮和茧子。这张传单叠了两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