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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一生遗憾离世。——这一切都是容宿在自己的梦中见到的故事。她一晚一梦,梦里的场景都无比真实,而当她醒来之后,这些事情就会确切的发生。容宿是重生了,可是她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事了,直到她如今开始做梦了才逐渐想起过去来。在印证这些梦的确是对白天发生的一切的预言后,容宿决定要改变这一切,她努力地改变着一切既定会发生的事实,为着自己的梦想不断地奋斗着,终于扫除一切障碍,靠着自己踏上大神之路,成为了人人敬仰的网配大神。按理说,容宿这样的角色,盛繁驾驭起来会极其轻松,但看着自己在剧本空白处写下的几个关于人设的关键词,盛繁却突然有点发愣。我昨晚莫名亢奋,折腾到半夜四点过才迷迷糊糊睡着,今早六点半寝室一亮灯,我就睁眼醒了,结果就是我今天晕乎到现在,码字码不出,睡觉也睡不着,很难受,决定以后真的不熬夜了。熬夜太伤身体了。哭泣。第一百九十四章分叉野心,果决,目标明确,性格坚韧。她善良,却不是空无头脑的一味圣母,她狠起心来手段利落,却又不是迷失自我的抛却本性。为了梦想,她勤奋努力,从不会因为对未来的预知性就盲目自大,内心始终冷静又睿智,自信却又始终存着一份警觉性,让她听得进别人的忠言,也滤得掉别人的讥讽。这是容宿,却又何其相似盛繁。面对这么一个和自己无比相像的角色,初初接下这个本子时盛繁内心是极其满意的,毕竟能出演和自己本身特性所契合的角色,对于所有演员来说都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你也许只需要付出一半的努力就可以收获一个塑造得百分百鲜活完美的角色出来,收获别人对你演技的夸赞。只是演技早已经到达一个高度的盛繁是不需要这些无谓的夸赞的,在仔细钻研过剧本后,她发现了某些比起夸赞更让她重视的东西,譬如,这个角色与她本身如此相似,那她诠释的时候该怎么办……是就按照自己的性格特征事半功倍地套进那个名为容宿的壳子,本色出演,从而走上与体验派如出一辙的路子,还是坚持自己一直以来的方法派,寻找切入点,和从前一样用上帝视觉cao纵着这个角色来踏上那条名为剧情的轨道呢?盛繁一下子犯了难。事实上,从她走上方法派这条道路时,她就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明显要轻松快捷很多的饰演路线,她比别的演员都要聪明,都要有强大的领悟力,再加上方法派这种在旁人看来似乎有些讨巧而实际也确实有些讨巧的路子,不怪她这条路走得比别人顺畅很多。可这是没办法的,像她这样没有演戏天赋的人,要是稳打稳扎的走体验派的那种路子,又苦又累,入戏一个月出戏还得一个月的,加在一起她不知道得花多少年才能成功。盛繁等不起。她太渴望成功了……但是如今一个滑稽的现象正摆在她面前,当选择体验派反倒要比方法派来得轻松时,她该坚守原则,还是审时度势?盛繁不是什么墨守成规的人,可是这一路走来,太多前辈苦口婆心地劝说她放弃方法派这条道路了,他们都喜欢用着一种痛心疾首的眼神望着她,眼底的关切仿佛每分每秒都在炙烤着她的皮肤,这反倒适得其反地使得盛繁升起了一种隐隐的逆反心理,你们都说这条路不对?那好,我就走给你们看。如此几年,那些为她感到惋惜的前辈们不断用着娱乐圈那数不尽的前人例子告诫盛繁,希望她不要再走取巧的邪路,稳稳的走体验派的道路,不要为了追逐名利而把自己变得浮躁起来。但盛繁不是那种会为别人话语而轻易动摇的人,她一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并且会明确地朝着目的地一路奔去,路线少有蜿蜒曲折。她觉得她现在走的路子是对的,所以对于一切告诫,她都只是甜甜笑着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还是倔强固执的没有任何改变。大家只能叹一口气,权且放弃这个打算。这个女孩儿心里太有自己的主意了,她外表看似温和,眉眼总是懒懒笑着,和你说话时尾音温软,似乎十分无害,可是只有和她近距离接触过的人才会明白,她拥有着一个太过灼热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燃烧。她有能力,有决心,更有手段,她的背脊永远是挺直的,眼睛里藏着种不服输的光芒。那样的女孩儿,仿佛浑身都是灼目的光,和她待在一起,似乎任何东西都会黯淡下来,她那始终坚韧的意志会让你联想到生长在悬崖峭壁边挺坚的松树,白雪皑皑落于其上,峭寒凛冽的寒风里却依旧能让你嗅到一丝生机的味道。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是她取得最后的胜利,而非旁人。没人能做到她的那个地步,就仿佛也许从一出生起,上帝就已经决定好了每个人能走的的最终位置。她的心胸,她的气魄,都是她无往不利的神话中重要的组成部分。这样的女孩儿,为什么还老是喜欢说自己没有天赋呢?一群影坛的老前辈们想到这个浑身是光的传奇影后,淡笑着摇了摇头,若是连她都没有天赋,这娱乐圈还像什么话呢?那些不如她的一辈又一辈不如全滚回家种田去算了。可是不管在那帮前辈们嘴里盛繁如何厉害,此时的她都依旧解不开眼前的这道谜题。她把手上的笔抛了又接,接住了再抛,动作偶尔大了,床板都被她晃出几下不安分的嘎吱声。对面的杨启乐突然喊了她一声,“盛繁。”她的声音很淡,却带了点儿无声的抚慰,让盛繁的思绪都仿佛跟着平静了几分。“我是不是吵着你了,不好意思啊。”盛繁以为杨启乐已经睡着了又被自己吵醒,连忙道歉,杨启乐却打断了她的话,“我没睡。”她坐了起身,隔着蚊帐,盛繁能隐隐绰绰看见她抿了抿唇,“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她平时见惯了盛繁冷静淡定的睿智模样,当初论坛那么大的谣言传出来,盛繁也仿佛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就没管了。所以,现在盛繁的这副无声却焦虑的模样,定然是因为她碰上了什么烦心事。虽然接触才几天,但杨启乐是真心的希望为这个室友分担些什么。听出了杨启乐话语里淡淡的关心,盛繁沉默了一瞬,黑色的中性笔被她攥在手心,滴溜溜地在指尖转了一转又回到掌中。她犹豫着开口,“如果摆在你面前,有一道小路和一条大道,你一直都走在小路上,因为这样能离